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炮灰ll[快穿](4)
不过,明磊能过来看看自己已经很好了,要懂得知足,可不能学勾栏作态,仿佛离了男人便不能过了。毕竟徐家长子早逝,自己虽是二夫人,却需执掌中馈等权,撑着徐府的脸面不能丢。
脸面、唉,府中空虚已久,自己的嫁妆也要填补空了,以后如何开源节流呢?
三弟和夫君一个性子,在外挥金如土,虽没一院子莺莺燕燕,但节流也是很难。要不,待会儿劝劝夫君?
罢了,扫兴的话还是明日再说吧。
此时的阮秋硬生生从苦涩中寻出一抹淡不可闻的甜:夫君问我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一定是在关心吧。
“我什么我?天天一股小家子气——”
徐明磊欲借题发挥,忽而止住话头,想起自己今晚是必须要哄好阮秋的:好让他心甘情愿去服侍世子。
“咳,阿秋,唉,最近我遇到了难处,偶尔制不住脾气,也是苦了你了。”
男人话锋一转,闲扯了好一会儿,顾左而言他,终于在阮秋要睡着时谈到了正题。
去世子府过好日子?!
这不就是把自己送人当个玩物吗!
这下可是捅了蜂窝,再好性子的人也不会默默认了这种事!何况能几年如一日地管好府中事物,阮秋也不是什么软弱至极的人,只是他性子生来软糯,面对夫君时难免显得弱势。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水性之人?!”
“好哇,徐明磊,你想做绿头鹅,我却是死也不会做他人玩物!
除非你死了,我尚且能考虑另嫁!”
阮秋气冲冲地喝骂,他困意尽消,圆溜溜的眼睛怒视那想做龟公的男人,心底对夫君的情丝彻底化为灰烬,如坠冰窟。
顾忌着过几日便要把阮秋送去,徐明磊忍住没动手,只颠三倒四地说着好话,浅浅威逼利诱,分析利弊,可谓用尽了招数。
一夜天明,他也没能说服阮秋,甚至天蒙蒙亮时便被对方强“请”了出去。
看来,阿秋还是太爱我了!竟如此抗拒这等好事。
徐明磊站在仰止院外略有些烦恼,他熟悉阮秋的性子,知道怎么让他乖乖就范:岳母的身体可不大好啊!
但这招一出,情分就彻底断了,能不用就不用吧。若是得罪死了阿秋,以后他给世子吹吹枕头风就能给我招罪受。
先让阿秋冷静一会儿,午后再来探探口风。
男人打了个呵欠,摇摇晃晃走到了离这院子最近的宠侍屋里,搂着茗脂补眠。
*
“他走了?”
阮秋呆坐在朱漆描金梳妆铜镜前,一遍遍地描摹着根略有杂质的碧玺玲珑簪,这是他和姓徐的当年定亲下聘之物。
“是,夫人,二少爷去了茗脂的屋里。”茗柳照常梳理着夫人的长发,抿唇闷声道。
呵,打听这些做什么?姓徐的哪天不和那些人厮混?好没意思。
阮秋失神地攥着玲珑簪轻扣木桌,发出“哆哆”声,力道愈发重了。
“这些以后不必说了。”
“遵命,夫人,只是昨夜二少爷他……”
茗柳说了一半,欲言又止,倒是让阮秋提起心:那徐明磊昨夜关于送人的胡言乱语,不会在府中人尽皆知了吧?!
“说,你知道些什么!”
主子的厉声喝问让茗柳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说道:“夫人,二少爷深夜带回一个新人,被安排在角房,兴许、兴许是怕您生气,还没收入后院,您看我们要不要?”做些手脚什么的。
毕竟反过来也可以理解为二少爷珍视新人,不愿将其带入后院被夫人掌管。像茗脂他们,再受宠也不敢舞到夫人面前,可见一斑。
昨夜、昨夜徐明磊是从齐王府回来的,新人是哪儿来的,很明显。
呵呵,齐王世子倒是“有心”,提前送了个替代品给姓徐的,也不知那新人是何容色,能迷得徐明磊决心把我这原配献人!
“砰——”
一声脆响,稀有的碧玺碎屑四溅。
阮秋松开手,任由断了的玲珑簪落地,理智回归:徐明磊想攀附权贵,又与那新人有何关系?不过亦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就算齐王世子空手索要,姓徐的也只会乐颠颠地把我双手奉上。
罢了,去看看那新人吧。若是个好的,便妥善安置,为下辈子积德造福,若不好,我也管不了他往后去路,随徐明磊的便吧。
待会儿再去看看母亲,了结茗柳几人的身契……
阮秋心里诡异地平静到极致,甚至连自己入葬时的寿服都想好了。
“柳儿备轿,我们先去角房,再回阮家一趟。”
“好的,主子。”
*
等到乔瑜醒来,便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