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被暗卫以下犯上了(224)
十一低垂下眼眸,遮盖住了眼神中的深邃,说话间都透露出一股可怜的模样。
他全然忘记了那处在繁华地段的宅院,以及里面住着的下属。
好在江念归没有看穿他的小心思,听完之后便抬手牵着他往回走。
甚至一边走还一边埋怨:“你是小孩子吗?不知道找个地方住?”
虽然对方之前经常风餐露宿,但江念归依旧略有些心疼,哪怕知道对于十一来说,住客栈已经很不错了。
“那主子要收留属下吗?”
十一眨眨眼,隐藏掉眼底的占有,以一种无害的样子问道。
“不然呢?”
江念归停下了脚步,站在无边夜色中仰面抬眸看着面前听话的大狗:“笨蛋。”
他话是这么说的,但目光却是如水般柔和的。
像是一道光,在深沉的夜色中将无家可归的十一领了回去。
两个人回去的时间不算晚,因此不可避免地和刚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的萧鹤匀撞上。
对方看见十一跟着一起回来后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情绪,只是微微颔首:“回来了?”
“嗯。”
萧鹤匀无奈一笑:“时间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他说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吃药。”
说罢便匆匆地回房间洗漱了。
十一收回了目光,手指牢牢地扣着江念归的手,假装毫不在意地开口:“主子现在要吃药吗?属下这就去准备。”
“哼,”江念归晃了晃两个人相握的手,“你知道厨房在哪儿?”
十一没回答,其实他是知道的。在知道主子住在这里的第一晚他就来摸清了府上的布局。
只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一点给说出来,而是示弱:“那主子现在可以告诉属下吗?”
“啧。”
江念归看出来了他的小心思,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抬手给对方指了一个方向。
随后十一便快步往指的方向去,争取心上人生活上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经手。
江念归无奈地摇摇头,回到房间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榻上,而是走到一个木箱子旁边。
他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
直到听见外面熟悉的脚步声之后才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做完之后就转身走到软塌旁,刚落座就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十一端着药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烫。”
“嗯。”
江念归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把药喝完,又被十一催促着去洗漱。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对着不远处吹灭烛火的十一说道:
“帮我把桌子上的信放到那个箱子里。”
“好。”
十一走到桌子旁边拿起那封信,打开了旁边那个约摸有两个手掌宽的木箱子。
他放完信之后下意识地一瞥,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几乎放满了整个箱子的信。
未寄出的、被收纳地整整齐齐的、上面写着他名字的信。
躺在床上的人像是后知后觉地连忙开口:“不用了,先放着吧。”
但已经迟了,十一已经看到了。
江念归坐起身,低垂眼眸,语气带着几分的懊悔:“算了,随你。”
说罢便重新躺了回去,背对着十一沉默着。
而十一拿起那叠厚厚的信走了过来,同样沉默着脱鞋上了床。
长臂一伸,便将人揽在了怀里,声音缱绻:“主子……”
他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江念归的脸颊,眉眼上带着浓厚的自责。
江念归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想看到十一把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他微微起身,抬手回抱着十一:“不怪你。”
熟悉的气息就萦绕在鼻端,江念归无声叹了口气:“再这样,我就把这些信给烧了。”
“不要。”
十一收紧了胳膊,死死地抱着对方,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人给揉进身体里似的:“这是主子写给我的。”
他抛弃了‘属下’的自称,第一次以一种平等的身份和江念归对话。
“哼。”
江念归闭上了眼睛,勉强开口:“睡觉。”
“主子。”
十一又喊着他,声音在耳边响起,无端撩拨心弦。
“嗯。”
“主子。”
“嗯。”
江念归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答着十一的呼喊,直到对方沉默了片刻之后,哑声道:“念归。”
“嗯。”
十一喟叹一声,抬手摸着怀里人柔软细腻的脸颊,突然指腹一湿,摸到了一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