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189)
“对不对,对不起!”一个瘦小的女人弓着身子一边朝她鞠躬一边道歉,破旧的棉袄既不遮寒酸也不掩风霜,抬头的瞬间,嘴唇都干的掉皮了。
她皴裂的双手紧紧把一个麦乳精的罐子抱在怀里,局促的看着秦若,似乎在等她原谅。
“没事,你这是要卖东西吗?我可以收。”秦若道伸手扶起她,“人多了难免人挤人,不要紧的。”
女人一身寒酸眉间愁绪笼罩,但撞了人等道歉才离开,至少明面上的品德还不错,在九区忙忙碌碌,是要卖东西的人,她不由出声问了一句。
“卖……我卖家里老人以前收藏的几样零碎东西,”女人眼睛一亮,下意识抓住了秦若的胳膊,又见她棉衣是新的,倏地缩回了手,局促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似乎怕弄脏了秦若的新棉衣。
见她神色间颇有些不知所措,秦若主动扶住她手臂走到了自己往日摊位上,道:“来咱们在这儿说,这是我摊位,你先等一分钟我拜托对面老板一件事,你把要卖的东西拿出来我都要。”
这女人看面相才三十岁,也曾是吃穿不愁的富足之家,只是如今落魄,印在她子女宫上,女儿生了病,夫妻宫丧偶有丧偶纹,一个人也可怜,她能帮一把是一把。
见秦若声音温柔对她态度好,孟安然眼眶含泪点着头,“好,谢谢你,谢谢恩人。”
如今秦若还没买东西,她已经要感激涕零了,显然也是窘迫到了极点,也同样是个心怀感恩的人。
秦若快速走到朱老板摊儿前,对他道:“朱老板,听说你会木活儿雕刻是不是?”
这头有人等着,秦若直接开门见山。
朱老板也放下揽客的心思直接应了,“那必须啊秦大师,你要做什么家具一句话的事儿!”
“那就好,我不打家具,我这儿有个忙要你帮,辛苦费少不了,就是要麻烦你给我加个点儿做。”秦若说着把梳子和螺钿红宝石以及图样儿掏出来,“就这把梳子,把这画儿刻上去,螺钿和红宝石镶嵌上,位置你看着来,如果方便你看着上个沉稳内敛的颜色,我送我婆婆的礼物。”
“没问题,上面要刻字吗?”朱老板端详一眼,道:“好木头,我让我家老爷子亲自做。”
“她名字里有个梅字,看叔叔方不方便刻上,这个有没有都无所谓,”秦若道:“最快什么时候能好啊?”
“年三十儿之前给你整好,让我爹把他老手艺调的无害的上色漆给你用上,”朱老板利落把东西装起来道:“腊月二十九下午三点我在这儿等你。”
秦若道了谢,“好,那麻烦朱老板和叔叔了,辛苦费你说了算。”
“这话就见外了,我应下了,以后咱们一起摆摊儿我还等秦大师罩着我呢,这都是小意思。”朱老板哈哈笑着一挥手,“你忙你的去,我也忙活我生意了。”
秦若笑了下,点了点头也没纠结,回到自己摊位上,那女人如她所说,打开麦乳精的盒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有六枚铜钱,一柄巴掌大的青铜镜,一只雕刻着弥勒佛的佛牌。
以秦若的阴阳眼来看,就那六枚铜钱上有光,其中一枚格外浓烈,一枚稍次,其余四枚光不浓烈但也有,至于其他东西,都没有光,显然也不是古董。
“这枚五铢钱可能值些钱,其余一枚洪武通宝在的都是清朝的康熙通宝,至于这个镜子,我小时候吵着要的,被老人家收在这些东西一起了,”孟安然笑着眼里泛起一丝泪花,女儿的小镜子被父母与古董收在了一起,足见对女儿的爱重。
“这佛牌是……是我丈夫生前留下的,我本来也舍不得拿出来,可是看着像玉的,兴许值点钱。”孟安然攥着佛牌几次又放开,最终展开了手心。
女儿等着救命,怀念亡人也得先顾活人。
“你想卖多少钱?”秦若拿过她手里的佛牌,“这个东西不太好,是不是一直戴在你女儿脖子上?”
“这……”孟安然一愣,愣愣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丈夫六年前去北方华俄边境上个打仗,没能回来,战友收拾了遗物给我送来,就有这个玉的佛牌。”
“当年他上战场前我还没生,最后我女儿六个月我见到了他的遗物,”孟安然眼里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成了烈士遗属,这佛牌我就给我女儿戴上了,没想到今年她生了病也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