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凌寒说。

他只是人卖给了公司, 没有签版权合同把原创作品卖出去, 原创作品的版权仍归他自己。

公司之所以能放过作品版权, 自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因为他连一件完整的音乐作品都没有，创作潜力也看不出来分毫。

“宗默以前签过一家靠违约金赚钱的公司。”陆泊突然将话头转到宗默身上，敛眸道，“他在退学之前也算是你的师兄，他或许是觉得你们有些像。”

凌寒却依然不解：“什么意思……？”

“我只能说到这里了。”陆泊说完便起身，出门前最后交代一句，“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宗默的话，尝试自己创作，但别让你的经纪人知道。”

-

双人间里。

宗默没想到最后会是这种违约了，但也没完全违约的情况。

陆泊还要回来住，两人迅速清理收拾干净。

顺便开窗通通风，宗默正好能再多待一会。

宗默看向神色自若的阮池，平静下来没多久的心又变得一团乱。撸他还能说是撸狗，是戏耍或逗弄。

现在这算什么……迟来的生日礼物吗？

可他不希望这种事是惩罚，也不希望这种事是奖励。

宗默选择先换一个话题，问道：“阮总，你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吗？”

他之前错过了阮池的生日礼物，连生日快乐都没说过，阮池倒不怎么在意，还问：“你想要什么？”

宗默大胆道：“生日礼物不应该保持神秘，给过生日的人惊喜吗？”

阮池又复述一遍，少了些耐心：“你想要什么？”

阮池很明显不是喜欢送惊喜的性格，自己不过生日，可能都没给别人送过生日礼物。宗默也不强求，先没答话，而是静静地回想。

在小说里，主角受的22岁生日是和陆泊一起过的，还被狗仔拍到照片上热搜，猛蹭了一把热度，这也是他们关系的一个转折点。此后，攻2阮池的戏份就很少了，逐渐下线，换成攻345来助攻。

生日后不久，主角受从阮池家搬了出去，更加方便主角攻追求。到年底，主角攻救下差点被攻5强制爱的主角受，两人确立关系。不久后，攻2再次出场，却是作为被披露出来的，主角受曾经的幕后金主在网上挨骂。

宗默抬眸望向阮池。

“明年我生日的时候。”宗默定定地说，“可以再去一次海边吗？”

六月的海边，应该会比五月的海边阳光更好，也更加温暖和煦。

阮池却问：“你能不能要点值钱的东西？”

“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可以吗？”

“嗯。”

“房子也可以？”

“嗯。”

宗默试探着随口一说：“那……别墅隔壁的别墅？”

阮池迟疑片刻，微露难色：“那儿的房子不一定能买得到。”

宗默：……

要是买得到还真送啊？

“我想明年再去一次海边。”宗默仍坚定道，“你的时间不是也很值钱吗？”

阮池沉默许久。

“到时候不一定有空。”阮池说，“你也可能在拍戏。”

“我在L市拍戏的时候不都中途飞回来了吗。”宗默说，“6月22号不行的话，23、24、25号也可以。如果六月不行，那就七月、八月……”

阮池蹙眉道：“为什么是明年？”

“可以先答应我吗？”

“现在答应不了。”阮池再次拒绝，“以后再说。”

这番话已经是在让步。

没把握一定能做到的事，阮池是不会答应他的。

而且把时间限制越放越宽之后，阮池肯定察觉到了不对，更加不会轻易答应他。

宗默心想，既然阮池都已经发现了他是外来者，其实小说的事也没什么不能说。可不提攻345，就算只是知道陆泊才是他的正牌cp，都肯定会惹得阮池不高兴。

何况，宗默看似已经摆脱了主角受的剧本，剧情的走向已大不相同。可他仍然不可抗力地与攻1345相识，如同主角受一样被他们喜欢。

甚至他们喜欢他的理由，比小说里的还要具体，更加有说服力。

如果大致的剧情走向无法改变，那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和阮池分开？

“你又在想什么？”阮池忽地开口，将宗默的思绪拉回当下。

阮池脾气不好，经常生气，可能宗默说错了一句话就要黑脸。但每次气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消化干净，从来没有真正把怒火撒到他身上过。

刚开始的时候，宗默见到加班回家满脸阴沉的阮池，其实有几分怕。

他没有经历过，却从同学嘴中听过不少，谁的爸爸在外面工作不如意，回到家里对着柔软可欺的妻子就是一顿没来由的打骂。

阮池从没有这样对他。阮池会自己把情绪收拾好，实在收拾不好，吃个饭做个运动也好了。然后还能戏精附体，开几个玩笑逗他、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