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奶妈的萌宠日常(2)
“今儿我也把话撂这儿了,我在宫中为你寻了个好差事,每月的赏银加起来,一年也能攒下八十两。这八十两便当作你补偿我们家因娶了你这个丧门星的损失。至于那之后,你爱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与我家无关。”
说着,那拉氏也不愿意再看纳兰东珠这张美艳得有些扎眼的面容,拎着帕子径直出了门,留下院儿里的洒扫婆子朝门内瞅了好几眼,见纳兰东珠神色不变,这才悻悻收回了视线。
“一年八十两?”
屋内,纳兰东珠揉了揉额角,脸上露出了一个与她温婉娇柔的长相极为不符的呆板表情。
她从床榻上爬了下来,兀自去将房门关上,又查了查窗户有没有什么引人窥探的缝隙,这才转身,大字瘫在了炕上。
“一年八十两,即便是入宫做嬷嬷,也赚不来这个数儿。更何况我这个年纪和身份,又怎么做的了管人的嬷嬷?那除非是……”
不知想起了什么,纳兰东珠突然抬手抚上了臌胀的胸口,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有些狰狞的牙疼表情。
纳兰东珠本名齐东珠,是现代社会一个宠物医院的医生,主职是给猫狗割蛋。在没有那么多蛋可以嘎的淡季,兼职宠物美容师和洗狗师傅。
她在一座不大的城市偏安一隅,买下了一所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日常除了上下班便是投喂凑到她身边的猫猫狗狗,若是获得信任,便顺手将他们的蛋割掉,以达到爱护动物,一劳永逸的效果。
安稳活到三十岁,齐东珠从未对她的小日子有过半分不满,一心沉迷吸各种猫猫狗狗,镇日乐不思蜀。
直到她再一次上班途中被违规行驶的摩托车撞上了天,再一次醒来,人已经到了康熙年间,丈夫凉透,孩子刚流,人还健全。
不好的消息是,齐东珠在现代社会的身体已经稀碎,怕是收殓师傅的一大挑战。好消息是,齐东珠并非自己一个人穿越到这个堪称历史之耻,中央集权达到顶峰的黑暗朝代,她还带了一个系统。
这个系统自称奶妈系统。初来乍到,它用一种中年妇女温和的声音对齐东珠进行了自我介绍。它说人类的幼崽是世界的希望,人类的传承,文化的归属,而奶妈,是抚育孩子成长的重要角色。
而成为一个皇子的奶妈,是每个奶妈系统的目标。而今大清皇嗣不兴,宫内皇女皇子大多立不住,接二连三地殒身,这简直是朝代的耻辱!皇家的耻辱!奶妈系统的耻辱!
一番慷慨陈词之后,它换得了齐东珠一句习惯性的:“我知道了妈”,便再也没了下文。
这也不怪齐东珠嘴瓢,只因这奶妈系统实在是过于像齐东珠前世那连篇累牍,催婚催育的母亲了。张口“女人还是要养育过小孩儿才算完整”,闭口“有个小孩儿人生就有了盼头”。
每一句话,都在恐孩单身主义的齐东珠的雷点上疯狂蹦迪。
天可怜见,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那些哭声刺耳,身体柔软,浑身没毛的人类幼崽了。
自初次交谈之后,齐东珠便采用了前生对待母亲那样的方式,对待这个满口女德和育儿经的系统——完全无视。
齐东珠是魂穿,虽然初来乍到不敢做出半点儿越轨之事暴露身份,但卧床几日后,她自觉身体恢复得不错,便准备先离开这个准备把儿媳送进皇宫捞一笔的婆家。
她简单装了几件衣物首饰,趁着傍晚仆役都去用膳,才溜溜哒哒地准备从后门跑出去。她隐约记得夫家对她不慎流产火冒三丈的时候,原主的长兄和嫂子曾出面为原主说话儿。
由此可见,原主的家人还能靠得住。只要她寻到家里,这进宫做奶妈之事估计就不了了之了。
她正想得痛快,却不料刚走出院门儿,便见婆母那拉氏领着两个粗使婆子站在那儿,冷笑着看着她。
齐东珠打了个激灵,讨好的笑容还没露出半个,便被婆子架进了屋。
兴许是想到这差事没了齐东珠的配合也不能成,那拉氏纡尊降贵、面带嫌弃地走了进来,挥挥帕子,不一会儿,粗使婆子便端来了一盆盆硬菜。
齐东珠垂眼一看,恨不得自戳双目。只见那桌上摆着黄豆炖猪蹄,鲫鱼炖豆腐,酱焖大肘子。
好嘛,全是哺乳期用来下奶的硬菜。
可即便如此,这样的菜式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来说委实太少见了。即便是在清初这样旗人身份高人一等的时期,因生产力所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上这么一桌的。
吃了好几日粗茶淡饭的齐东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拉氏看她那小家子气的模样,从鼻腔里喷出一个不屑地冷哼,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