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59)
“呀,初七小郎君竟然也在呢,我们好有缘分呢。”
初七:“……”她刚才老远不就看到他了吗?还要来个二次感叹?
初七默默往后退一步,避到赵桑语身后。
孙工头被他退一步的动作伤到心,眼里顿时没了光,委委屈屈,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初七小郎君好无情,这么久不见,看到人家都不打个招呼。”
初七皱眉,嫌弃道:“堂堂大女人,一会儿就变张脸,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说完,他瞥了孙工头一眼,又补上一刀,“一点儿都不稳重。”
初七说得理直气壮,说完后他才想到,方才赵桑语一会儿因为买不起首饰要哭,一会儿走神冤枉他偷东西,更不稳重……
初七咳了两声,这……这二者不一样,对,她俩不一样。
虽然他怎么找借口都找不出究竟有何不一样。
赵桑语听了初七的话,亦有同感。
她看向初七,人家面不改色呢。
赵桑语:“……”这家伙,平时看着挺正义,玩起双标来,没想到这么溜啊。
虽然很不公道,但莫名爽到怎么办?
赵桑语再度走神,在脑子里改写出一首打油诗。
《初七的双标》
对旁人:横眉冷对千百妹。
对自己:俯首甘为孺子牛。
此处若有男德班,初七定是男德优秀毕业生。她该死的初恋男友,要是有初七一半守男德,她也不至于被贴脸劈腿。
孙工头被初七这么怼上一顿,也没了装可怜的心情。
她瞥到赵桑语头上的海棠绢花,伸手一捞就摘了下来。
“咦,二娘,你这海棠绢花儿挺好看,送给我吧。”
孙工头拿着绢花就往自己头上戴。
赵桑语连忙去抢花,“不行,这个不行——”
孙工头比她高许多,一举高,赵桑语就够不着,只能跳起来抢。
“哈哈哈——你这小气娘们儿,抢不到吧?就送给姐姐嘛,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孙工头见她像只猴子,越发玩得起兴,故意不给她。
忽然手里一空,花没了。
停下定睛一看,海棠绢花被初七夹在了指间。
初七瞪孙工头一眼,仗着个头高这么欺负赵桑语,真讨厌。
他把赵桑语拉回来,重新将绢花戴上,朝孙工头道:“抱歉,这绢花是我送她的,不能给你。”
初七指指对面不远处的首饰店,“工头若是想要,那个店里多得是。以你的钱财,买个一千朵都不成问题,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孙工头再次吃瘪,她要一千朵绢花干嘛?他自己怎么不买一千朵全戴头上?
孙工头被强塞了满嘴狗粮,够够的,对初七这狗男人祛魅了,无爱了。
赵桑语看热闹看得欢腾,见孙工头被初七怼惨了,心觉人家只是大大咧咧,并没坏心眼。于是,捏捏初七的手,示意他别太过分,将他拉到身后。
赵桑语哄道:“孙姐姐别生气,你要绢花儿,去挑一朵,我送给你就是。只是这是初七送的,不一样,我不能给你。”
“得了得了,我才不稀罕你的花。你家初七小郎君这性子……我是无福消受啦。”
孙工头心道,初七这厮,一开口,就知道怼人,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来,一点都不可爱。锱铢必较,完全不肯吃亏,要是娶回家,可不得了,也就赵二受得住他。
好在孙工头也就爱嘴上不饶人,心里却不怎么记挂这些,一扭头就又跟赵桑语亲亲热热说起事来。
“二娘,说来正巧,我刚好找你有事,你就蹦出来了,省得我跑去双鹅村。”
赵桑语笑道:“难得你找我有事,你且说说。”
孙工头便同赵桑语说起在她家做工时的背心。
赵桑语的背心穿着舒服,工人们都很喜欢,但工地上消耗快,很多人的背心都这边破一块,那边烂一块,孙工头想重新订制一批背心。
虽然入了秋,但做工地上的体力活儿时,大家还是很热,起码可以穿到深秋。
孙工头叮嘱,“二娘你放心,肯定不是要你白送,咱们按照市场价格算就行。你为人厚道,家里的布料质量也好,给你做我放心。”
赵桑语听罢很是高兴,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生意啊。可思考片刻后,她有些为难。
“姐姐,你这生意我当然想接,可是上次在工地做的那批背心,数量比较少,总共才三十来件。就这样,我们还赶工赶得头昏眼花呢。这次你一下子就要数百件,把初七和谢林春吊起来缝衣裳,他俩都做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