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1621)
传言愈演愈烈,就连如夫人都坐不住了。
“城主呢?”
她问。
彩莲小声道:“城主出去了……”
如夫人讥讽地说道:“又去百花宫了?”
彩莲硬着头皮道:“奴婢不知。”
如夫人道:“收拾一下,我要回天玉堂。”
彩莲担忧地说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切不可与城主怄气啊!”
如夫人望着铜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我没那么傻,我回去看我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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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宫。
凌云刚给几个小孽徒上完识字课,夏侯卿便过来了。
“你又来做什么?”
凌云不咸不淡地问。
夏侯卿在他对面跽坐而下。
他没坐三胞胎的专属小蒲团,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他目光温和地看向凌云:“我来看看你。”
凌云道将三个小孽徒惨不忍睹的书写收好:“城主大人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看,跑来百花宫看我一个外人,是不是太奇怪了?”
夏侯卿眸光深深地看着他:“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你心里怨我是应该的,可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
凌云打断他的话:“我爹是端木岐,我和城主大人你没关系。”
夏侯卿一听他认别人做爹,顿时来了火气:“你再说一遍!”
凌云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天塌下来,我爹也是端木岐。”
妥妥的逆子不认爹,认爹只认端木岐。
夏侯卿被气得半死,一举手抬起拳头。
凌云的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那倔强的眼神仿佛在说:还没养我,就想揍我,你哪儿来的脸?
夏侯卿于是更气了。
可他也明白,这一拳头若是揍下去,这个儿子就彻底认不回来了。
“我改日再来看你!”
冷冷丢下一句之后,他转身出了青云宫。
他怕多待一刻都控制不住要教训这小子。
假山后,卫六郎啧啧不已道:“凌云这么刚,不怕出事啊?”
苏小小道:“凌云出不出事不知道,但再这么下去,爹要出事了。”
“嗯?”
卫六郎一怔,扭头看向身侧的卫胥,目瞪口呆道,“爹……你手上拿砍刀做什么?”
卫胥望着最终收了拳头离开的夏侯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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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常管事作为他的心腹之一,自然也知晓了来龙去脉。
常管事叹道:“城主,您这是何苦呢?早劝您别过来。”
回回被气得半死,还回回都要来。
这岛上,怕是没第二个人能把您气成这样了。
您说您脾气也不差呀,怎么到了少宫主面前就和那爆竹似的,一点就炸呢?
夏侯卿:“我是他老子!”
常管事:“是是是,您是。”
少宫主不认,您啥也不是。
不该说的,常管事一句也没说,毕竟他不想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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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夫人回到天玉堂后,直接去了闵凝晚的院子。
闵凝晚是她与姬明楼的母亲,他们的父亲——上一任天玉堂堂主已经病逝。
闵凝晚在房中捣鼓暗器。
她闲来无事,就钻研一下暗器,不为别的,纯粹打发时间而已。
“娘。”
如夫人见到亲娘,委屈再也藏不住了。
闵凝晚望了望她身后:“你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宸儿呢?”
如夫人不吭声,闷闷地在她娘身边坐下。
闵凝晚放下手里倒腾了一半的暗器匣子,对房中的丫鬟招了招手。
丫鬟会意,将一托盘暗器端了下去。
闵凝晚问道:“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个当娘的把亲儿子抛下,跑回了娘家?”
见女儿仍不吭声,闵凝晚问道:“是城主夫人的事吧?当年我就劝过你,这条路不是这么好走的,你非铁了心跟着他!”
如夫人道:“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儿子都生了,我总不能一辈子没有正室的名分。”
闵凝晚道:“你可知城主为何突然变卦?”
如夫人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定定地看着闵凝婉:“娘知道?”
闵凝晚点了点她脑门儿:“你呀,生完儿子后是不是就以为高枕无忧了,什么消息也不去打听了。”
如夫人承认,有了儿子这张底牌,她的确放松了警惕。
闵凝晚道:“云汐的儿子还活着。”
如夫人眸光一颤:“是……云凛?”
“是他。”闵凝晚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早有这猜测吗?如今猜测证实了,干嘛这么惊讶?”
如夫人焦虑不已:“我之前胡乱猜的,谁能想到是真的啊!”
云雪回了千山岛后,对莲花宗的人说漏了嘴,说云凛是野种,莲花宗的人当笑话说给了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