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貌美小夫郎(119)

作者:千畅

等面团发酵的时间,她们开始调制做喜饼用的芝麻馅料。

村里人做喜饼都是不放馅料的,嫌贵,芝麻馅也只是为了增添甜味口感,但王阿娘特意去镇上买了黑芝麻,足足买了一斤,还跟于婶说了做喜饼的时候别忘了去灶房里拿黑芝麻来调馅。

王夫郎则是在堂屋将八尺红纸栽制成不一样的大小,婚房要摆上尺子、镜子、秤和算盘,都要用红纸包着,剪子用红纸包了放在婚床底下,寓意着屯子,也是为了喜庆。

婚床上要放一块挑好的短木头,红纸包住放在喜被上,寄意求子,多子多福。

于婶和几个妇人将包好黑芝麻的面团滚圆,再擀成圆饼状,做好的喜饼放在了竹编簸箕,等簸箕摆满了做好的喜饼,王商栋就端着簸箕去了灶房。

王阿爹在烧火,锅已经滚热了,猪油也烧化了。

一张张喜饼放进大锅里,开始煎饼,王阿爹控制着火候,大了就抽出一根粗柴,小了就添一根进去,王商栋不停的给每一张喜饼翻面。

直到喜饼两面呈微微焦黄的颜色,王商栋把煎好的喜饼放到箩筐里头,箩筐已经装了一半的喜饼,每个箩筐外边都用糊上了一张红纸剪的喜字。

王商栋拿了一个喜饼来吃,外皮是酥脆的,再吃到里面是松软、嫩滑的,还带着浓浓的蛋香、奶香,吃到中间的芝麻迸发出浓烈的香甜口感。

于婶听到院门的动静,抬起了头,登时惊了,打哪里来的架子床,她看了一眼就知价格不菲,难怪玉娘老早跟她交代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成平,大栋,过来搭手。”王阿娘喊了一声。

王商栋洗了手,进了厢房,把床上的竹席竹枕薄锦被收拾到衣柜里放着,跟王阿爹一起把床给抬了出去。

几个汉子抬着架子床,站在堂屋内,等着王阿娘吩咐抬进去,架子床是专门来做的喜床,从做好之后抬起到婚房的路上都不能落点,免得沾了尘秽冲撞了新人。

王阿娘往里勾了勾手,让他们把架子床抬进厢房放好。

“娘,那这旧的床怎么办,放哪,还是劈了当柴烧?”

木床是五六年前打的,不算旧,也是上好的木料子,瞧着还是结实得很,劈了当柴烧也可惜得很。

王阿娘:“放杂物房吧,正好空出了位置,放那儿还能堆东西在床上。”

这边几个汉子放好了架子床,王阿娘付了文钱给他们,又去灶房各给了一张喜饼。

喜饼还有一层寓意,传播喜讯、分享喜气,喜饼分出去的越多,得到的福气也就越大。

几个汉子乐呵呵的谢过了王阿娘,道了声喜,拿着工钱和喜饼就走了。

架子床替代了之前的木床,王阿娘在新床上铺好了大红的喜被,褥垫也是大红的全新的,放了鸳鸯枕。褥垫上撒各式的喜果,有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等,再用喜被给盖住,等成亲那天清晨再掀起喜被叠好。

意喻着新人早生贵子、好运自来。

木桌上也铺了红布,摆上了红烛台,立在墙边的高架灯烛也被换上了红烛,架灯贴了一对小小的喜字。

窗边贴上了红纸剪的喜字,厢房内的箱子柜子也各自贴了,甚至从架子床底下铺上了红布,铺了一条路到厢房门口,到时候院门口到堂屋内都要铺上红布,不能让嫁过来的小双儿脚沾了地。

“玉娘,村里的王娘子你咋还不去找她订好日子,要是明日再去找她岂不是太晚了,喜宴她一家人哪忙得过来,还得找别的婆婶来做饭。”于婶看着王阿娘在院里堂屋忙进忙出,忍不住过去提醒她,生怕王阿娘忙过头给忘了。

王阿娘脚下一顿,转身对于婶解释说:“我没打算找村里的王娘子、婆婶她们,我请了镇上酒楼的厨子来做喜宴。”

于婶吃了一惊:“这得费多少银子,玉娘你别把银钱都花光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镇上酒楼她还没去过,倒是听人说了一嘴,里头一道炒素菜都要二十文呢,更何况是鸡鸭鱼肉那些,把酒楼厨子请来做村里的喜宴,得花多少银两。

于婶担心王阿娘被大栋的喜事开心过了头,花钱都不带眨眼,等缓过劲来不得后悔。

王阿娘笑着对于婶说:“我脑子尚是清楚,不会被冲昏了头脑,我也不是随手散财的,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

听了这话,于婶放心了,也不管王阿娘折腾旁的东西,她还得忙着炒喜裸子呢。

一转眼,太阳渐渐落下了,远山那头的云层渲染得橙黄色,院门正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天色暗淡了下来,发出柔和温暖的光。

王阿娘留了于婶和王夫郎吃晚饭,把于叔和于然也喊了过来,而王大延刚从镇上做工回来,也被喊了过来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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