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师尊人设崩了(42)

作者:咸酥

变得很矛盾,让人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沈浮白。

带着一腔乱糟糟的思绪,清溪回了房之后没再继续修炼,天色将亮未亮,依旧昏昏沉沉,她似是累极了,刚进门就把自己扔上了软榻,也不管沈浮白是不是还在内间,合眼睡了过去。

以往清溪都会做梦,梦里要么是无尽的火海,要么是上一世被她忘却的一些过往,但这一夜,当清溪再次入梦,却是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这应当是个石砌的,四方高墙垒起的屋子,又或许是个地下暗室,总之没有窗,光线一丝也透不进来,带着阴冷腐朽的味道,这味道倒是熟悉,这两天在李宅里闻到过很多次。

整个屋子里,唯一可见的,就是挂在墙上的油灯明明灭灭的一点星火,火苗无风自动,扑闪扑闪的,好像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熄灭一样。

因着是在梦里,清溪的意识很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什么人抓住了。手上似是缠着千斤的重量,压得她连手都抬不起来,她试着艰难的动了动,清脆的铁链碰撞声就响了起来——有人用玄天寒铁铸的锁链锁着她。

这个念头浮上来的时候,清溪心里一惊,玄天寒铁,只要巴掌大的一点就重逾千斤,以它铸造的锁链,不仅能锁住人,连神魂都能一并锁住,逃脱不得。这得是有多恨,才能做到这一步。

忽然,咔嗒咔嗒的声音响起来,前方的黑墙上裂开一道缝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束光就这样从门外漏进来,刺得清溪很不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

就看见有一道瘦弱却高挑的影子逆着光走进来,清溪努力的抬头,却只能看到他的脖子,在往上的,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那人很快又把门关上,刺眼的阳光再一次被拒之门外,清溪却觉得,门里比刚才更黑了。

自心底升腾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仿佛出自本能,知道有什么巨大的危险正在靠近,清溪往后缩了缩,可四肢都被锁住了,她根本动不了多少。

果然,进来的人也看到了她躲避的动作,脚步一顿,忽然从一侧的架子上取了一条鞭子下来,而后毫不犹豫的,恶狠狠的朝这边挥来。

“贱人!你这个贱人!”

“说啊!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啊?到底在哪里?!”

那人的声音又粗又哑,像是嗓子被砂砾狠狠磨过似的,他咬牙切齿,每说一句,带着倒刺的鞭子就会落在被绑缚的人身上一下。

疼痛的感觉很真实,鞭子落在身上,倒刺扎进皮肤,再带出一片血肉,顺便把人的神魂都吸出去一块的感觉也不似作假,清溪痛呼出声,一瞬间觉得这也许不是个梦。

若是梦,为什么会这么疼?这么疼,她为何还没有醒来?

挥鞭的人越发疯狂,整个狭小的屋子里,只剩下了鞭子破风和锁链碰撞的声响。

“是我救了你!你要报答我!你说好了要报答我的!可我要的东西呢?为什么没有了?为什么!?”

那人还在厉声质问,清溪冷汗布了满头,紧咬着牙,他到底在找什么?

“我欠你的……早已经还完了……”

好一会,清溪才听见“自己”强忍着疼痛说了一句。

那声音不是她的。

这一刻清溪才笃定,这一定不是她的梦境,她是被什么东西,抓紧了一个属于别人的痛苦回忆里。

她又听见“自己”吃力的笑起来,气若游丝,却还在嘲笑面前人的不堪。

“你休想……”

“你休想伤害它,也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分毫的……唔……”

“贱人!你这个贱人!”

鞭子又密密麻麻落下,被绑缚着的人再说不出话来,好似连神魂都被人打散了一样难受。

喉间漫上一点腥甜,清溪被迫感受了一把生吞血沫子是什么滋味,难受得整个人都蜷成一团,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为什么这个梦还没完。

忽然,额头上传来一阵清凉,包裹着她的血腥味,腐臭味,好像一下就散了个干净,连那种仿佛生剥神魂般的痛苦,都消减了不少。

清溪松开了一直死死咬着的唇瓣,饱满的下唇被她自己咬得通红,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可见方才忍得有多么辛苦。

沈浮白站在榻前,手还放在清溪的额头上,沉默的看着在自己手下渐渐安静下来的姑娘,目光又在那排齿印上留了许久。

太像了。

记忆里的小姑娘,有一次生病时也是这样,生怕发出声音来打扰了别人,于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咬唇忍了整整一夜,待到第二天他发现的时候,小姑娘高烧都晕了过去,强行把她的牙关撬开时,唇上也有一排这样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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