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到最后剧情它一无所有(73)
言老摸了摸言诗诗的脑袋:“所以才说情字一字,难解啊。说到情,为师还算到我们诗诗在这无殊门也有一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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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诗诗垂着眼眸,心底的难过升起如何也压不下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些难过,好像还好不了,师尊,喜欢到底是什么?”
言老想到了什么,脑子里浮现了一名医修的模样,那人眼角带着狡黠,实在是鲜活。
“师尊也不知道,师尊只知晓,我们这一脉修道者,在情字一路上,向来是有缘无分,诗诗不明白,许是幸事。”
言诗诗点点头,便没有再问。
言诗诗看着手里的耷拉着的红绸,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华琚,想了又想,将红绸系在了华琚的手腕上。
她神情认真:“我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也能知晓,这位哥哥喜欢邬姐姐,邬姐姐也喜欢这位哥哥。他们是两情相悦。
“所以等这位哥哥醒来时,他肯定会去找邬姐姐。”
所以邬姐姐的东西交给他,没毛病。
言老笑开:“诗诗说得对。”说罢将自己手里的那一块家主令也放进了少年的怀里。
他总归是会去找她的。
——
邬阳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之中,她受的伤太多,也太累了,闭上眼的这一刻时间变得格外长,她好像想起了被刻意尘封的一段记忆。
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段美好记忆,她突然有了肆意的父亲,温柔的母亲,不太会说话的哥哥,和一大群跟她同姓的可爱的人。
她从没经历过如此多的善意,让她几乎要忘了自己原本是谁。
幸福就是这样珍贵和上瘾,就算是偷来的,也让他如此沉醉。
她好像身处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早晨,她的娘亲轻轻坐在她床边一声声唤着阿阳,让她醒来。她不想醒来,因为总觉得,一旦醒来,这一切都没有了。
偷盗者总是小心翼翼。于是她翻了个身又重新睡了过去。
又是一声声的呼喊,她不堪其扰,再次翻身过来,倏地将这一声呼唤听了个真切。
这是一声:“宿主!”
尘封的记忆陡然回笼,乍然失去的亲人,往后六年的蛰伏,不断找寻的未知仇人和不断进行着的艰难复仇,最后还有一个总是看着,笑得很好看的少年。
邬阳倏地睁开眼,入銥誮目是一个陌生的姑娘。她醒了,她此时应该在天乩阁。
那么此人,又是谁?
第34章 34天乩内乱(一)
是个看似只有筑基期的女修, 邬阳不着痕迹将人端详着,在感应到异常隐匿的术法时,眸色一凝。
隐匿修为的术法。
女修看了过来, 邬阳看着此人手中的灵药,缓缓展开一个温和的笑。
“是姑娘救了我吗?”
于菡将药瓶放在一侧, 没有直视邬阳的眼眸:“将这药吃了后你便离开吧。”
邬阳伸手将药瓶握在手里, 环顾四周,看陈设,只是普通外门弟子住所, 屋内没什么珍贵物件, 只窗边有一副看似普通却带着魂力波动的山水画。
在修仙界中, 魂力波动的法器不多见。
邬阳将药瓶打开闻了闻, 是普通的疗伤药。晃眼间邬阳又看见这女修打着破洞的衣袖。
此人身上穿的用的, 包括修炼资源, 都是最普通的外门弟子规格, 甚至比一般外门弟子还要寒碜些, 若不是她精通术法, 也察觉不出什么破绽,不是好拿捏的人。
如今局势不明, 她魂体有损,内伤未愈,灵力因术法伪身的副作用始终停滞着, 如同废人。只身出去, 若被毕开霁发觉……
只能铤而走险。
邬阳咳了咳,面色始终和缓:“姑娘我昏睡了多久?”
于菡声音有些怯怯:“你昏睡了七日, 我捡到你时你浑身浴血,几乎濒死, 我将你带回来,也没有对你诊治什么,只用了些普通的伤药,几乎是你自愈,所以不必谢我。天乩阁不留外人,我藏了你七日已然违反门规,你应该马上离开。”
还挺会装。
若是正常弟子,在看到身份不明又身受重伤的人时第一反应该是上报长老,再由长老做定夺。将人留下藏好又是怎么回事。
隐藏身份又披着最普通不过的外门的伪装,要做的事定不简单,冒着风险留下她,她不信会没有图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邬阳没有接这话,装作感兴趣的模样:“姑娘屋里的这画好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