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番外(17)
“这就是我帮你付出的代价,不过无事,这次是小伤。”
萧厉攥紧拳头,片刻后松开,墨绿色的眼睛像是幽狼,“我记住了。”
第9章 “蹲在地上做什么?”
那是第一次有人跟萧厉说“凡事都有代价”。
沈怀玉关上房门,拿出柜子里的金疮药,他将萧厉胡乱缠绕的布解开。
伤口确实不深,沈怀玉给他上好药重新剪了一段干净的纱布给他包扎好。
“你能来就好,礼物都是外物,我也不是很在意。”
如果不是沈怀玉特意将木雕小人放在床头,萧厉还真会信了他的话。
萧厉摇摇头,“现在我只能送你木雕的,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可以送你金的。”
沈怀玉想象了一下和自己长相相似的金雕小人,笑出声,“好啊,那我就等着了。”
“不过比起这个,我倒另有更喜欢的。”沈怀玉在他手心里扎了了个蝴蝶结。
萧厉看着他,安静地等着他的下文,大有沈怀玉一说出来他就能办到的架势。
沈怀玉的手从伤口处挪开最后勾住他垂在桌沿旁的指尖,“这个。”
萧厉反手捉住他松松勾着自己的指尖,“哥哥,你又勾我。”
“这就叫勾?”萧厉总喜欢说自己勾他,分明是他自己定力不够,这些算得上什么手段。
沈怀玉将头上玉冠取下,三千青丝披散在肩头,他拢住一边头发抬眸看向萧厉,那窗户没有关严实,溜进来的风吹动了桌上的烛台。
跳跃的火焰将两人的身影投到屏风上,人影晃动。人虽稳坐于此,但早已心荡神摇。
侧身露出的脖颈细腻得宛若美玉,衣领下是幽深的暗影,沈怀玉挑眉看着萧厉看直的眼,伸出指尖在他心口一戳。
“你心跳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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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里还有一架秋千!”沈怀玉拽着萧厉的手让他走快些。
萧厉和他并肩,“要坐吗?我来推你。”
也许以前的怀玉会觉得这秋千无聊,但此时只有少年时期记忆的沈怀玉兴致勃勃地坐上去,“我要推的很快的那种。”
萧厉自然是什么都依着他,沈怀玉握住垂绳,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躺的太久,沈怀玉手上一松,整个人就要借力飞出去。
不用暗中的春红行动,萧厉一个大跨步将沈怀玉搂在怀中。
“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去做些其他趣事?”萧厉回忆着这个时期沈怀玉会喜欢的东西,试探着开口,“不如我们去骑马?”
听到骑马,沈怀玉豁然回头,摸着萧厉的胳膊将他隔着衣服检查了一通,最后想起什么似的松了口气。
“我忘了,我还以为是秋猎结束。”
“不是,已经过去了。”萧厉安抚地拍着他的背。
“我们什么时候成的婚?”沈怀玉将自己埋进他的怀中,手里揪着萧厉的衣袖。
缺失的记忆让他很不安,让他想抓住些什么。
“在你的冠礼之后。”萧厉看向院落的四角天空,时不时有飞鸟掠过,无风无雨,宁静美好。
沈怀玉将头抬起来,好奇地看着他,“你是如何让我的家人同意的?”
萧厉安抚着他后背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我去了前线,立了战功,父皇答应允诺我一个要求。”
“所以陛下答应了你的请旨赐婚?”沈怀玉在心里琢磨,怪不得无人反对。
“嗯。”萧厉目光沉沉,不,他允诺我,换你一命。
大庆九年,萧厉边塞退敌后浴血归来,皇帝特意为他设了家宴,向天下宣扬他的功绩。
此时朝中人心惶惶,皇帝已老,众臣不知该如何站队才能保住自己日后的官帽。
但没想到,皇帝却在这时判了两家通敌的罪状。
沈家和皇后的母族陈家。
陈皇后在长阶上跪地三天三夜,请求皇帝放过陈家,直到昏迷,皇帝也并未见她。
沈怀玉踹开沈父的房门,沈严已经洗漱沐浴完毕,穿好服侍端坐在窗前。
“……是真的吗?”沈怀玉通红着眼,质问沈父。
沈严却没回答,只摆摆手,“陛下仁慈,没有牵连九族,你以后多陪陪你母亲。”
“我不信。”沈怀玉抄起他桌上的茶杯砸在地上,“是谁诬陷沈家?我一定会将人查出来。”
彼时萧厉在外,等他知道的时候,沈家已经在一片大火中焚尽。
沈父沈母皆葬于火场。
萧厉回城后面见皇帝,他单膝跪在地上,单刀直入道,“父皇,儿臣只想请求您一件事。”
老皇帝坐在龙椅上,微阖着眼,手里捻着佛珠,“说来听听。”
“儿臣要沈瑾。”萧厉低头,藏住眼中的情绪。
老皇帝转着佛珠的手一顿,“沈瑾?可是他们沈家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