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尔接过他的手机点进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一份小笼包和热豆浆：“晏，你还吃什么吗？”

“吃吧。”晏晟一边调试着摄像头一边说，“你吃的什么？”

“小笼包。”沈尔说。

“那给我也点一份就行。”

沈尔应了好，将手机还给晏晟，他付过款后，握着鼠标撑着脸颊点进了微博，splendor的超话里。

沈尔偏头看着他的屏幕：“怎么看起了这些，你不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的吗？”

“是不在乎啊，不在乎不代表不爱看。”晏晟说，“我这人就爱看别人夸我，我觉得昨天最后那一波我的蔚开得很好，可以掩盖我前面脑子一团浆糊时打出来的瑕疵操作。”

沈尔沉默了两秒钟，“喔”了一声：“那你看，我开个直播吧？”

“你开。”晏晟十分大方地点头。

沈尔登上了直播账号，点开了直播助手开始直播。

岁月静好，他这边温婉地和观众互动，晏晟在一旁端着姜汁可乐时不时抿一口，逛自己的超话。

[所以昨天time说的是真的吗，splendor发烧是因为他和你一起进行了一些不穿衣服的运动？]

[不对吧，time原话是这么说的吗？！]

正低着头用小笼包蘸醋塞进嘴里的沈尔一抬眼看到的就这这条弹幕。

他一楞，香醋顺着喉管划了下去，沈尔被呛到，憋着气儿将小笼包咽了下去后，偏过头疯狂咳嗽。

动静太大，晏晟转头的时候甚至只能看到他弓起来的背。

“怎么了？”晏晟被他的动静吓到了，伸了只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顺一顺……

凸起的脊骨触感真的挺好的啊……

不对，这会儿应该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呛着了？”晏晟低下身子，将沈尔桌上的那杯水端着递到了他的手边，“喝两口水缓缓。”

沈尔颤着手接过水杯，捧在手心抿了好几口后，总算缓过了劲儿来。

晏晟奇怪地看着他咳得通红的脸颊和耳根，有些奇怪地凑着身子去看他的屏幕：“你干什么呢怎么突然呛成这样？”

入眼的，是直播弹幕助手。

[嗷哥，嗷哥你还好吗嗷哥，嗷哥你怎么把自己咳出屏幕外了啊嗷哥？]

[我操splendor的手是不？还给拍拍背，splendor别太爱]

[嗷哥是看到那条不穿衣服运动的弹幕的时候突然开始咳的吧]

[不会，说中了，吧？这反映很心虚啊！！]

晏晟有些迷惑地看着弹幕，张口问道：“什么东西？什么运动？”

[啊刚刚有人问Owl昨天time说的那个你发烧是因为没穿衣服运动是不是真的来着]

[没什么啊，就有人说你和嗷哥昨天都没穿衣服运动，你发烧了他没事儿]

[这题我会，有人说你和嗷哥光着身子一起运动！]

[来晚了，这什么b动静，Owl和splendor全裸直播了？]

晏晟：………………

“你们神经病啊！！”晏晟的表情一瞬间五颜六色五彩斑斓五光十色乱七八糟的，“房管呢，房管！！”

坐在一旁的沈尔头一回觉得这么丢人，他沉默地将脑袋埋了下去，像一个鸵鸟。

[我头一回感受到语言的魅力]

[村头说丢了一只鸡传到村尾会变成鸡在村里持刀杀人看来不是完全不可能]

[splendor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到底咋回事儿啊，为啥发烧的啊？]

“……我不知道啊，着凉了呗。”晏晟无语地走到沈尔直播间的摄像头前，“我，穿了衣服，穿得工工整整板板正正，别乱造谣。”

[不是，这不是Owl的直播间吗，他人呢？！]

晏晟看了一眼坐在电竞椅上抱着脑袋的沈尔：……

“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觉得有点……”沈尔有些沉默地开口，“有点尴尬。”

“他有点尴尬。”晏晟朝着他的摄像头点头道，“别闹他，我们中单脸皮薄。”

[……6]

[确实没你脸皮厚]

[呵，房管把我封了又怎么样，我难道没有第二个号吗！！]

[我真求你了splendor你别再说了，感觉Owl都要钻到地底下去了]

[贵队换了中单后怎么画风突变啊！！]

“好起来了呗，你读书的时候成绩好起来家庭氛围难道不会变轻松吗？”晏晟耸了耸肩，抬手捏了捏沈尔的后颈，“别装鸵鸟了，坐起来。”

[能好多久啊，下下周打TZ了哦，TZ常规赛目前只输了一场，也不知道你们那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

晏晟看着弹幕，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揉了一把沈尔的脑袋：“小鸵鸟，起来了。”

沈尔深呼了一口气，这才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