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对我薄情寡义(双重生)(143)
可讲学的话,光是南宫碚一人就有些不够了。
总不能一个屋子里又讲这样又讲那样的。
最好的法子,只能是再请个先生了。
但若是再请个先生, 这问题又来了, 原先的时候南宫碚本就是义气之举,他是可以不收钱。
但现在要去外面请个先生, 总不能不给钱吧。
可若是一个给钱一个不给钱,南宫碚会不会有异议?
但如今若是去给他说给他拿钱,这做法又有些欠妥当,这不是等同于在羞辱他吗?
车凝和秦书宜商量着,也没个定数。
从学堂回来后,秦书宜心里还琢磨着此事。
如何开口是个难题。
而她所认识的人里,肯当先生又不计较银钱的,似乎也就只有汴策和汴寻了。
小寻的性子是不太适合做先生的,可汴策如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朝廷这边肯定是会派官职下来的。
可是留用在京还是放到地方上,都还不确定。
如此这般也就只有等等看看再说了。
秦书宜这边刚到东宫,就听见说今儿个秦府又来人了。
不过,春竹依着秦书宜的吩咐将人打发走了。
虽说是不打算再管秦府的事情,但还是好奇问了一嘴。
春竹这才说起来,说是似乎是秦老太太生病了,想见见小公子。
秦书宜想了想,自己同祖母不亲,但她待鸿儿一向还算不错,若是真生病了,做孙子的去看看也是无妨。
只是,秦老太太病了却只想得起鸿儿,却不知道她这个孙女,想来也是早就不指望她了吧?
她转过头去对春竹道,“春竹,回头,你去问问鸿儿,他若是想回去看看,你陪着一起回去看看祖母去。若是他不想,就差人送些药品补品回去就是了。”
上回中秋的时候,秦老太太巴巴地来请秦元鸿回去一起过节。
可不曾想,秦元鸿一回去,秋菊就摆起了谱,挑了他许多的不是,连带着秦老太太也被气得不行。
自打那次之后,秦元鸿就对秦书宜说,他不太想回秦府的话。
如今又要回去,她还是要听听他自己的意思的。
春竹点点头,“是。”
“对了,鸿儿最近功课如何?说起来这两天我也没得空去看他。”
春竹连忙道,“小公子的功课很好,吃穿都是我和春雨照看着的,东宫的人对他也都很好,姑娘放心就好了。”
秦书宜这才点点头,“那晚上做些他爱吃的菜,我过去看看他。”
正说着话呢,那头又有宫人来说,外头有位姑娘想来求见她。
秦书宜皱了皱眉,今日是碰上事喇子啦?这事情一茬一茬的。
她往屋里走去,坐下来喝了口水道,“可问了是何人?”
那宫人摇摇头,“奴婢并未见过,问她也不说,不过她说自己是太子的故人,奴婢这才来同太子妃您禀告的。”
“太子的故人该是去求见太子才是,来找本宫作甚?你去打发了吧。”
那宫人只好应声而去。
可是不出一会儿的功夫,那宫人又回转了来,忐忑地对着秦书宜道,“太,太子妃,那人不愿意走,还在外面哭了起来。”
哭了起来?
秦书宜的印象里,这个世界上最爱哭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庄舒云。
细想了一下,问道,“你刚刚说来人是个姑娘?”
宫人忙点点头,“正是的。”
秦书宜不由有些失笑,这庄舒云怎么想起来东宫见她了?李沐言呢?
她想了想道,“那你将人带进来吧。”
她吩咐着春雨去泡了壶清茶来,然后抓了一小把瓜子,一边剥着,一边等着。
算起来,上一世里,自打她生病以来,庄舒云就没踏足过凤仪宫,这么一看的话,她和她也是许久未曾见过了。
没过多会儿,那宫人便领着人过来了。
秦书宜抬眼看去,一身石蓝风车针直袖的衣衫配一件浅粉色印花绣斑布纱绣裙,倒是显得清新秀气。
比起她做贵妃那阵儿穿红着绿的更适合她些。
她抬手将茶杯放下,正要开口,就见着庄舒云朝着她跪下来,然后就哭了起来,“奴家拜见太子妃,奴家姓庄,闺名舒云,冒昧来见太子妃,还求太子妃怜悯。”
秦书宜一愣,她还未说话呢,她哭什么呢。
她端了端身子,“庄舒云?本宫与你从未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