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86)
秦书宜看过去,蜡烛不知不觉就燃了一半。
再去滴漏,时间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可外面夜色如墨,黑沉沉的,半分烟火也没看到。
眼见着滴漏滴尽了最后一滴水,秦书宜往门口去,只见着大雨如注,将所有都吞进了这黑夜之中。
她沉了沉眼眸,转过身,道“春竹,让人备轿辇,去宜春宫。”
大雨磅礴,从东宫到宜春宫这条路原来也就不到两刻钟能到的,如今秦书宜一行人却还在路上。
秦书宜心中愈发焦急忐忑,也不知道凝姐姐如今如何了?
顺慈长公主人前看着端庄大方,有容人之度,可心思却小得很。
她越想越不安。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宜春宫,却见着宫门紧闭,静谧得很。
算算时间,差不多是亥时过了,人应该还没睡。
秦书宜让春竹去敲门。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才听见了门内传出一丝声响,开门的人见着秦书宜懒懒地行了个礼,“参见太子妃,太子妃这会儿来是有何事?长公主都已经歇息了。”
秦书宜看了他一眼,面生得很,估计是长公主从鄞州带过来的人。
她朝里望了望,“本宫找长公主有急事。”
“什么急事值得太子妃大雨天的亲自跑一趟?长公主这会儿歇息了,只怕贸然去打扰奴才也要挨罚,不然太子妃明日再来?”
秦书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着那开门的人道,“长公主要罚你,你就不怕本宫要罚你?这大雨的天儿,你将本宫阻拦在门外是何意思?是觉得本宫堂堂太子妃要被你们晾在这里淋雨?还是说本宫冒雨来一趟就为了再原路回去?”
来时她本就有些生气,这会儿又被人百般阻拦在门外,她火一下就上来了。
那人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得身后响起一个女声,“长公主醒了,让太子妃进来吧。”
从门口到内室,秦书宜走得极快,等到了屋子里时,长公主才披着一件中衣懒懒地往外来。
“今儿是怎么了?太子妃急匆匆得往宜春宫来是出了什么事儿?”
秦书宜并不想和她绕弯子,直接问道,“听说凝姐姐,也就是邵阳县主被长公主扣在宫里了?”
顺慈长公主打了个哈欠,“你说的车家那位三姑娘吧?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不能说是扣,本宫只不过是想教教她规矩。”
承认得倒是干脆。
秦书宜坐下来,看着顺慈长公主道,“那不知道邵阳县主是犯了何事长公主要将人扣在宫内。”
顺慈长公主揉了揉眉心,“都说了不是扣,至于犯了何事?”
她看向一旁的梓佟。
梓佟连忙往前一步,朝着秦书宜行了礼道,“邵阳县主目无尊卑,不仅损坏太后遗物,还对长公主不敬,在宜春宫大打出手,连长公主都险些受伤,邵阳县主如此,太子妃难道还觉得我们长公主该任由着被欺负?”
秦书宜握紧了手心,看着梓佟那一张一合的嘴唇,甚为烦躁。
损坏太后遗物?大打出手?还对长公主不敬?
“何人证明?”
梓佟晃着头慢慢地道,“当时在场的——”
“没问你!”话未说完就被秦书宜打断了。
她看着长公主,眼神毫不避讳地盯着她,“本宫在问长公主。”
她这一路心焦虑了大半天,冒雨赶过来还被人拦在门外,完了还被一个侍俾在这里趾高气扬的。
她哪能不生气?
车家就只有车凝一个人了,秦书宜想着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儿——
她都不敢往下想。
顺慈长公主被她这么盯着有些发怵,不耐烦地道,“怎么,太子妃这是要强出头?”
秦书宜并不后退,反而往前了一步,“长公主这话就不对了,不是强出头,是辨是非。既然长公主说邵阳县主损坏了太后遗物,这人证物证呢?你说她对你不敬,人证物证又何在?”
长公主正想说,白天里那么多人都瞧着了的话。
秦书宜止住她,“长公主是想说当时在场的人吗?这宫内都是你的人,他们的话如何信?”
“对了,长公主,你如今已经嫁了人,出了宫,宜春宫虽不是内宫,但是这里也该规皇后管吧?你未及时报给皇后,私自抓了人,这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大元朝皇宫内的事情多会儿成了你做主的?”
秦书宜一口气说完,并不给她反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