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647)
大胖闺女让他叫爹——
苏承望着紧闭的房门:“爹——”
头顶比心。
苏承大鹏展翅蹦过去:“爹——”
胸口比心。
苏承又螃蟹步走过来:“爹——”
拉着女婿比心。
卫廷:“……”
钦天监的人嘴角一抽。
这特么是哪儿来的二傻子?
刺激疯了吧?
屋内,苏小小干脆利落地拔出了秦沧阑胸口的匕首。
没了匕首堵住出血口,血管内的鲜血喷涌而出,苏小小快速拿出一旁的纱布摁住。
肾上腺素发挥了功效,秦沧阑没再出现二次心脏麻痹。
接下来就是止血、清创、缝合。
每一步都是在和阎王抢人。
苏小小始终保持着从容与冷静,宛若神之手,扼住了阎王的咽喉。
司空云来到了观星台上。
他望着风雨飘摇的京城,衣袍被迎面打来的暴雨湿透。
但渐渐的,暴雨开始停了。
他心念一动。
这时,他的弟子健步如飞地上了楼:“师父!师父!秦沧阑活过来了!”
暴雨过后的京城,万籁寂静。
他的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
将星的命格……竟然当真被改动了吗?
从这一刻起,秦沧阑的命格,他看不透了。
司空云下了楼,来到医治秦沧阑的厢房。
苏小小刚从里头出来,衣衫上满是血迹,脸颊上也飞溅了几滴。
司空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眼神却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与坚毅。
他在打量苏小小时,苏小小也看向了他。
似是猜出了他想问什么,苏小小说道:“还没完全度过危险期,不宜挪动,需在钦天监养伤几日,不知可否方便?”
“无妨。”司空云说。
一旁守了半日的主簿急坏了。
啥叫无妨?
监正大人,您收留的可是秦沧阑啊!
私底下与秦沧阑来往倒也罢了,摆在明面上,是嫌不够犯陛下的忌讳吗?
“隔壁厢房有热水。”司空云对苏小小说道。
身后的弟子一怔。
热水?
啊……哦。
弟子去准备热水。
“多谢。”苏小小说。
她转身往隔壁厢房走去。
司空云忽然开口:“我曾经,也想过逆天改命。”
苏小小顿住脚步,平静地朝他看来。
“我失败了。”
司空云淡淡说完,转身上了摘星楼。
苏小小不了解司空云的过往,自然不知他所指何事,但能难倒他,想必那个要改的命格……一定异常艰难。
苏承在床前守着亲爹。
卫廷从屋里出来,去了隔壁。
弟子已为苏小小打来热水,苏小小正在清洗手上与脸上的血迹。
她抬手去拿巾子。
卫廷先一步递给了她:“你累了,先歇会儿吧,我守夜,有事叫你。”
“我睡不着。”苏小小说。
老实说,这副身体鲜少有睡不着的时候,是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
她适才抢救秦沧阑,将情绪关进了心底的小匣子,眼下暂时可以拿出来捋一捋了。
“边吃边说。”
卫廷打开了桌上的食盒。
苏小小没吃晚饭,一直忙活到现在,全程忘了饥饿。
突如其来的饭菜香气唤醒了她的味觉,她瞬间饥肠辘辘起来。
卫廷给她盛了一碗青菜瘦肉粥:“爹那边也有。”
“哦,多谢。”
苏小小习惯了独来独往,忽然有个人替她事事周全,她竟有点不习惯。
“嗯……你也吃。”
她说道。
“好。”卫廷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二人安安静静地吃了一会儿。
苏小小的嘴唇动了动。
卫廷问道:“想说什么?”
苏小小道:“关于那个给我祖父上了止血散,并留了一把伞的好心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是惠安公主被白莲教掳走的那一回,我在山上与白莲教的人交上了手,其中有个影卫十分厉害,我想杀掉他,但是必须付出一点代价。就在那时,有个人暗中出手,杀死了那个影卫。”
卫廷的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他用的是这个。”苏小小打开荷包,取出那枚燕尾镖,“我问过苏陌了,这既不是镇北侯府的,也不是护国公府的。你认识吗?”
卫廷将燕尾镖拿了过来,对着烛光仔仔细细地查看:“我没见过。”
苏小小喃喃道:“奇怪,那个人是谁?为何出手?”
卫廷看着燕尾镖说道:“也许他只是单纯的路见不平,又或者,他也是白莲教的敌人。”
苏小小点了点头。
卫廷道:“你怀疑,这枚燕尾镖的主人就是今晚的那个好心人?”
苏小小摇头:“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他而已,或许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