我在狗血文里当白月光(30)

作者:干物糖

明德初中一个学生失踪了,全校都在找,警察也来了。厚厚的雪盖住许多线索,大家一无所获。

傅予举着相机,蹲在长凳上,拍下杂乱的脚印和慌张的脸。

坐在新闻社活动室,他挑选照片,思考应该用哪张当作刊物封面。

这张不错,很有犯罪片的感觉。

那张也不错,祁家小少爷和许家小小姐牵着手一起哭。

照片里的内容和情感他一概不关心,只想要最刺激的画面。

都很好就是都不好,没有任何一张有他想要的冲击力。

傅予把照片全部扫下桌子,抱着相机在教学楼里游荡。在经过一个房间时,他听到微小的动静,似乎在滴水。

抬头看,是生物部的温室,由于最近的失踪案,明德的社团活动全部暂停,温室的门也被锁上了。

生物部应该养着许多恶心的东西吧?傅予想拍下这些东西被饿死的画面。

他找来钥匙,打开大门。

外面下了厚厚的雪,温室的花娇艳欲滴,傅予想象中的画面不存在,他拨开花枝,不到十六岁的池砚被锁在蔷薇花丛中。

侧着脸,头贴在玻璃上,黑亮的眼睛在眼眶里微微颤

动,对傅予的到来视若无睹。

他没有求救,傅予不能分辨他在盛开还是凋谢。

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新闻社最新一期刊物的标题是骇人的囚禁事件,但是封面却在为犯人作最好的辩护——把少年藏在蔷薇丛,就像把神放在神龛,好像没什么不对。

傅予看着远超以往的销量,想这应该是新闻社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一期了。

新闻应该是这样吗?他不知道。

囚禁案的主谋是生物部部长,从犯是生物部几个部员,受害者是生物部副部长。案子交给警察处理后,明德解散了生物部。不确定重新建部的时间,但至少不是受害者上学的这几年。

再次见到池砚是在高中的开学典礼上,他染了一头金发,在台上演讲。所有老师对他的头发睁一只眼闭着眼,好像他天生就是这么金灿灿的发色。

典礼结束,傅予找到池砚。池砚认出他:“新闻社的那个!”

傅予指指头发。

“我最近在研究鸟类,”看他没听懂,池砚继续说,“像胡兀鹫就会主动染发,年纪越大体型越大的发色也越深。我也想学学看,就从最浅的开始。”

“你还喜欢着生物?”

池砚顿了一下,“最喜欢。”

回忆褪去,傅予轻轻碰了一下熟睡中的人的头发,他一直对他小心翼翼。

因为第一面他就知道,这个人脆弱如琉璃。

第十七章 校园17

第二天,他们四个坐傅家的车去学校,池砚计算了一下,这个学期的任务差不多要结束了,除了一些细碎的日常,就剩最后一个英雄救美了。

“怎么老是英雄救美啊。”池砚叹了一口很轻的气。

“什么?”傅予没有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

休息室的门打开,陆言栀抱着一个大纸袋进来,有些气喘道:“祁寒山,我把你要的零食买来了。”

“放桌上吧。”祁寒山交叠着两条长腿,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眼睛都不瞥一下。

许橙意皱眉,拿手上的毛线团丢他:“你缺这口吃的啊?欺负人是不是?”

傅予和池砚点头,不赞成地看过去。

“他巴不得来。”祁寒山哼哼两声,游戏也不玩了,盘腿坐好,“说起这个,你们昨天在傅予家也见他了吧?”

“怎么了?”傅予不仅见了,还收到陆言栀的礼物。

“你坐。”许橙意推了一把椅子给陆言栀,然后他们一起听祁寒山说话。

其实是一个很小的事情,但是祁寒山小心眼子一直记着。

昨天在傅予的生日宴上,除了几个社交名流被众星捧月,陆言栀身边也围着许多人。祁寒山从他们身边走过,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忽略一众想和他攀谈的目光,祁寒山看向陆言栀。

陆言栀正和身边一个西装男聊天,越说越热络,在交谈间隙给了祁寒山一个眼神和一个快而浅的微笑,像是在表达:“我现在很忙,等下和你说,稍安勿躁。”

哈?

地位大颠倒!

“说完了?”许橙意边缠毛线团边问,她听到一半就知道是什么鸡零狗碎,渐渐就集中不了注意力了。

祁寒山冷笑:“说完了。”

“冤枉啊!祁寒山大人!”陆言栀发誓,当时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见是祁寒山,下意识讨好一笑。怎么会被理解成这样?

祁寒山道:“你最好是。”

池砚趴在桌子上,用手捂着脸笑。

在剧情不需要他的时候,池砚会以幕后工作人员自居,虽然他的生活和工作都不值一提,但是一想到,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上演着绝妙戏剧,而且还是这个世界运转的本源,他就觉得实在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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