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122)
在管理员诧异的目光里,秦若去了九区。
她多次提醒这个管理人员,就是为了跟黑市的人交好她的生意才能做大,而这个男人人品还过得去,最重要的是会做生意还对她当初散发了善意,这就是很好的拉拢对象。
低等的拉拢是送礼,而高级的交好方式是转换高低关系,她要从下位变为被这管理人员感激欠人情的上位者。
走到了九区,那算命的男人正在四处张望,显然也是在等她。
走到近前,秦若道:“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今天的事,现在走吧。”
算命的男人叫刘大顺,他爹是个赌徒,他爷爷辈是个小地主,曾经家里良田百亩佃户上千,还有伺候人的下人,不过在建国前就被他爹在赌坊里摇碗子压大小赌上了大半的身家,只给刘大顺留下了一个六六大顺的花名和一身清贫。
当年他爹死于赌债,他和他娘两人过得艰难,全凭他外婆外公的接济拉扯,才磕磕绊绊在燕城站住脚,本来他学了这门手艺还不错,靠三寸不烂之舌赚钱也不用下苦,可是如今世道艰难,他这钱赚的也是饥一顿饱一顿,不过总体算下来比在水泥厂里做苦力的强。
他说的亲戚正是他的外婆,八十二的老人了,身体原本一直挺硬朗的,结果前两天出门去山上捡野菜,回来之后当晚就发高烧说胡话还不认识人了,他妈也去伺候,起初,他舅舅和他妈以为只是人老了所以得了老病,八十二了老糊涂了不认人也是正常,可是前天晚上,外婆嘴里忽然发出了一阵尖叫,那种声音人类绝对发不出来。
亲戚都知道全家就他学过这行,连夜把他叫了起来,可是他虽然学的相面,但相面只占玄学一角,他又只学了这一角的一点皮毛,更何况,外婆与他有血缘亲情,牵着因果也算不出准确的命数来。
昨天亲自验证了这位的能力,他当即心下就起了心思,想叫这位去给外婆看看,克到底才出言不逊得罪过,他又不好意思张口,结果大师就是大师,一句问话显然已经对他心下所求的事成竹在胸了。
“没有没有,本来大师约的就是下午,只因为我那亲戚对我十分重要所以急切了些。”
刘大顺慌忙摆手,把那算命幡卷吧卷吧往怀里一揣,就对秦若道:“那咱们走吧大师。”
“走吧。”两人从东侧往出走,遇上那管理人员,那人看了眼她又好奇的问了一嘴刘大顺,“你二位这是?”
如果要走,这位女同志应该会推自行车,可是她并没有来推车的意思。
如今人思想淳朴,也不会觉得一男一女一起进出个小巷子有什么带着颜色的事,故而他也是单纯好奇。
刘大顺看了秦若一眼,见她没阻止,于是道:“请这位大师去看个事,今儿算命摊就不摆了,”他说着还朝管理员招了招手,“明儿个见。”
秦若瞥了眼那管理人员眼中的惊讶,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她的目的想来也快达成了。
两人出了新南桥巷子,刚走到前面站口处,一辆公共汽车刚好开了过来。
上了车,因为从这里再往南走就出城到城郊了,所以坐车的人一路几乎没有,车子也就没停,到了郊区武家屯站的的时候,下午两点半。
刘大顺的外公家姓武,就这武家屯土生土长的人。
进屯的小路第二家就是。
刘大顺上前敲门,平时家里都不闭门的,但是外婆这两天这个情况,也不敢随意开着,要不是这特殊时期,门口该挂上筛子和红布闭门谢客的。
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女人,眼下浮肿带着些熬了大夜的疲倦,“大顺儿,这女同志是?”
这是刘大顺的舅母,身材微胖个头中等的一个妇人,鬓角里也微微掺了几缕,昭示着也已经不年轻的年纪。
外甥说要带个大师来瞧瞧,可是……这个女同志,私心里说句惹人骂的话,这模样儿,如果不是端庄沉稳的眼神,比起大师更像个下山魅惑书生吸人精气的山鬼狐狸精,这也长得太好了些。
秦若只一眼就看穿了这妇人的心思,不过人皆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固有印象,如果她是个留着八字胡一把年纪的老爷子,这妇人肯定口中唤着大师请她进门。
刘大顺有些尴尬,歉意的看了一眼秦若,上前扶住他舅母孙氏的手臂,道:“舅母,这就是我说的大师,年龄比我小本事比我大十几个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