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125)
都说外甥像舅舅,他就是老太太的儿子武忠勇,今天本来去上工去了,可是下午总也心慌就提前请假回来了,他担忧的看了眼炕上的老娘,这才对秦若道:“大师算的不错,我确实应该排老二,我上头还有个大哥。”
就在这当口,秦若画了一道安魂符已经让老太太重新安静下来了。
她转头,看向武忠勇,后者才道:“当年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之后,我爹和我娘都各自没了家,一起往南逃难的时候,几年的相处两个没了家没了亲人的人就搭伙过了日子,那一年一九零八年,我妈十五,生下了我大哥,取名武大勇,三年后一九一一年生了我,我爹给我取名武仲勇,一九一三年那年,眼见南方也不安稳,我爹娘决定北上回家,索性哪里都没有活路,死在老家还算落叶归根,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爹娘带着五岁的哥哥和两岁的我往北走。”
武忠勇那时候不过才两岁不记事,还是后来听他爹娘一次晚上怀念才知道的,“南方春天来的早些,我们出发的时候土层刚解冻,路上,走到九月,还离燕城大老远,我哥哥得了痢疾,吃不饱再加上年龄小,我爸妈都没来得及治,他就昏死过去没再醒来,我爹挖坑就把他埋在了路上,我妈怀着我妹妹差点一尸两命,我这妹妹那时候还才七个月就早产了,都说七活八不活,她活了下来。我爹取名山花,其实是三花,因为她本该是老三。我哥哥死的时候还不到七岁,没有序齿,我就成了武家老大,名字排行的仲字也改成了忠。”
说完这段过去,武忠勇看向秦若,“大师,我妈这个情况,和我哥哥有关系吗?”
当年武大勇死的时候太小,世道乱又天天在死人,人都麻木了,自然也不会惦记一个五岁就夭折的小孩子多久,日子还得过,所以哪怕武家老两口偶尔会想起,却也没有找过,再说找了又能怎样,大半个世纪都过去了,几小节骨头一捧土罢了,徒增伤心难过,就这样,那小小的尸体在那条逃难的路上沉睡了六十二年。
秦若看着那蒲公英上的困卦,叹了口气道:“你哥他……当时,可能还没有咽了气。”
也就是说,武大勇昏死过去之后,老太太当年怀着孕惊痛过度差点一尸两命,武忠勇的爹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就把大儿子挖坑草草埋了赶紧救妻子,然后那还没咽了气的孩子就被活埋了。
秦若的猜测显然武忠勇也想到了,他脸上闷痛惊惧之色一闪而过,他也已经当了父亲,甚至当了爷爷,如何能不明白这句话代表的意思。
“那……那怎么办?”武忠勇也慌了神,如果是哥哥当年被活埋时还活着,活活闷死在底下必然满心怨气,虽然就算没有活埋他也一定活不了,那年头得了痢疾就是个死,可是他如今像抛下他的家人发难,也是在理的。
“你想岔了,他要是满身怨气怨你们,你们还能好好的活到这时候儿孙满堂吗?”
秦若感慨了一句,又道:“我先问灵看老太太说怎么了,她身体了望月鸮的一丝阴魂附体,不是你那哥哥的鬼魂。”
说完,也不管武家人作何感想,把碗递给刘大顺,道:“端着,跟我去取老太太一滴血。”
刘大顺慌忙接过,安抚的看了一眼陷入悲伤自责的舅舅和母亲,跟着秦若走到了炕边,秦若牵起老太太枯瘦的左手,她自己的左手摸了下右手小臂,借了那兽头九环刀的一点刀锋,划破了老太太手指,一滴血珠滴进碗里,取血完毕老太太手上的伤口也不再渗血了。
一滴血滴进碗里,看似没有任何的用,连一点土都没打湿,秦若,拿起那三只蒲公英杆儿,插.进了碗底的土里。
然后把碗往面向西面的桌子上一放,指甲掐了个问灵诀在那三只蒲公英上手一拂,蒲公英头顶掠过一丝火焰,顶着一点猩红的火星就像三支燃起的线香,甚至有袅袅青烟升起。
武家人看着这一幕,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是神仙手段。
青烟越来越浓,开始在空中交织,几人大惊的看着这一幕,因为那烟开始凝聚画面,正是老太太提着小笼上山挖野菜的画面,虽然简略但让人一眼就能瞧明白,就像……就像戏台上看幕布后的皮影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