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被暗卫以下犯上了(56)
这就导致他第二天险些没起来,还是十一将他给喊了起来。
如果是在荒山,十一肯定会放任对方继续睡,但今天要起来拜年,他只好硬着头皮把人给喊了起来。
意识刚清醒的时候,江念归眉头紧皱,觉得自己昨晚像是被一辆载着大象的马车给来来回回碾了八百遍。
裸露在外的肌肤险些快不能看了,咬痕倒是很少,只是淤青多一些,十一还是有些分寸的。
回想起昨晚的放.荡,江念归白皙如玉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粉红,但他的表情却是平淡自若的。
“主子。”
十一拿起衣服递给了还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江念归,一副温顺听话的样子,总让对方忍不住回想和他这个样子截然不同的“长剑”。
凶悍、骇人、更像是折磨人的利器。
“嗯。”
思绪回笼,江念归懒洋洋地瞥了十一一眼,看到了对方胸口上还残留着的齿痕。
“没力气。”
他困倦道,伸出了手示意对方替他更衣。
这个要求对于十一来说算不上什么,他低垂着眼眸将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动作利索地把衣服给对方套好。
其中不由得会触碰到对方的肌肤,软滑细腻,像是上好的绸缎一般,让人颇有些爱不释手。
江念归浑身不适,穿衣服的时候也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
他背靠着十一略高温度的身体,指尖随着目光一起划过了对方的手背:“好累。”
十一的动作一顿,随后沉声回道:“是属下的错。”
要是按照之前,江念归一定会冷眼瞪着十一,并且语气不满地让对方滚出去。但今天他心情还不错,听到这句话之后甚至还笑了笑。
“怎么?你难道不喜欢?”
江念归拉长了声音,俊雅清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疑惑:“你昨晚的表现可不是这么说的。”
十一哪怕是被他调.戏惯了,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喉咙发紧,不由得回想起昨晚的颠鸾倒凤来。
“呵。”
江念归坐起身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大方地放了他一马:“起来了,可不能让叔父等太久啊。”
他起身,质感还不错的衣衫垂下,遮盖住了身上的痕迹,看上去和平常的模样没有多少差别。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江念归的脸色略微发白,比平常看起来还要脆弱一些。
十一看到之后抿唇,立刻垂下了眼眸,不敢再抬眼看对方一眼。
他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并没有影响到江念归的心情。
今天的温度有些低,江念归穿好冬衣之后又在外面披了一件斗篷,内里是回字纹的缎子,领口处还嵌着一圈的绒毛。
乳白色的绒毛衬得江念归的脸色更差了,让人看见之后总算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立刻晕倒。
不过他这样过去刚好让想要嘲讽他动作慢的人一时哑言,若是继续说的话,其他人说不定会在背后怎么说,只好略显幽怨地瞪了江念归一眼。
江念归察觉到这道目光之后往旁边瞥了一眼,刚好看见一个小胖子把头缩回了大人身后。
这个人他并没有多少印象,于是便在心里记下,准备回去让十一去查查。
他来得其实也没那么晚,刚在位置上坐下,江莫回便走了进来。
今天早上要进祠堂上香,所以不管江念归现在是不是江家的少主,他都应该来。
那些族老们是这么想的,江念归却不在乎,他上香也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父母罢了。
走到祠堂的时候,他抬眸往江莫回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刚好抬手擦了擦鬓角。
今天还有些冷,对方怎么说都不会热得出汗,因此江念归便觉得对方是心虚了。
至于是在心虚什么,这不就是显而易见的吗?
或许是害怕江莫回的情绪太明显,江行寂不动声色地对他说了什么,听完对方说的话之后,江莫回的情绪便稳定了不少。
这一幕都被江念归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嘲笑一声:“看来江行寂对这件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啊。”
他手里没有暖炉,只好将手伸进了袖子了,低垂下眉眼的时候配合着周身的清冷气质,竟然有几分的神秘。
祠堂的大门推开,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浮尘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涌了进去,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江念归抬起头,径直望向了放在最前面的牌位,上面写的人正是他的父亲——前任家主江向流。
思绪在看到这个牌位的时候不由得回到了得知父亲死讯的那个雨夜,漆黑的夜空被一道道惊雷劈开,浑身吐血的父亲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