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男妻(133)
只不过他从小受家庭影响,很能忍疼的,也几乎不掉眼泪。毕竟喊疼或者掉眼泪,也没什么人在意,说出来挺没意思的。
安时有时候会觉得,掉眼泪是脆弱的表现,他会下意识把这种有关于“脆弱”的一面在人群中藏起来,毕竟,在他短短23年的经历中,脆弱是麻烦的、不讨人喜欢的。
傅淮深:“真没事?”
安时摆摆手,眼睛亮晶晶的:“让我吃一口吧。”
傅淮深给他支起一个小桌子,把泡椒凤爪放上去,安时夹起一个放在嘴里,酸辣适中,还带着点微微的甜,三种滋味融合的极为美妙,安时觉得自己现在下床走两步都行。
这就是美食的力量!
傅淮深扭头,看向一旁的李朝阳,冷漠道:“还不走?”
李朝阳朝他比了根中指:“重色轻友的典范。”
安时正吃的开心,没听清,支起耳朵道:“他说什么?”
傅淮深:“他说让你吃慢点。”
“哦,好。”安时乖乖点头。两颊跟小仓鼠一样,一鼓一鼓的,傅淮深垂眸把他看着,视线从他雪白的脸颊,移动到他头顶圆圆的发旋。
安时迅速吃完,满足地喟叹一声,看向傅淮深,真诚道:“谢谢你。”
傅淮深望着他的水润的眼睛,指尖微微一顿,轻声叹了口气,抬起手,抚了一下安时雪白的后颈:“……傻不傻,不应该是我对你说谢
谢吗?”
安时反应过来,认真道:“嗯……可是你也帮我挡了呀,不然我现在就不可能活蹦乱跳的了。”
其实安时现在想起来,也有些后怕。当时事发突然,他紧张的心脏都骤停了,距离判断失误,怕风扇会砸到傅淮深的脑袋,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
但如果风扇砸到他的脊柱,后果不堪设想。
但即使再来一次,安时也会这样做,他和傅淮深相处了这么久,傅淮深虽然嘴巴上不喜欢说什么,但对他挺不错的,他其实早就把傅淮深当成了朋友。
傅淮深一怔,心脏似乎又加速了,扑通扑通,柔软的像是棉花糖泡进一泓蜜水中一般。
涨涨的、麻麻的。
难言的感觉,像是电流一般,顺着心脏一直蔓延到指尖。
“安时……”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指尖。
安时抬起脸,柔软的脸庞,纯净而温和:“嗯?”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傅淮深动摇的厉害。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问出来。
喜欢到……不顾自己的安危。
如此真挚纯净的感情,让一向以冷静自持示人的他,都感觉到了别样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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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安时刚醒,迷糊中翻了个身,瞬间“嘶——”了一声。
经过一夜,后背的疼痛更甚。
这就是小明的妈妈告诉小明不要随意见义勇为的原因吧。
安时缓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到盥洗室洗漱。
等他洗漱完,傅淮深也拿着药膏来到他面前:“洗完了?”
安时点点头。
傅淮深道:“擦擦药。”
安时:“那……”
傅淮深:“我帮你。你不方便。”
安时也不再扭捏:“好。”
他整个人跟只慵懒的猫一样,趴在了沙发上,傅淮深捏着药膏,把他衣服都后摆轻轻撩了起来。
安时只觉得后背一凉,身后人就不动了。
他忍不住撇过头:“怎么了?”
傅淮深拧着眉,目光落在那一片光滑的肌肤上。
昨天是青黄色的,一夜过去,受损的皮肤变成了骇人的紫红色,面积之大,占了这节窄腰的三分之一。
傅淮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古怪的酸涩感。
“没什么。”他淡声,“更严重了。”
安时:“?”
他自己看不到,但是根据之前磕青磕伤的经验来说,应该是变成紫红色了。
药膏是微凉的触感,但傅淮深的手却很热,安时放松身体,经过了昨天的磋磨,除了还是有点痒,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不自在了。
傅淮深给他迅速涂完,又把衣服给他撩了下来,低声道:“我们今天中午就回去。”
事情已经办完了,安时欣然点头:“行。”
飞机票订的11点钟,李朝阳还有点事,不能和他们一趟。安时告别了李朝阳,和傅淮深一起飞往了A市。
季白和周行在他上飞机时就问过他什么时候回来,等安时下飞机后,远远的,就看见有两人朝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