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到最后剧情它一无所有(102)
我真的不能,不能再次接受你的离开,你欢喜我也好,不欢喜也好,都无所谓。曾经那些人都说我是天生坏种,与所谓的人不同。
此刻我好像有些懂了,我是的,我就是的,不然我怎么会生出这样阴暗的心思,想将你永远禁锢在我身边,不要被任何人窥见。
邬阳满腔的怒火被不知名的情绪替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触之生疼。
她的指尖忍不住轻轻触碰这一块肌肤,上面已经没有了灭魂钉拔出的伤口,但她知晓,有的,在魂魄上,深可见骨。
她不知说什么好,好像不可以什么也不说,又好像无论说什么也不够。
于是两人相顾无言。
华琚看着邬阳苍白的面容,心底的空洞愈加放大,他跪坐在床边,仰着头,逐渐向高处的邬阳靠近,此处格外寂静,于是锁链牵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咔哒,咔哒……”
邬阳的心好似也跟随着锁链一同跳动起来,逐渐地,超过了锁链响动的节奏,更快,更没有章法。
直到华琚的鼻尖落在她的鼻尖上,是一个完全展露的她眼前的姿态,两人的唇只剩下一线之隔时,他闭上了那双承担无比沉重情愫的眼眸。
他用无比虔诚的声音说:“阿阳,能不能,亲一亲我,一下,一下就好。”
他想要的,只是阿阳的一点垂怜,只给他的垂怜。
邬阳看着这副眉眼,很好看,好看到不似人间的人,想了想,华琚本也不像人间人,他心思单纯,没有世人眼中的善恶之分,他不屑伪装,所有感情都直直表露在她跟前。
最主要的是,他喜欢她。
毫无保留,如此热烈地,喜欢着她。
无法拒绝。
她像是被蛊惑一点点向下,只移动了一瞬,便触碰到不可思议的柔软上,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当下便要离开。
却在下一瞬响起了锁链急速牵动的声音。
视线翻转,当重新能看见时,华琚已经撑在她上方,仍是那一副不似人间的少年面,只是那双原本紧闭的眼眸已然睁开。
宛若旋涡一般让她沉沦。
她突然觉得喉头干涩,她正想要说些什么,方才触碰过的柔软重新覆上,明明是如此强硬姿态。
他的力道,还是那么地轻。
柔软不断描绘着,时而分离时而触碰不留一点间隙,一下,又一下。
不知疲倦。
邬阳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斥着,覆盖着,溢出的每一点都让她指尖酥麻。
好奇怪,明明只是这样而已,为什么她好想流泪。她下意识觉得慌乱,理智告诉她,一旦事情失去了控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逃离。
是的,她想要逃离。
在一次双唇分开的间隙中,她撑着华琚的肩膀阻止华琚的亲吻,她的声音有些急切:“华琚……”
可惜事与愿违。
下一瞬华琚握住邬阳撑在胸口的手不容拒绝地移开,随后直直压了下去,终于探出了他舌尖的第一步。
于是属于华琚的气息充斥着邬阳的口腔,无处不在,尽数将她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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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仍是那样的轻。
邬阳眼眸微缩,缓缓闭上了眼,一滴泪终于从眼角沁出,划过脸颊,渗透进两人层层交缠的发丝里,不见踪迹。
这个吻里,有太多的情愫,如同华琚无数次看向她的眼眸一样,让人克制不住地沉沦。
她想,就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储物戒中几乎未曾响过的弟子令不断地震动,拉回了邬阳像是沉浮在海底的思绪。
她倏地睁开眼,方一用力便将华琚推开,原来华琚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
华琚起身,重新卧回了床边,依旧是上仰着头的姿态,眼眸里的欣喜几乎要溢出来,嘴角怎么也弯不下去。
邬阳后知后觉觉得脸热,她无所适从,稍稍转过身,将弟子令拿出。
竟是邱婉的传信,里面的内容让她霎时间变了脸色,她立时站起身,就要出门而去。
两人相连的锁链阻止了她的动作,邬阳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华琚仍是那副欣喜的面容。
她脚步再也挪不动一步。
他这么高兴,她又要如何将邱婉的传信告知:邬遇白在三合宗内。
而她,又要离开了。
华琚看着邬阳欲言又止的神色,面上的笑一滞,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阿阳,是又要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