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郞是个小哭包(女尊)(145)
晁昔心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钟忞书的耳畔,热热的痒痒的,可此时半点旖旎气氛都没有。
她眸色微暗。
不久前。
她被锁死在后门的草垛里,并不是打不过这些人,只不过如果这个时候被发现,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千钧一发之际,她兑换了一月一次的非现实型特殊物品——隐身粉,时效三十秒。
她及时冲出草垛躲开了那些侍卫。
却在隐身粉时效消失后,迎来了伏击她的两名死士。
两名死士堪比十几个杀手,虽杀人手段不如杀手,却不死不休!甚至在咽气前的最后一刻,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用剑刺向她,死都要拉着她垫背!
若非最后见其将死,她也不会放松警惕……
为了不这么快被发现,她将两人的尸体丢进附近的井里。
偷偷找了几个房间,换了身颜色相近的衣服,稍微包扎了下伤口,干了一坛酒,再用酒湿了湿衣角遮住血腥味,便匆忙赶到现场。
见钟忞书望着她的眸子泛红,氤氲雾气弥漫,她朝他浅浅笑了笑,道:“我无碍,莫要担心,看前面。”
钟忞书吸了吸鼻子,听话地看向前方,可鼻尖却忍不住发酸,尽可能地贴近晁昔心,让她能舒服些靠在他的身上。
“啊!!”尖叫声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
五皇夫手中拿着红盖头,看到死尸后身子一软向后瘫去,好在一旁的男俾赶紧搀住他。
他眼眶通红,失魂落魄地呢喃道:“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来了!”慕坤看到已经被提前掀开的红盖头,面色变得更难看了。
晁昔心的目光一直注意着在场的几个关键人物。
众人全部都吃惊五皇夫出现的时候,唯有皇太女面色如常,对于面前的一切似乎早有预料。
五皇夫冲到慕坤身边,拽着她的袖子嚎啕大哭,“阿坤!你怎么可以允许他们这么做!怎么可以让婚宴变得血淋淋!!”
“够了。”慕坤强忍怒火,咬牙道。
“你知不知道奴家多在意这次大婚!”五皇夫不依不饶,越说情绪越激动。“你怎么可以让这些人把对奴家这么重要的日子变得如此晦气!!”
“本皇女说够了。”慕坤太阳穴青筋暴起。
见慕坤竟然对他这种口气,气得口不择言:“若是奴家日后变成整个汴京贵子的笑话,就是你无能!!”
“尧儿!”霍将军怒斥。
然而这句话就像是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抽在慕坤的脸上。
慕坤几乎是第一时间挥起手,一巴掌朝五皇夫的脸打去,“啪!”
五皇夫直接被一巴掌扇到地上,趴在地上的他捂着痛到麻木的脸,不可置信的仰视慕坤,“你,你竟然打我?!”
“你既知晦气,却擅自摘了盖头,你在咒本皇女死吗!!”慕坤怒道。
刚想要朝着慕坤发怒的五皇夫怔了怔,喉结上下滑动,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吓得身子颤了颤,“奴,奴家……”
霍将军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墨。
此时一名女官弓着身子走到慕坤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慕坤阴沉的目光看向尚书令方向。
钟仪眉头微蹙。
“原来此人是尚书大人赠与贺大人的庶孙?”慕坤阴鸷的目光仿若寒刀,“在此人刺杀贺大人之前,还前往后院,见了尚书府的嫡长孙女?尚书大人难道不该给本皇女一个解释。”
“回五皇女的话,下官早已将五女钟灵在族谱除名,并逐出汴京,此人所作所为与尚书府没有任何关系。”钟仪双手抱拳作揖,道,“至于皇女所言,此人前往后院之事,下官也有所听闻。”
钟仪目光看向倒在地上依然痛得抽搐的钟禾安,道:“此子声称被贺大人虐打求钰月相助,但在场许多人皆可证明,宴席之上钰月早已严词拒绝此子。”
“哦?你的意思是,此人就因不服管教,所以刺杀三品朝廷命官?”慕坤鹰隼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晁昔心脸色变了变。
慕坤想要钟仪承担三品大臣死亡的责任,钟仪这个老狐狸又怎么可能认下。
担心什么便来什么。
“具体是何原因下官不知,但钰月年仅二十便已经官居六品,为何要自毁前程?”钟仪故意将自己摘出去,只提钟钰月,随后目光转向晁昔心方向,道:“若说最后一个见此子的,应当是与其最为要好的……”
众人的眼睛也跟着一同看向两人。
刚刚同桌的钟雅月等人有些诧异,晁昔心之前有喝酒?怎么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所有人都自己站着看热闹,唯独这两人相拥在一起。
右相蒋瑾露出若有所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