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本想吃瓜[快穿](428)
在十几个皇子、几十个皇孙中精准选中登基之人的确是难,但,在唯二的继承人中,特别还只有一个儿子的情况下,那还会难嘛?
这一投机取巧的策略,让抱团取暖的个别孙臣将目光投向了姜清璟,开始与之私下接触,直到齐国大胜吴国,孙国颓势显著的情况下,比起最后灭国被俘虏,他们选择了搏上一搏!
而在姜清璟的说法中,孙国宗室灭门就是在那帮臣子谋士劝说他交出的“投名状”,而他,虽然觉得杀戮过重,但回忆起孙家对他们母子的苛待,害他与亲娘分隔多年,又百般搓磨他,这才让恨意占了上风,在毒杀孙族后带着一众提前投奔他之人逃来了齐国。
究竟是朝臣谋士怂恿,还是他本心如此,姜婕怎么想他不知道,但叶知他对于不了解的生人,向来只看客观结果。
结果就是,姜清璟灭了父族、也就是姜婕敌对国满门,这点不管叶知的事,他不做评价。但是,这人还第一时间改了下姓,是和姜清瑜同样的姓氏,是想继承齐国皇位的姓氏!
对于这一脉相承的“高效”,叶知就无法视若无睹了,姜清瑜人还在外打战,总不能老巢让人给端了吧。
而姜婕对这便宜儿子的态度,叶知只能说他当时真的差点没绷住,为她的“贴心靠谱”直接笑出声,也让他彻底安下心,百无禁忌地在日后拆起了姜清璟的台。
只能说,姜婕也是双标到极点的妙人,就在姜清璟惺惺作态,一边诉苦展示着他对夫族的恨意,一边为手染鲜血而愧疚不已时,姜婕语出惊人,一脸诚恳地提议便宜儿子若实在羞愧后悔,就将姓氏改回去,也算是给孙家留个后了。
这过去许久,叶知每每想起,都不得不钦佩姜婕的损劲儿,清楚记得姜清璟那被打断的便秘脸色,结结巴巴地往回找补着,坚决不肯改回去,让姜婕的神色从诚恳变成遗憾!
而且,姜清璟那惊人的一幕恰巧发生在晨会之时,姜婕可是没让任何一位重臣回避,众人忍着笑眼神交换之余,也清晰地接收到了主公的用意,那是明晃晃地告知他们,她不打算给这位便宜儿子上位的机会!
然而,姜婕心思坚定、重臣们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当前朝堂格局初定,核心圈没空缺位置给后来者,他们想投机是另一回事。
哪怕姜婕为了面上过得去,只是给了那生疏的便宜儿子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和几家铺子地契,让其能做个富贵闲人,也还是有不少人找上门去,而姜清璟的态度也微妙得很。
而叶知偷偷查到的,除了明显想“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投机者,最主要的正巧是反对他推行新政的顽固派。
显然,虽然都是想要“从龙之功”,比起没有明显政治倾向的投机者,顽固派恐怕更多的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所致。
这让叶知咋舌不已,只因为姜清璟是儿子,就觉得一个从敌国归来、对齐国大一统勉强只有一点指甲盖大小功绩的人,会比自小征战沙场、被主公一手培养的闺女有更大的机会登上皇位?
大周早亡了,这是齐国,这是看不起姜清瑜,还是看不起姜婕……
偶尔想想,叶知实在是理解不了这批人的脑回路,不过,下起手来他可不会区别对待,没有半点手软的。
毕竟,这接触是在暗地进行的,没闹出大风波,姜婕不方便明面上真将“只有名头,没有感情”的便宜儿子按死了,重臣们又自惜羽毛。
于是,叶知几次试探后得姜婕默许,撩起袖子就开干,姜清璟玩明的,做生意吸纳钱财,他就指挥人光明正大地打商业战;姜清璟玩阴的,私下接触拉拢大臣,他就跟姜婕借人对症下药。
打商业战,他这么一个实验院头头,传统领域趋于成熟,而这些年几乎所有新兴厂子哪怕不是他牵头搭建的,那也得给他一分薄面。
针对性解决有异心的臣子,虽然不在叶知的职权范围之内,但哪里有主公管不到的事,监察院查得到料的,那归哪个部门管的,就走那个部门的程序;
查不到料的,那就监控起来,人都想攀“从龙之功”了,钱、兵、械、粮,迟早最起码得沾一个吧!
于是,在姜清璟郁闷地发现诸事不顺的同时,叶知一边靠主职工作稳定刷政绩,一边时不时针对性薅着名为“姜清璟”的羊毛,既刷丈母娘的印象分,又为媳妇打压竞争对手,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状态维持了近一年,直到姜清瑜返程的当天,就在新建不久的宫殿两侧,一面是宴席间觥筹交错,一面是叶知行过礼,自觉以晚辈的低姿态等待狂风暴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