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被暗卫以下犯上了(34)
女子轻笑了一声之后便转移了话题,热情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江念归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面上倒是和寻常一样的平淡。
他张口就包下了一间厢房,出手阔绰的样子让脸上带着礼貌笑意的女子立刻上前亲自将他领上了二楼。
楼上的厢房装修雅致,看上去倒不像在青.楼,而是像在茶楼似的。
“公子请。”
女子拍了拍手,门外的下人立刻领了一群环肥燕瘦的姑娘进来。
江念归坐在一旁,垂首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他抬眸一扫,目光清冷不带任何的旖旎。
“就她了。”
纤细如玉的手指随意一点,刚好点到了站在角落的清秀女子。
对方看到江念归点到她之后脸色一白,宛如被强取豪夺的良家妇女一般缓慢上前。
而老鸨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后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没想到公子竟然喜欢这类。”
她说完之后就挥手让剩下的人出去了:“月柳,好好陪着公子。”
“吱呀——”一声,雕花的木门被关上,厢房里只剩下了自顾自喝茶的江念归和垂眸不语的月柳。
“坐。”
江念归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着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月柳。
对方身着一身嫩绿一群,长发只是用玉簪挽着,整个人都宛如雨后青山一般的恬静。
月柳怯怯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走到桌子旁边抬手去拿桌子上放着的酒壶:“奴为公子斟酒。”
江念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必了,我不喝酒。”
这下月柳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垂下头,一副可怜模样。
“怎么?难不成春月院就教了你斟酒?”
江念归把玩着手中的白瓷杯,说出的话莫名带着淡淡的不解。
他的目光光明磊落,不像是来逛青.楼的,这倒是让惴惴不安的月柳放松了些许。
只不过她依旧是不知道该怎么接江念归的话,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尽管江念归之前颇为骄横跋扈,但碰到这种情况倒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好借着喝水的动作掩去眼中的无奈。
他放下杯子,黛眉轻挑:“平日里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说完之后就没再关注像根木头似的立在一旁的月柳了,而是自己随后从旁边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里竟然还放着书?”
江念归垂首,在心里嘀咕着。
被他忽视的月柳抿唇,走到窗边的琴旁坐下。
琴声刚起的时候江念归也刚好翻开了那本没有名字的书,只看一眼他就“啪”地把书合上了。
他说青.楼厢房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放书,分明是大胆开放的春.宫图。
书脊和桌子相碰时发出了一声轻响,吓得月柳连忙停下了抚琴的动作:“公子?”
江念归循声望了过去,微微颔首:“你继续。”
琴声接着响起,若是忽略掉这个地点,还倒有几分风雅。
他打量着月柳,不明白为什么许介每次来春月院都会点对方,是喜欢对方的琴声?
但比月柳弹得好的乐师不再少数,若是喜欢听琴,又何必来春月院?
抚琴的月柳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江念归的目光,心里一慌,一不小心弹错了几个音。
江念归垂眸,抬手扶额,看起来有些无奈。
“公子恕罪。”
月柳停下抚琴的动作,垂首认错。
“嗯。”
江念归捏了捏眉心:“继续。”
他话音刚落,外面的走廊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听起来赶过来的人很是慌乱。
原本还忧愁的月柳一听到这个脚步声就喜上眉梢,不自觉地就垂下了抚琴的手。
看到这一幕的江念归也猜到了来的人是谁,双眸微眯,从唇中溢出来了一抹浅淡的嗤笑。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了老鸨的劝阻声:“诶诶!月柳正在待客,您就算非她不可也不合规矩。”
下一秒,江念归熟悉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当初不是说好了月柳除我之外不接任何客的吗?”
这道声音压抑着怒气,恨不得将违约的老鸨大揍一顿。
江念归笑了笑,站起身来去内室了。
“您又不肯为月柳赎身,这是青.楼,我可没道理让她专属你一人!”
老鸨笑着说道,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拦着许介,但没想到对方竟然猛地往前跨步,伸手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
他也算是春月院的常客,因此老鸨并没有对他多设防,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推门闯进去。
“月柳!”
许介冲进去之后只看见了站在琴旁的月柳,紧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