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83)
赵桑语的眼神停留在初七合着的眼睛上,他的睫毛又密又长,偶尔抖动下,像蝴蝶震颤的翅膀。
初七喂完酒,恋恋不舍离开赵桑语的唇,提醒她,“该你了。”
赵桑语有样学样,饮下手里的酒,微微鼓着腮,正打算喂,发现初七比她高,她还得仰着头,不如刚才他喂她那么方便。
真麻烦呀。
赵桑语心里抱怨了下,将酒杯放在床边矮桌上,干脆双膝跪在床上,两只手扶着初七的肩膀。
这样姿势就比他高些,方便喂。
初七仰起头配合赵桑语的动作,无奈新娘着实不擅长,漏出些许酒水。
酒水顺着初七的下巴缓缓流下,滑过他的喉结、脖颈,最终湮没在衣襟中。
初七的呼吸逐渐急促,酒水已经渡完,他却意犹未尽,并不打算结束这个吻。抬手扣住赵桑语的脖子,不允她离开。
他反客为主,将赵桑语扯入怀中。
不够……这样还远远不够……他逐渐往下,将她压在床榻上。
赵桑语本就喝多了酒,脑子里混沌一片,再被初七压住一顿亲,喘气都喘不顺畅,不知是缺氧还是什么缘故,越发晕晕乎乎。
只觉着,自己像个动弹不得的大蘑菇,初七不知是哪里跑来的小动物,在她身上啃来啃去,有点痒,偶尔有点撕咬般的微疼。
在初七扯乱她衣裳,想更近一步时,赵桑语忽然一个激灵。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一脚踹了出去。
初七毫无防备,被踹到地上。
他坐起来愣了几秒,转而盯着赵桑语,眼神里尽是委屈。
“桑语……你干嘛踹我?”
声音也很委屈。
他朝后半躺着,手肘撑地,衣裳头发皆已凌乱,双颊发红,面色惊异,瞧着可怜兮兮。
赵桑语也觉着自己有点过分,爬下床,将初七扶起来,却假装理直气壮,道:“我还要问你干嘛呢……”
初七低声道:“新婚之夜,自然……同你圆房。”
赵桑语不同意,道:“你昨天自己说的,只是办完婚事,一切如旧不变。我可没答应过什么圆房。”
“可、可是……”
初七嚅嗫片刻,却着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赵桑语说得没错,他们的确只约定好成婚之事。
昨日他也只求了她这一件事。
可到了今夜,便贪心了,不满足于此了,想求更多。
如此佳人当前,他怎能当真甘心止步于“如旧”二字?
赵桑语见向来牙尖嘴利的初七难得被噎住不语,心中大爽,看吧,还是她厉害,他把她骗得那么惨,总算轮到她找回场子,扳回一局。
幸亏她醒悟得及时啊……刚才,咳咳咳——初七……平心而论,亲得还挺舒服……她也有感觉了,差点被他带偏。
不过作为母胎单身人士,她的身体格外敏感。
初七的手碰上敏感部位时,尺度忽然飙升到一个不属于她的境界,她吓了一跳。
吓得连酒都醒了。
赵桑语咳了几声掩饰心虚,道貌岸然道:“好啦好啦,亲也成了,你也如愿了,回去睡吧。”
初七心惊,“回去?我回哪儿去?”
赵桑语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你自己的房间啊,这有什么好问的。赶紧去吧,我还要点点红包礼金呢。”
赵桑语拿起桌上装礼金的箱子,全倒出来,当真开始清点。
初七见状,连洞房都顾不上,扯扯赵桑语的袖子,可怜巴巴道:“桑语,今天可是新婚之夜,你让我回去一个人睡,被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做人啊?村里都会嘲笑我不会侍奉……”
赵桑语道:“都这么晚了,鬼才知道呢。”
初七无语,她是真单纯啊。
初七指指外头,小声道:“张大娘和钓鱼佬她们都在听墙角……搞不好,还不止她们两个……”
听新婚夫妇的洞房动静,可是村子婚礼中最压轴最吸引人的保留节目。
赵桑语顺着初七的手指望过去,还真看到点影子,似乎是谁的半个脑袋在那儿没藏好。
啧,这么变态吗?
什么鬼落后糟粕习俗啊。
赵桑语终究是心软,“那好吧,你今晚就留下来睡。可别跟我玩心机,你要是再敢耍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想到怀孕的事,赵桑语心里又难过起来,道:“初七,陈郎中骗我,我只会生气,不会难过,因为她就是个坏人,跟我关系也不好。可你不能伙同外人骗我啊,我像个傻子一样任你们取笑……你这样对我,我心里难受,每次想到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