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男妻(40)
季白道:“那现在还热吗?”
安时不确定,认认真真摸了摸:“应该……不热。”
季白道:“那你好好休息,先别玩了。”
告别了季白,安时想起之前为数不多的生病体验。
之前他只要病了,就会奖励自己一顿冰淇淋吃,不是普通的冰淇淋,而是卖四十块钱一桶的那种,每次抿上一口,都会格外满足。
彼时的他,四十块钱也是一笔能省则省的巨款。
安时哼次哼次把冰箱里的冰淇淋搬到面前,回忆了一下价格。
800。
头有些晕晕的,他拍了拍雪糕桶。
受死吧!
八百巨巨款大雪糕!
…
傅淮深拿着秦影调出的档案仔细看了看。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
档案上的资料很少,只记录了一些学历信息,和性格信息。
姓名:安时。
年龄:22
普普通通的大学,普普通通的专业,普普通通的成绩,连照片都普普通通,含着下巴,一双乌黑的眼睛露着胆怯。
全然没有现在开朗活泼的模样。
但又挑不出差错。
停顿半晌,傅淮深把档案又装了回去。
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叮咚!】
傅淮深垂眼一看,是程姨。
程姨很少会打电话给他,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接通以后,程姨的声音从那边急急忙忙地传来:“傅先生!”
傅淮深:“嗯,你慢慢说。”
程姨:“安先生病了!我刚才上楼去看他,就看见他的脸特别红!”
傅淮深闻言拧起眉心:“我知道了,你先看住他,叫家庭医生。”
等傅淮深回去时,医生已经给安时扎了针,正从客厅出来,见了他,点了下头:“傅先生。”
傅淮深颔首,看向程姨:“怎么回事?”
程姨欲言又止:“就是……”
傅淮深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神色很淡,却莫名让人心悸:“程姨。”
程姨一暼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马叔:“这个……”
傅淮深简直要被气笑了。
自己家的佣人,短短时间内,现在竟然都默契地向着安时说话。
马叔上前一步:“先生……就是安先生,他刚才吃了罐冰淇淋,吃完以后,就有些发烧。”
傅淮深一怔:“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马叔羞愧:“安先生……安先生说这是冰疗法。”
傅淮深:“………”
等傅淮深上楼后,安时已经窝在床上团成一团,两颊呈现出不自然的酡红,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并不安稳。
傅淮深看的眉心一紧。
安时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本就长的显小,骨架修长纤细,窝在这里,又觉得小的可怜。
他把手伸过去,轻轻抚上安时的额头。
安时睡的迷迷糊糊。
本就是半梦半醒,但他能感觉到,一个黑影靠近了自己,然后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凉凉的,又有些糙的东西。
紧接着,那个很糙的东西又滑下来,碰到了他的唇瓣。
一股熟悉的冷香涌入鼻腔,安时砸吧了一下嘴,蓦地想起之前吃的巧克力饼干。
傅淮深垂眼,指腹轻轻用力,就将掌下青年樱色的唇按下一点点白痕。
正要抬手,睡梦中的安时却忽然动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嫩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嘴里轻声呢喃。
傅淮深心中一动,俯身去听。
“这是什么……”
“好吃的……”
“唔……好香好香……嘿嘿……巧克力饼干……
吧唧吧唧”
傅淮深:“………”
他拍了拍安时的脸。
安时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依然在呢喃。
程姨此时也上了楼,敲了敲门,见到安时的脸色,连忙道:“傅先生,安先生现在得降温。”
傅淮深:“嗯,你去拿温水和毛巾。”
程姨连忙转身下楼了。
傅淮深再垂眼看时,安时还在抱着他的手砸吧嘴。
程姨很快拿着温水和毛巾上来,走到安时身边,熟练地包裹好,傅淮深却忽然道:“给我。”
程姨一愣,但还是照做。
“先生。”
“嗯。”傅淮深接过来,轻轻按在安时光洁的额头上,“你先出去。”
程姨答了声好,转身出去了。
临出门时,她又转头看了一眼。
暖橘色的灯光打在傅淮深挺阔的脊背,沉稳而冷淡,侧脸深邃精致,睫毛轻垂,竟是难得一见的耐心模样。
程姨心里一紧。
她好像从没有见过先生如此……温柔的样子。
傅淮深把毛巾放在温水里浸湿,给安时擦完额头,又擦了擦脖子、耳垂,最后擦手时,安时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