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子种田基建(223)
左行怀:“那便用些朝食后再睡一会。营中条件不是很好,下回去我府上,我再招待殿下。”
郁徵:“已经很好了。这顶帐子还是你的副将特地挪的,我看好些人住的帐子都不如我。”
左行怀摸了摸毯子,说道:“待会去我帐子里睡,我的帐子暖和一些,毯子也软一些。”
郁徵:“你不睡了?”
左行怀:“熊大夫已经瞧过了,说我没什么大碍,不必再卧床。”
郁徵不赞同:“伤到了脑袋,怎可忽视?还是得多卧床休息两日,免得留下后患。”
左行怀:“我批完公文便休息。”
郁徵:“你这边公文很多么?不能挑紧急的先处理了,不紧急的往后稍稍,待身子好了再处理?”
左行怀:“也不是很多,半日足够,你先在我那边睡,正好可用我的被褥。殿下放心,都洗过了。”
郁徵:“我又不嫌你。”
他们没少同床共枕,郁徵听到这消息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担忧左行怀的身体:“算了,在你那边睡还是打扰你,我回去再睡。”
左行怀拉住他:“不打扰,殿下在我那边睡,我只会觉得安心。”
郁徵抬头和左行怀对视,脸忽然微微发热,转头避开左行怀的目光。
左行怀的眼睛生得好,眉高目深,如含一潭星河,近距离对视时,郁徵总觉得能透过外表看见内里很深的东西。
以前他看不太明白,现在看明白了,却又大多数时候都装不明白。
左行怀轻轻碰了他一下,问:“去么?”
郁徵含糊:“唔?我……”
左行怀道:“殿下先睡一会,等我处理完公务,我们还能说说话。殿下来看我,我很高兴。”
郁徵听到他这样热烈而直接,耳根子又热了热,最终没能顶住左行怀的劝说,还是跟他去了他的帐子。
左行怀令人换了新的被褥,又叫人灌了汤婆子过来。
新被褥应当熏过香,有种暖洋洋的淡香,汤婆子在里面烘着,使得这香味越发温暖而稳定。
这个被窝一看就很舒服,郁徵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钻进了被窝。
左行怀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处理公事,两人同处一帐,账内安静异常,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郁徵困得很,原本应当很快睡着,奈何脑子转来转去,一个想法接一个想法闪过,搅得他根本没法休息。
他闭着眼睛想东想西,不知道想了多久,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轻轻一睁眼,却见左行怀不知何时从案边走了过来,正站在床前看他。
郁徵吓了一跳,抓着被子给他让位置:“左兄怎么站着?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左行怀:“今日的公事已经处理完了。”
郁徵:“那你赶快休息。这几日你好好歇歇,千万莫太过劳累。”
左行怀应下:“知晓了。”
两人相顾无言。
片刻后,还是左行怀先开口:“殿下昨日听到消息连夜赶来,辛苦了。”
郁徵察觉到这话里的不同寻常,耳根又热了热,说道:“我们来时,天还没有黑,也不算连夜。”
左行怀:“终究是赶了路,换一个人,殿下难道会这么大老远赶过去?”
左行怀说这话时,双目专注地盯着郁徵,眼里含着笑意。
两人一对视,气氛便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郁徵知道他的意思,承认道:“换个人,如何有左兄与我的交情?”
左行怀喉头动了动:“说来,经此一事,我方知人生苦短,想做之事,当做则做,方能不留遗憾。”
郁徵知他话里有话,一时思绪又飞往了别处,想起刚与左行怀结交的时候。
那时候,他可想不到,两人的关系有一日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左行怀蹲下来,平视郁徵道:“殿下,我还是心悦于你,无论你是何身份,在何处境,我都心悦于你。”
郁徵手指动了动,定定地看着他。
左行怀:“殿下对我当真一丝感觉也无么?”
自然不是,要是没感觉,他就不会听到左行怀受伤的消息后,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了。
郁徵抿了抿嘴唇:“我们若在一起,会带来很多变数与麻烦。”
左行怀一只手搭在床上,认真道:“人生本就充满着变数与麻烦,在一起也不会加倍,殿下若信我,交与我便好。”
郁徵道:“两个人的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顶?”
左行怀立刻追问:“殿下答应了?!”
郁徵看他:“左兄若不嫌弃,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