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1061)
卫廷深深地看了她的肚子一眼,这一胎该不会也是个混世小魔王吧……
不可能,一定是个软萌的小丫头。
卫廷下马车,去附近给她买了一盒桂花糕,刚要坐回马车上,另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卫将军请留步!”
卫廷微微蹙眉,转身一瞧,就见全公公笑眯眯地下了马车,冲他拱了拱手:“奴才给卫将军请安。”
他说着,看看卫廷手里的桂花糕,又看了眼马车,笑着问道,“卫夫人也在马车上吧?”
卫廷淡淡问道:“有事?”
全公公笑着道:“陛下召卫将军与卫夫人入宫。”
御书房内,休息了一整晚勉强恢复了些许精力的萧独邺,眉飞色舞地将边关的战况禀报给了景宣帝。
景宣帝虽人在京城,可边关不时有战报传来,萧独邺所言与战报上的基本一致,至少在北燕率先发动攻击,以及几场重要的战役上萧独邺没有撒谎。
景宣帝的神色瞧不出悲喜,这让萧独邺心中莫名,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立下的战功,命都差点儿没了,父皇的样子为何不像平定西南那次那般高兴呢?
难道说打赢北燕的功劳还没平定内乱大?
不能吧……
内乱是小乱子,北燕可是敌国。
萧独邺百思不得其解。
景宣帝开口道:“当真是你下令攻打北燕的?”
萧独邺拱手行了一礼,郑重其事地说道:“北燕嚣张至极,竟让拓跋烈率十万大军闯入碎北关,犯我边境,夺我城池,此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儿臣是大周的皇子,自是要守住大周的河山,护住大周的百姓!”
景宣帝又道:“为何不用冷奎?”
冷奎用了啊,他不是上战场杀敌杀得好好儿的?
萧独邺很快反应过来父皇指的是不用冷奎作为三军主帅。
父皇这是……是责问还是询问?
萧独邺一时间摸不准景宣帝的意思,只得如实说道:“父皇,冷奎为主帅时,屡有失策,不仅让拓跋烈攻入了碎北关,还丢失了边关城池,将士们士气大跌,儿臣这才推举了秦沧阑为主帅。”
景宣帝道:“冷钊、冷珏又是怎么回事?”
萧独邺道:“冷珏临阵脱逃,致将士们枉死,景弈被俘,不杀难震军心!至于冷钊,他在对战拓跋烈时受了重伤,神志不清,跑出去掉进井里淹死了。”
冷钊死时,他在营帐中睡觉,是第二日晨起之后才听说的消息。
大家都说他是自己淹死的,也找不到别人残骸他的证据,于是就这么盖棺定论了。
景宣帝淡淡拿起一本奏折:“朕怎么听说此事有蹊跷?”
“蹊跷……倒也有的。”萧独邺将军中传言如实相告,“他跑出去时讲了不少胡话,说……当年是他泄露了卫胥父子的行踪,害得他们遭到了北燕大军的伏击,再有此番对阵北燕,他也把卫廷的作战计划透露给了赫连邺,害卫廷中了埋伏。传言……他是畏罪自杀。”
“够了。”景宣帝放下了奏折。
萧独邺不再吭声。
全公公过来,禀报卫廷二人到了。
景宣帝让萧独邺先回府歇息,把卫廷与苏小小召入了御书房。
才两个月不见,景宣帝的变化有些大,眼袋浮肿,气色看似红润,实则有些气虚亏空。
听说最近景宣帝越发沉迷长生不老之术,日日服用国师送来的丹药,后宫有两位妃嫔怀上了身孕,这让景宣帝越发相信自己恢复了以往的年轻气盛。
“朕听闻你受了伤,可好些了?”景宣帝说道。
卫廷行了一礼道:“已无大碍,多谢陛下记挂。”
景宣帝笑了笑:“赫连邺的事你办得不错,听闻你二人还顺道上了战场,在边关收服了一些兵力,据说那些兵力十分骁勇,不像是普通的散兵游勇。”
苏小小睨了他一眼。
这皇帝,一日不忌惮卫家都不行。
明明在对付南阳王时还故作大方地将武安君的兵符还给了卫廷,这会子倒追究起他们收编兵力的事了。
卫廷不慌不忙地说道:“梁王殿下被北燕围困,冷大将军又放弃了葭县,不顾殿下死活。臣与夫人也是情非得已,才在边关召集了一些人马。说来也怪,那些人里明明有不少都曾是我朝廷的将士,上过战场,杀过敌寇,却无故被逐出军营,连补偿金都没有。臣以为,此事有蹊跷,请陛下下令彻查!”
这话是在告诉景宣帝,不收编兵力,你儿子早死了。
还有你说他们骁勇,朝廷的老兵可不骁勇?是冷家把他们变成散兵游勇的,不如你先办了冷家?
景宣帝被将了一军,哑口无言。
他看了二人一眼,淡道:“行了,朕不是找你俩过来兴师问罪的,你们杀敌有功,朕若亏待了你们,岂不是寒了边关将士与百姓们的心?说罢,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