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209)
是因为她吗?
她也记得以前李沐言不会对她从来不会称呼“我”,也不会唤她小名,更不用提什么亲自做东西的话。
她想起来许多细细的碎片,好像都并不起眼,却又好像和上一世真的有所不同。
冯全见秦书宜还发着愣,再一次劝道,“太子妃,这夜已经深了,如今您这有伤在身,身子怕是熬不住,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若是殿下知道你这般他一定会心疼的。”
秦书宜缓缓抬起头来,眼神木木的,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好。”
秦书宜被搀扶着惶惶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她缓缓趟上床,脑袋里忽然想起了梦里母亲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一切都会是个新的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音音,你要记得,……该怀有一颗爱人之心。”
秦书宜静静地望着窗幔,这窗幔也是白的,和自己上一世死的时候一样。
上一世,她躺在床上,看着这苍白的窗幔,心境是凄凉的。而现在,同样的一片白色的窗幔,但似乎好像有些不一样。
她是要给他一个机会吗?还是说自己一个机会吗?
秦书宜想了许久许久,久到连自己何时睡着的都不清楚。
这一次,她似乎又走到了一片汪洋大海之中,不过这一次,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害怕。
忽然,后面又有人叫她,“音音,音音——”
秦书宜循声往后看去,这一次,唤她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李沐言。
他一身简单的青蓝色长衫,站在一只青色竹筏上,与这大海浑然一体,像是那长在山巅的青松、劲柏。
他笑着看自己,干净而澄澈。
秦书宜疑惑地看着他,他不是还昏迷着吗?
于是问起来,“你的伤好了?”
李沐言没有回答,只道,“音音,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秦书宜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去哪里?”
李沐言将手伸向她,“音音,来——”
秦书宜将手伸向他。
忽而,场景一转,就到了另一处地方。
是一片桃林。
这里栽了许多桃树,桃花盛于枝头,芬菲烂漫、妩媚鲜丽,如一片片红霞,与绿树相互衬映。而远处有座庭园,白墙灰瓦,园子外一条小溪将其环绕。
再往前,便是一座木桥。
秦书宜忽而想起来,这是她曾经绘的一幅画的场景。
那时,她已患病,那是她上一世生前的最后一幅画,那会儿,她病入骨髓,想着天外的自由,心有所念才画了那幅画。
却不曾想真的会有这么个地方,
李沐言从身后将她搂住,“音音,你看,这就是你梦中的桃花源,好看吗?”
秦书宜看着漫天的桃花,心里一片宁静。
忽然,她一转身,李沐言不在了,她唤他,“殿下,殿下?”
霎时间,那桃花恣意地从树上飘落下来,树枝也开始枯败,木桥,房屋也都慢慢倒塌,天色云雷滚滚,周围霎时就变得一片漆黑。
她心里腾起一层怕意,“殿下,殿下!”
忽而,脚下的路也开始坍塌……
“姑娘,姑娘。”
是谁在叫她?
秦书宜四处寻找那个声音,猛地一下睁开眼。
“春雨?”
春竹也忙从一旁挪过来,“姑娘,你可是醒了。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吗?。”
她看着二人,又环顾了一圈四周,身上的疼痛让她明白这不是梦,她问起来,“殿下呢?”
春雨道,“殿下还没醒,不过皇后亲自来了,顾太医也来了,已经替太子殿下看过了。”
“皇后来了?那姨母她们呢?”
春竹道,“梁姨母回府了,听说本来是想过来看看的,可太子如今这情形,不太方便,便就先回去了。姑娘放心,汴二公子跟着一起的,不会有事。”
秦书宜这才放下心来,“那殿下现下如何了?”
“听冯公公说太子殿下是因为疲累过度,加上身上又有伤,一直没治疗。这会儿又淋了雨,染了风寒,然后还可能就是忧思过度,这才数病齐发晕了过去,眼下人还没退热,几个太医轮流守着。”
秦书宜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涩,“替我更衣,过去看看。”
春雨想劝说,却被春竹拉着摇了摇头,“让姑娘去吧。”
春雨看了看外头的天儿,“那我去给姑娘拿件厚衣裳过来。”
秦书宜从屋子过去时,皇后正就在屋子里坐着,见着她站起来,“太子妃,这下着雨怎么过来了?身上的伤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