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雁在心里冷笑：“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了，不必跟我说，怎么，还要我们一天跑三回来求你们签约？我们谈也谈了，见也见了，还花了那么长时间拍试片，面了那么多品牌，你们这样的还是头一回，是真心想合作还是找机会折腾人，你们自己清楚……”

“怎么能是折腾人呢，你话可别乱说，我们也是真心想合作的。”男总监半是嗔怒道。

“哦？这样的真心我还是头回见。”夏侯雁哼一声。

鹿可心换好自己的衣服回来，湿头发扎成一团，跟夏侯雁说：“他们说没吹风机。”

夏侯雁顿时怒了：“什么？他们都能睁眼说瞎话了……没吹风机？刚刚怎么吹的头发。”

总监没什么表情，只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不好意思，应该是我们工作人员疏忽了。”

夏侯雁：“疏忽？出什么事都是你们工作人员背锅？怎么不说你这个总监渎职？”

总监：“夏小姐，说话请注意些……需要吹风机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找找，话不用说得这么难听。”

夏侯雁直接甩脸：“不用了，可心，我们走……连这个都能说疏忽，那也没必要合作了。”

直接拉黑名单就行了。

夏侯雁直接让鹿可心坐保姆车离开，气都气死了。

鹿可心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沉默了片刻，说是霍姿曼搞的手段。

鹿可心愣了一下，说：“又是她……”

“果然我当时在拍卖会的时候应该多骂她两句。”她有点后悔。

“……那你当时怎么没骂。”

“我不太会吵架，忘了……”

她以前哪碰过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现在也就跟储纤对喷过几次，但霍姿曼这种不一样，你叫她傻逼她马上会跟你对喷起来。

“所以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这是鹿可心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秦尧。”夏侯雁叹了口气。

“我听她说起过。”鹿可心蹙眉，“是前女友？”

夏侯雁无奈：“……你觉得可能吗？”

鹿可心：“……尧哥看上去很有故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他还没那么眼瞎。”夏侯雁用毛巾给她擦头发，“在秦尧眼里，霍姿曼就是神经病。”

“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以前的事？”

夏侯雁突然想起来，可心怎么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知道。”鹿可心摇头。

“我一直以为你知道呢。”夏侯雁惊了，“说不定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鹿可心吃惊：“什么？你们都知道？知道什么？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夏侯雁嘀咕起来：“……秦尧也没跟你说？”

鹿可心：？？？

“算了……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说吧，但他也可能不愿意说。”夏侯雁叹气。

鹿可心小声问：“是不好的事情吗？”

“嗯。”

“很不好，以致于……改变了他的人生。”

夏侯雁半路下车买了个吹风机，就在车上给鹿可心临时吹一下，先回公司再说。

很快，鹿可心去面试品牌，结果惨遭打压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众人都忿忿不平。

鹿可心先去了秦尧办公室，她头发差不多已经干了，侧分披在肩膀上，不过脸蛋冻有些苍白，时不时打出一个喷嚏，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秦尧看到她，也没了调侃她的心思，走过来揉揉她的发顶，沉声说：“是我疏忽了。”

“没事，阿嚏——”鹿可心狠狠打了个喷嚏，用纸巾捂住嘴鼻，闷闷地说，“吃一堑长一智嘛，不然……我都不知道原来还能这么折磨人，以后我就知道了，情况不对，就可以走人了。”

“他们太过了！”夏侯雁生气地说，“还故意不给吹风机吹湿头发，以为自己多大牌。”

“他们嚣张不了太久的。”秦尧笃定地说，“以后这种就不用去谈了，让他们过来跟我们谈，我已经帮你接了新的工作，有珠宝品牌，也有时尚杂志拍摄……而且，你还受邀去参加春夏时装周。”

“嗯？！”鹿可心瞪圆眼睛，馅饼掉得太快，让她始料未及，“这么多吗？”

秦尧微笑着点头：“嗯，而且这次是国外的时尚杂志，所以还得出国拍摄，也省的霍姿曼总是骚扰你。”

鹿可心觑他几眼，小声说：“那她不是还要骚扰你？”

秦尧弯腰，点了点她的额头：“我现在不站在台前，她动不了我什么，所以只能动你们。”

鹿可心：“……”

听上去，自己像是殃及池鱼。

夏侯雁多说了一句：“那你自己也得注意安全，我觉得这女人越来越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