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郞是个小哭包(女尊)(334)
清蕴雪脸颊悄悄浮起酡红,潋滟的双眸染上娇羞的喜色,指尖轻轻揉着,道:“昔心觉得如何?”
“嗯,很好。”晁昔心道。
午膳做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晁昔心走出书房时,天依然又黑又闷,明明是暴风雨来的前兆,却这么长时间一颗雨滴都没有见到。
吃饭时两人都没有说话,晁昔心是因为满怀心事,清蕴雪是因为有些害羞。
他时不时给晁昔心夹菜,晁昔心就安静的吃。
站在一旁伺候的鲛儿感动的双眼微红,总算晁昔心还有点良心没有辜负小主子的一片真心。
全然忘了首次去尚书府,得知要去见晁昔心时的嫌弃与厌恶。
而这一幕正好落在不远处长廊里钟忞书的眼中,他菲薄的唇被抿的发白。
就在不久前,玉瀚亦给他看了一个东西。
一条与当初妻主做的小裤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裤,他黑瞳剧颤,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头滋生,怒火与醋意疯狂乱窜,他直接将那条裤子撕成了碎片,可玉瀚亦却笑的灿烂。
“主夫撕了便是,主子不止给玉儿一条。”玉瀚亦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毕竟,是主子喜欢的床笫之趣~”
钟忞书眸中的杀意射向玉瀚亦。
玉瀚亦清楚地知道,只要钟忞书理智占上风,是绝对不会杀了他。
所以,他唇角轻扬,挑衅道:“主夫怎么是这种眼神,作为主子的正夫,难道不应该恪守夫纲,为主子纳夫招侍,延绵子嗣吗……”
钟忞书感觉心脏仿佛被一根锥子狠狠扎入,疼到呼吸都很艰难。玉瀚亦是医仙,自然能够一眼就看出他们二人还没有妻夫之实,他扯了扯唇角,道:“如此,也轮不到如斯浪荡的你。”
玉瀚亦原本肆意的笑容因为这句话僵在脸上。
钟忞书才觉得心口顺畅了一些,转身离开房间,还不忘道:“玉瀚亦,清蕴雪尚且与我有一争的能力,他日若是与皇室刀兵相见,你,一个破医师,能为妻主做什么。”
无用之人四个字,重重砸在玉瀚亦的身上。
玉瀚亦眸色逐渐深邃,反击道:“是吗?但在他人眼中,玉儿可比主夫有用多了。”
钟忞书回头,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撞,电光火石之间,任谁都没有丝毫善意,也谁都不怯谁。
“哗啦啦……”
深夜,豆大的雨点打在房檐上。
大雨瓢泼,伴随着电闪雷鸣,暗蓝色的天空时不时被白光炸亮,好似在预示着接下来汴京城,将不会太平。
那一整夜晁昔心都未眠。
次日。
一个消息让全汴京都震上一震——摄政王昨夜班师回朝!
天牢中的慕瑶穿着一身墨色的长衫,她背着手站在中央,抬头看向顶上方一个不足二十厘米的方形窗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女帝召见◎
那夜。
摄政王带领着一万将领, 无视已关闭的城门,金戈铁马踏入城门。
她白发苍苍一身黄金铠甲,大雨清洗着这片大地, 浇灌在她的铠甲之上发出乒啷乓啷的响声, 她面容冷峻, 剑眉怒目,身如苍松, 气势如虹。
身后跟着万名士兵。
她们有的骑在战马之上, 有的徒步而行, 所过之处兵戎摩擦的声音震耳欲聋。
声音从外城的启明门贯穿至通往内城的凰胜门, 百姓们不知哪来的军马, 他们缩在家中瑟瑟发抖。
士兵们在向整个汴京宣布:摄政王,回来了!
汴京陷入一片混乱。
各路马匹在街道上飞驰而行, 群臣都陷入莫名地恐慌, 而女帝更是在这一天免了早朝。
种种迹象都在说明这位摄政王非同一般, 也对于玄尧国而言非常敏感, 但晁昔心却不知其中原委。
直到她用早膳路过长廊, 看见亭子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而又虚弱的身影。
“兄长?”钟忞书率先发现那道身影,有些吃惊。
晁昔心对于钟玉书忽然出现在晁府, 眸中掠过一抹诧异。
钟玉书闻声回头看向她,苍白的小脸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 声音更是细不可闻, 道:“忞书弟弟, 弟妹,晨安。”
说话间, 他绷住唇咳嗽两声, 胸口剧烈颤抖, 但很快回复如常。
晁昔心立刻冲着旁边的男俾道:“去叫玉瀚亦速来。”
“是!”男俾匆匆离开。
钟忞书抿了抿唇,才上前道:“兄长还好吗。”
钟玉书点了点头无力地笑了笑,随后看向晁昔心道:“摄政王回来了,你一定想知道她对于玄尧国,代表了什么……”
“好了,少说两句话,这么久,你的病还没好?”晁昔心打断钟玉书上气不接下气的话,摄政王一回朝,全汴京都乱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