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郞是个小哭包(女尊)(264)
而牌楼上方, 一个巨大兽脸图案, 就像是蛰伏在那的巨型猛兽, 时刻都会扑下来要了众人的命。
晁昔心抬头看向上方, 没有湛蓝的天空, 只有距离她十分遥远的地方,依稀可以看见的凹凸不平且有什么反光物品嵌在里面的泥面。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们在地底!
紧跟其后下来的清蕴雪, 看到面前这一幕脚下不留神踩空, 险些从马车上摔下来, 好在晁昔心眼疾手快, 一把将其抱住, 才避免清蕴雪脸朝地摔下来的狼狈。
“这……呕……”清蕴雪单手捂着唇干呕。
晁昔心这才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发现道路两侧的黑水竟满满的都是静置的鲜血!
她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心底多了一丝厌恶。
斗兽场,需要弄得这么恶心吗。
“晁家主请。”女子弓着身子, 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道, “初来斗兽场都有这么一遭, 但里面的玩意儿,保证晁家主会满意。”
说完, 女子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清蕴雪。
清蕴雪看到这个场景后, 本就浑身难受, 再对上女子的目光,他不由得身子一紧。
晁昔心将清蕴雪拦在身后,不满地看向女子,冷喝道:“眼睛不想要了?”
女子迅速收回目光,恭敬道:“小的越距了,还望晁家主恕罪,这边请。”
有几辆马车已经停在附近,从车上下来的女子男子目光一触及清蕴雪,都挪不开眼,十分贪婪,且具有攻击性的目光就好像在打量一个物件儿。
清蕴雪显然也感受到这一双双侵略的目光,他往晁昔心的方向靠了靠,对旁边的女子道:“我出来太匆忙忘记带面纱,请问此处可借我面纱一用?”
“这,有是有……”女子看了一眼清蕴雪,又看向晁昔心,躬下身子道,“这是在斗兽场戴面纱的男子,都有一层特殊的含义……”
女子说的很委婉,但两人一听就懂了。
晁昔心看了一眼女子脸上的黑色面具,眉梢微扬,道:“我看你这面具就不错。”
女子眉头微微一皱,“这……”
“没有违反斗兽场的规定,尊贵的客人所提的要求,你应该无权拒绝吧?”晁昔心道。
晁昔心的话意在试探。
果不其然,女子恭敬道:“是。”
不含糊的直接让站在一旁的女子,将脸上的面具取下来,恭敬递给清蕴雪后,便捂着半边脸退下了。
清蕴雪带上面具后,几乎将整张脸都遮住,轻纱紫衫也没了之前惊艳的感觉。
不过先前见过清蕴雪真容的,依然没有移开目光。
“走吧,进去。”晁昔心迈步走向那座牌楼。
清蕴雪匆匆跟上。
阴风阵阵,熏臭的血腥味让人浑身不自在,每每向前走出几米,影子就会倒映在四五米高,竖立在地上的巨型弯刀上,寒芒逼人。
那牌楼后方就好似阿鼻地狱,而他们走的这条路是奈何桥阴阳路。
走近牌楼,那种压迫感就越发浓郁。
但那些‘常客’反而越接近牌楼,她们的情绪就越激动。兴奋的笑容挂在嘴角,好似里面有什么可以让她们血液都沸腾的好东西。
即将走到牌楼时,两边竖着两根两人环抱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的非凤非龙,反而是一些狰狞的鬼怪模样,雕痕里嵌着黑漆漆的污垢。
“昔心。”清蕴雪忽然拉住晁昔心。
晁昔心疑惑回头,随后顺着他惊恐的目光看向上方,瞳孔地震。
每一个石柱的上方都钉着一具女尸!
女尸双手举在头顶,一根巨大的钉子将叠在一起的手刺穿,牢固地钉在石柱上。
其中一具女尸的血液都还没凝固,血水顺着雕刻的勾痕流下,那些黑漆漆的污垢,赫然是流下来后,风干的血!
刚刚她的目光全部都被巨大的东西吸引,竟未曾注意到这两根柱子上骨瘦嶙峋的尸体!
斗兽场,为什么挂人的尸体?
“晁家主。”女子从牌楼那边带过来一男一女,两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带着同样的面具,“按照斗兽场规矩,进入斗兽场内的客人,不可以带任何武器。”
“所以,需要搜身才可进入,希望晁家主不要见怪。”女子说完向后退一步。
那两名女男上前一步,男子手中端着一个木盘,男子脆生生的声音道:“请两位客人将所有武器暗器,放在木盘上。”
晁昔心将随身匕首取出,放在盘子上。
见晁昔心与清蕴雪不再拿东西出来了,两人便上前开始搜身,男子从清蕴雪的身上搜到了一根发钗,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机关,里面藏着一根泡过毒药的针。
女子露出狐疑的表情。
晁昔心扫过两人,道:“男子出门在外,带个东西防身,你们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