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妘(141)
“做到什么?”
“会将你当做唯一的,会将目光都放在你身上。”
季听雪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也不是如此,你仍旧可以做你喜欢的事。”
“不会和别人再有什么太深的关系,不会过分担忧先生,也不会挂记表兄。”
“不许给别人做衣裳,只许给我一个人做。”
“上次我说要做,你不许我做,我后来不是没做吗?”
他轻哼一声,微微扬着脸:“本来就不该做,你又不是他的丫头,为何要给他做衣裳?他那样大的人了,要穿衣裳自己不会去买?”
可表兄自始至终都不知晓这事儿,还平白挨了一顿骂。
婉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嘴了:“夫君说得对,他想穿新衣裳,自己娶妻去,我给他做什么?”
“就是。”他脸上多了点儿笑意,“我夫人只能给我做衣裳。”
“要过年了,再给你做一套新衣裳吧?过年要从头到尾都是新的才好,总归现下到处都结冰了,也不好出去。你想要什么样的?要不要喜庆一点儿,我们穿上去云州城玩儿?”
他眼尾的红没了,只有鼻尖被冻得有些发红:“我都成,我要和你差不多的,别人一瞧就能知晓我们是一对儿。”
“好。”婉妘笑着揉了揉他的鼻尖,“那就要红的吧,喜庆。”
他们去岁过年时穿的就是红色,那时她都不敢想他们会跑来这样一个地方,和这样一群人生活在一起。
地里收起来不少菜,圈里的牲畜到了可以吃的时候,就是粮食不大够,但小公爷卖猎物,她卖草药的银子也够添置上粮食了。
也不全算是她卖的草药,有时地里忙完了,那些汉子便会跟着一起去山里帮着采采草药,打打猎。
他们还又开辟了几块药田,专程种这些药,只是药长得慢,还未收获过。
除夕那晚,他们争先恐后要给季听雪敬酒,可季听雪没怎么应,带着她先跑了。
“和他们一群臭烘烘的男人待在一块儿有何意思?还是我们俩在一块儿好玩儿。”季听雪坐在炕上,桌上还放了小壶果酒。
他是想让婉妘喝得醉醺醺了,做一些坏事,可没喝两杯,婉妘直接醉得睡了。他无奈将人抱进被子里,自己拿着那壶酒慢慢悠悠喝。
婉妘迷迷糊糊睁眼:“你不睡吗?”
他垂头笑了笑:“我还不困呢,妘宝先睡。”
“夫君陪我睡。”婉妘抬着头,面色微红,眯着眼,嘴角扬着。
他咽了口唾液,放下酒壶,钻进被子里:“这可是你自己招惹我的,明日醒了可别说我欺负你。”
“嗯……好痒……”
“哪里痒?”
“这儿……”
他脑子轰得一声,眼前白一阵黑一阵,恨不得将她咬碎了吞下:“早知喝了酒这样管用,我早就将你灌醉了。”
“夫君,进来。”
他被抓住了。
又轰得一声,他再顾不了那样多,中衣被他扯裂,扔得满地都是。他自语不停:“心肝儿心肝儿,你简直是要我的命……”
“听雪,喜欢。”婉妘摸着他的脸,痴痴看着他。
他垂头吻她:“嗯?喜欢什么?”
“喜欢你在里面……”
他快疯了,他今日大概是要死在炕上了。
“这不是在里面,是……”他俯身在她耳旁,将从书上看到的不堪入目之语,一个个教给她。
婉妘这会儿醉得不行了,教什么说什么,连反抗都不会了。
他在心里一遍遍谴责自己,他真混蛋真该死,他怎么能让妘宝说这些?
可又实在觉得兴奋刺激,恨不得死在里面。
“心肝儿,心肝儿,就只有夫君听见,旁人不会知晓的。”他安慰自己一句,继续使坏,“妘宝,说……”
他自己都不记得这到底是几回了,只知晓婉妘睡着了又被他弄醒,哭个不停,他大概真是罪孽深重了。
“莫哭了莫哭了,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回,真的是最后一回。”他低声蛊惑,“心肝儿再求求夫君,夫君立即就会好。”
“不许骗我。”婉妘瘪着嘴,话都说不清了,还要和他谈条件。
他喘息得更厉害了:“不骗你。”
接着,一句又一句艳语往他耳里钻,他几乎是没什么理智了,别说婉妘了,他自个儿眼前都看不清了。
结束后,他翻了个身,重重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而婉妘靠着他,蜷缩着,已睡着了。
他舍不得再吵醒她,微微起身,将她往干净的褥子上放了放,便没有再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