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178)
她一直有喝药的事情,李沐言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暗自不动声色地不动秦书宜。
上一世的时候,秦书宜其实也怀过一次孕,只是因为身子薄最后落了胎,自此以后太医便说她想要怀孕怕是会更困难。
后来,这事就成了两人心照不提的事情。
那会儿李沐言不提是觉得,只是说会更困难,但不一定不会有,没必要多提。
因此当时李沐言只是吩咐了太医院好好照顾着。
不曾想,后来的五六年时间秦书宜都没能再怀孕。
后来直到秦书宜去世,他们膝下都没半个孩子。
所以,这一世,李沐言并不着急,想着缓缓再说。
身体好了,什么都好说。
今日听说她特意宣了顾太医过了,这才早早地从太极殿回来,想来看看她。
听见她这般说,才放了心。
他站起身来,往崇明园去。
今日本就是听见她叫了太医提前回来的,手头上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见她无事,这才又要去崇明园。
待李沐言走了,春竹才道,“姑娘,你这小腹都疼了几天了,刚刚怎么不告诉殿下?”
秦书宜见那药汤凉得差不多了,这才端拿过来,“他又不是大夫,我说了又怎样?再说了,干嘛给他说?”
白白给人添烦恼不是?或者,他也不定会烦恼,吧?
而且她也不是一定需要夫君关怀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庄舒云的事情,要说秦书宜没有一点动容也是不可能的。
上一世那么宠爱的贵妃,李沐言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堪堪地将人给撵回去泗城去了。再加上李沐言这一世对她的态度变了很多,她也不是没有心,多少也能觉出些不同。
可这份不同她又拿不准是出于什么?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心态变了,看事的角度感受也就有了不同?
她想得不明白,便也不想了。
今日身子不舒服,吩咐春雨备了水,洗过之后便上床睡去了。
崇明园内,蜡烛燃到一半时,忽而听见外面下起了小雨,李沐言去看桌上滴漏,才知是亥时了。
李沐言终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这才起身往承恩园来。
到门口时,见着春雨在外间打盹,里头的灯只剩了床头的一盏。
想来人是已经睡了。
春雨许是惯有的警觉,一下就醒了来。
李沐言立刻比了噤声的手势,然后轻声走到内室,见着萤黄色的灯光下,映着一张小脸,眉头紧锁,脸色倒是比往常更白了一些。
细瘦的胳膊搭在外面,后背漏了一片根本没盖上。
李沐言无声地摇了摇头,走近了将她胳膊重新放回了被子里,却发现她手冰凉。
他眉头一皱,靠着腰枕往边上坐下来,然后便一直握着她的手。
直到后来春雨小声在外头道,“殿下,冯公公说急事寻你。”
李沐言这才起身,然后又紧了紧秦书宜身上的被子,防止她再将手伸出来。
这才出了承恩园。
冯全在外等着,见他出来,立即上前道,“殿下,宫中来话,让你立即进宫。”
李沐言没说话,转过话道,“明日,你去问问顾太医,看看太子妃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冯全应下来,“诶,知道了,奴才明早一早就去。”
翌日,秦书宜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床绒毯,等春雨进屋来替她洗漱的时候,问起来,才知道那绒毯不是她盖的。
她心中起疑,那这是见鬼了?
春雨见她疑惑,这才又道,“对了,昨晚殿下来过一回,然后又被冯公公叫走了。”
她心跳蓦地停了一拍。
李沐言给她盖被子?
她按了按眉心,从床上下来,小腹划过一丝疼痛,她一下扶住床榻跌坐回去。
春雨回头一看,赶紧跑过去,“姑娘,没事吧?”
秦书宜摇摇头,“你去请顾太医过来。”
春雨人还没出去,就听见宫人来报说汴南晴来了。
汴南晴可谓是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来了。
进门就道,“宜姐姐,你听说了吗?”
待走到近前才发现秦书宜脸色不大对劲,这才往她身边坐过去,“宜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秦书宜窜起一副不好的预感,盯着她,“你说,怎么了?”
汴南晴哪里想到秦书宜身子不舒服?可见秦书宜直盯着她,这才支支吾吾道,“听说良州第一仗败了。”
秦书宜只觉得小腹更疼,吩咐春雨道,“你先去把药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