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35)
主客双方通过两次交锋,都对彼此心下存了欣赏,处事上也不拘小节。
姜天仞如今体内三魄被禁锢,死气过重,自然吃不了阳间的食物,但姜望云还是给他盛了米饭拿了碗筷,姜天仞全程都在给她夹菜照顾她饮食,秦若米饭就着麻辣兔肉和狗粮吃了个饱。
吃完饭三人又坐着闲话几句消了消食,当然,主要是秦若和姜望云在说话,秦若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和姜望云往胜利胡同的大杂院儿走去。
到胜利胡同最里面,一个大杂院儿横在巷子的尽头堵住了去路,就是这里了。
秦若抬手敲门,开门的是个瘸腿老汉,弓着腰背上一个凸起的疙瘩。
老汉打量了二人一眼,对着姜望云问道:“你找谁?”
这个看着像当官的同志也不知道要来他们这大院儿里做什么,倒是问话的那个,看着就是个穷苦人,说不定就是个带路的。
“我找张生财,”秦若道。
“找他?”瘸腿老汉叹着气摇了摇头,“昨儿个他家婆娘好像出了事,也不知道在不在,等我给你问一声。”
“好,麻烦你了。”
老汉干树皮一样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到底是穷苦人家的娃,老实懂礼。
他稍稍合上大门,只留下一个手指粗细的缝儿转身往院子里一瘸一拐的走去,走到东北角一间跟前,他道:“生财啊,你在吗?有两个同志找你!”
话音还未落,张生财推开门掀开碎布串成的门帘子走了出来,口中冲着大门慌忙道:“在在在,我这就来。”
说着一边大步往过去走一边扭头对身后的老汉道谢,“多谢你啊孟叔。”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是两个人,可是时间正好两点,应该就是大师来了。
走到门口,张生财的气还没喘匀,一把推开大门,看到秦若他心下悬着的石头一微微落了地,“大师,快请进。”他的全副心神都在秦若身上,至于穿着十分扎眼的姜望云,他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走吧,你带路。”秦若道:“这是我朋友,我带她过来可能帮得上忙。”
张生财这才慌忙又对姜望云一顿道谢,忙不迭的引着二人进了院子往他家走去。
老汉回到门口的小倒坐房前有些稀奇的看着他们,张生财搬来大院儿也八年了,都是熟人,身体不好也不怎么跟院里人打交道,爱贪点小便宜,好像是化肥厂的厨师,每次下了工回来总能带点厂子里的油水,哪里见过他对谁这么殷勤客气过。
房屋门上,挂着碎花布头铰的菱形块拼成花门帘子,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还能有闲情缝门帘子,足见这家女主人是十分热爱生活的,可是八月末的天依旧很热,挂着这样的厚的帘子,可能屋里的人身体不好不能着风。
张生财掀开门帘子把秦若两人让进去,一进门,一股混合着血腥味的药材味儿扑面而来,拉着窗帘的房屋内黑沉沉的只门口透进了一丝光,隐约可见房间里一道褐色尼龙布帘子做墙,绕着最里头东面的三花墙角在房间里隔出了一个更加遮光的小区域。
正对门口北面放着一个八仙桌,一左一右并两把椅子,旁边是老旧的五斗橱,带着斧头劈过的痕迹的立柜,靠窗一个约摸有一米八宽的大木床,地上当中放着一个掉漆的黄色木方桌旁边也是两把椅子。
张生财局促的站在地上,慌忙拧亮了一个手电筒,“大师,你们坐,我婆娘才小产她身体不好不能着风见光。”
秦若一眼打量到底,总体来说家具比秦家堂屋多,她也没有任何皱眉嫌弃的意思,只是道:“把窗帘拉开,门帘子也打起来。”
“你老婆不是小产,她根本就没怀孕。”
张生财听见这句话呆立在地,几秒后后怕的看了眼帘子后面,但还是依言跪在床上挽起了窗帘打开了窗户,也把房门打开打起了门帘子。
秦若绕过方桌走过去掀开那褐色尼龙布帘,露出了那张小床上的真容。
一股翻腾的气血夹杂着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按理说,八月的天气捂在不透气的屋子里还盖着被子,应该是潮湿闷热的,可是掀开帘子,围绕着那腹部高耸隆起的女人的气息,却是阴冷蚀骨的。
甚至姜望云露在衬衫外的手腕上,都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看着床上那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女人,心下凝重,她感受过她哥哥身上的死气,同样冰冷,但,跟这个女人身上的还不一样。
但不论怎么说,这都不是正常的活人该有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