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笔札(71)

作者:青山问我

“记得记得,不过宁王府和谢家不对付,和唐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唐家啊和宁王府走得近,宁王妃和唐家夫人还是闺中好友。”

“一介商贾之辈,能做到这样风生水起还真是厉害!”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前朝前代还出现过严禁商人穿丝戴金,坐马车、住深宅大院的时候,只是从顺天帝有意开通与周边商贸,商人的地位这才逐步高升。

“今不如昔啊!你没听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这唐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你看看这三十年里,中了进士的穷举子,有多少个是这唐家资助的,远的不提,就说咱们现在的户部尚书不也是这么从贫瘠的乡县被唐家扶上来的,最后还和唐家结为姻亲。”

都说唐家命好,但是这背后,人家也是真金白银地付出过,才有了现在的地位,大家也羡慕不来。

“说到唐家,这唐月楼的铁马冰河真是香飘十里,光是个味就值五金!”一中年人抹了把嘴,赞不绝口道:“十年窖藏,名不虚传。”

“可惜那酒贵得很,一坛百金,你我都无福消受。”

几个看热闹的人摇着头离开。

一坛百金,那还真是贵得咋舌。

阮灵萱递给伙计二十文钱,提走了小半袋的雪花糖,脑子里还在换算百金可以买多少车雪花糖。

“阮六姑娘。”

阮灵萱抬起头,谢观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正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微笑。

阮灵萱皱起秀眉:

“刚刚还听见路人在说你们家,这么巧,该不会就是你和宁王府对上了吧?”

“你说宁世子啊,我个人与他并没有什么恩怨,算不上什么冲突。”谢观令满不在乎。

他这样说,那就证明路人说的没错,还真是他和宁王世子当街起了冲突。

阮灵萱抽了抽鼻子,闻到清冽的酒味,“你喝酒了?”

“不是。”

谢观令把身后的酒提起来给她看。

只见他手指勾着红绸带,两端绑着两坛子酒,红泥罐子口小腰圆,只比成年男子的手掌稍大,在肚子上贴了一张崭新的红纸,上面写了个潇洒的唐字,还撒了一些金粉做装饰。

“喏,就是这唐月楼刚出窖的美酒,说是存了十年佳酿,每日每家只能购买两坛,十分紧俏,去晚了就没得卖了。那宁世子明明和这唐家关系好得很,还要与我抢最后两坛。”

不过可见最后胜利的是这位谢公子,所以他脸上才挂着笑。

“六姑娘今日进宫,怎么穿戴这样素。”谢观令打量她的装扮很奇怪。

发型太过简单,好像随便扭了两个辫就完事了,一点也不像是丹阳郡主的审美。

阮灵萱摸了摸脑袋,果真自己那几个珍珠小排梳在梳洗后都忘记簪回去了,全落在萧闻璟宫里了。

谢观令误解了她怅然若失的样子,还以为她是首饰丢了,就笑道:

“改日我向大殿下请教请教,给你打个簪子可好?”

阮灵萱抬脚要走:“真不用,我又不缺首饰。”

谢观令紧随她身侧,不肯罢休:“姑娘家哪会嫌首饰多的,没事,大殿下的手艺好得很,你之前头上那只宝石花簪就是他亲手做的……不过是送给阮大姑娘的。”

身为大皇子身边的人,这么多年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只是这落花有意,流水忒无情。

提起那簪,阮灵萱就觉得冤,她也没想到居然是出自萧宗玮之手,难怪它明明那么“粗制滥造”,她选中时,大姐姐却还犹豫了一会才给了她。

“不过要过段时间,想必你也知道魏大帅就要到盛京了,太后娘娘命我负责大帅一行人的在京的各项事宜。”谢观令自顾自地说。

听到魏大帅的消息阮灵萱才提起了点兴趣,“那你可是知道他们几时到?”

谢观令点头,毫不隐瞒地道:“估摸着顺利,后日就到了,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先到朱雀楼上占位观看,想必那日围观的人会特别多。”

两日后。

魏大帅带着人马从官道上风尘仆仆而来。

久候在折柳亭里的人纷纷走出,谢观令与宫里的内监上前与魏大帅交谈,传达了陛下对他到来的期待,以及宫里其他贵人的示好。

坐拥大周三分之一兵马的大帅,就算不想巴结他,也没有人想要得罪他。

萧闻璟并非是领了皇命的人,没有和谢观令一起,故意比他们慢上一步,等宫里来的人都聚集到魏大帅身前后,他才抬眸,往随行的人群里望去。

不多会,一名穿着玄青色常服,腰间别着一把虎柄大刀,发尾高束,头带发巾的英武少年龙行虎步出来,与他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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