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本想吃瓜[快穿](193)
可惜,也不是事事如愿,虽然避免了身体受伤,但据说奶娘那畏罪自杀了,没审出指使她之人,这成了一个未解的谜题。
而且出乎叶知的意料是,哪怕他改变了原身被下药毒害的情节,依旧没能改变被送出京师,带往开封交由武国公师兄云隐道士抚养的开端,理由也是只字未改——体质虚弱、身体欠佳、生命垂危。
第86章 满门忠烈的造反反派(2)
许是因为放出的风声见效, 被父亲叶骏送往开封的路上风平浪静,没有出现什么异端。
到达道观后,叶知被安排住进了的主持隔壁的小院, 稍加安排整理后, 就被父亲叶骏抱着面见玄云观的主持云隐道长。
“拜见云隐道长!”
哪怕怀里抱着孩子,叶骏也恭恭敬敬地给云隐道长行了周到的大礼。
“不必如此, 故人所托, 贫道自然会照看好这个孩子,请居士放心。”
头发已经花白的云隐道长避开了叶骏的行礼,平静回复。
“谢过道长, 小儿这就托付给道长了!”
叶骏稍一停顿, 眼神逐渐坚定,继续补充道,
“正如家父信中所写,启蒙习文方面,国公府到时会再请人来教授小儿。
只是情况有变,现下小儿身体无恙,学武之事,烦请主持代为劳心!”
云隐道长平静如潭的眼神中这才出现一丝波澜, 略带疑惑地反问,
“贫道没有记错的话,叶鹰信中并未要求教授这孩子武艺,况且你们武国公府不是已经弃武学文了吗?”
“家父写信时, 这孩子身体情况未定, 故未敢劳烦道长。
至于弃武学文, 家父的确是不希望叶家子弟再入军中,此求不过是我这做爹爹的, 希望儿子身体康健,尚有一丝自保之力。
这才恳请道长,让这孩子跟随观中道童一同习武!”
见叶骏乃是一片慈父之心,云隐道长便也答应下来,左右不过多个孩子加入习武队列罢了。
将一切安顿妥当,又住了三四日,叶骏再怎么不舍儿子,他亦有官职在身,不好过久拖延,反复嘱咐了叶家一干忠仆仔细照料,有事及时回京汇报后,才三步两回头地离开了玄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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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六年,当初四肢绵软的婴孩也长成了身姿挺拔、眉清目朗的少年人。
“苏先生,我这《六韬》算是学完了吧?”
确认苏先生看着他的答卷连连点头,叶知这才试探性地询问着。
“恩,孙少爷答得不错,这做法称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不愧是叶家子弟,就是带兵打仗的人才,老夫没什么可教的了!”
苏先生摸着胡子,面上无笑,可眼底和口头上的满意已经毫不掩饰。
确认解放了的叶知,脸上立刻挂出了笑容,
“您老跟随祖父征战多年,实战经验丰富,有您教导是我的福气才是!”
“哈哈哈哈!老夫也是幸不辱命!
你且去收拾吧,近日就可启程,国公府的人恐怕已是望眼欲穿,老夫也要回青州去了”
苏先生圆满完成了他的任务,也不久留,即日就启程返航。
送走了苏先生,又和玄云观上上下下几十号人道了别,叶知这才带着十六年前陪着他来到开封的一干人马返回京师。
这十六年里,自打叶知能走能跑起,他就和道观里与他年纪相似的道童一样,日日跟着武学师傅练习,虽说这个世界没有内功那些玄幻色彩的武功,但长年累月下来,叶知自认为飞檐走壁、徒手与人过招应不成问题。
只是,在他识字后,他才发现每月送回京师的信中,小施管事面不改色地写下的,不是他腿脚无力当月摔了几跤,就是他受了风寒卧床不起咳嗽不止之类的话语,见叶知面色古怪,就柔声说上几句“这是来前京里的吩咐”。
有了这番作派的铺垫,叶知在学完四书五经,迎来教授他兵法的苏先生时,也不曾觉得意外。
从首日的下药,到出京的安排,显然是京师里有人见不得他安稳、健康的活着,而且权势通天,连给国公府的家信都要做假,若说是为了防谁,左右逃不过金字塔顶端的那几个人。
不过,这满门忠烈的定义,叶知恐怕也要加个定语了,于国如此,于君现下就未必是彻彻底底的忠了。
不然吆喝着要弃武从文,对他这第三代的教育,不但没将武功、兵法落下,先生还是特意请的老部下,京师的国公府里对那二三代的十条人命,恐怕不像表面上那么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