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4)

作者:叙华

赵桑语嘻嘻哈哈,“好呀好呀,别的我也不求,你多给我点钱吧。你那些衣裳一看就很贵,家中肯定财力雄厚。你看我这穷得叮当响,啥都不缺就缺钱。”

“好。届时,我一定给你很多钱。”

初七听过,亦是笑起来,立刻答应。

赵桑语这么直白地讨赏钱,他丝毫不觉得市侩,反而觉着,她很可爱。

虽然穷,却穷得坦率,大大方方。

她没有因为穷而生奸计,想着绑架他或欺凌他的歪门邪道,而是选择救助他。

她仅仅想要点应得的赏钱。

两人聊了会儿,赵桑语尝试问初七。

“地上不舒服,还有虫子爬。你要不要也睡床上?”她怕初七以为自己存了坏心思,解释道,“我绝对没有其他想法!你看,你长得比我还高,我也打不过你。”

初七听罢笑了,他并不觉得赵桑语会使坏。

他起身走到床边,赵桑语往里面挪挪,给他腾出空位。

初七躺下。

床窄窄的,两个人都格外安分,不敢乱动弹。

赵桑语心想女尊世界真好,贞洁什么的,都是男人该注意的事,她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受侵犯。

如果初七真跟她发生点什么,只会是他被人骂下贱狐狸精。

却不会有任何人谴责她。

只因为她是个女人。

女人嘛,风流多情太正常了。

她来到这里后,才真正明白原世界里的男人们活得多自在,多有安全感。

那是一种来自全社会的,约定俗成的道德枷锁。区区几个女权男权主义,根本无法撼动。

赵桑语胡乱想着,天马行空,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初七却睡不着。

旁边可躺着个活生生的女人啊。

不管她说得多好听,女人都是危险的狼,随时能吃了他。

初七心脏砰砰直跳,他转过脸,望着赵桑语的侧脸。

她睡得酣甜。

身上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初七疑惑,她这么穷,也没见着她用什么香粉香膏啊。

怎么会有香味呢?

他忍不住凑近点,想嗅得更清楚些。

赵桑语忽然动弹下,吓得他立刻缩回去,再不敢乱动。

初七努力默背女人都是恶狼,努力加强防备心,眼皮子却控制不住地越来越沉重。

赵桑语的气息莫名令他安心。

他终是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赵桑语洗漱一番,照常出门干活儿。

“留步。”初七叫住她。

她也太不讲究了,头发乱得不能看。

初七拿起桌上的木梳,将赵桑语胡乱束起的发髻解开,重新梳上去。

初七梳完,后退几步看看自己的作品,满意道:“梳好了。可以出门了。”

赵桑语摸摸头发,好像是比她梳的强些。

她本就是现代人,根本不会梳发髻。

而且,赵二家里穷得连块镜子都没有。

她来这里后,一直都是随意摸着乱扎,丸子头和马尾,随缘二选一。

赵桑语感慨,怪不得从前在那个世界里,男人都想娶老婆呢。

初七这么温柔贤惠,手脚麻利,她都想把他回家当贤内助了。

啧啧,她才来女尊世界半年,居然也惹上了这种心理,环境真可怕。

之后数日,两人便依照张大娘所言行事。

赵桑语照旧出门做事,初七则躲在家里,收拾房屋,织布缫丝,连院子都没去,避免被路过的村民看见。

到了赶集那天,赵桑语和张大娘将牛车装满布匹等要去贩卖的物品,前往集市。

待到日落黄昏之际,两人一牛才回家。

赵桑语觉着很愧疚,“镇里没见着寻人启事。我们想去衙门问问,可不等开口,衙役张嘴便要钱,五两银子起步。我实在是掏不起这钱。”

张大娘解释,“也不全是钱的事儿。那些衙役吊儿郎当,拿了钱,也不见得会好好做事。而且我打听过,那个县太爷沉迷男色,光是小妾就纳了八房。初七长得俊美,一露面,搞不好赔了相公又折兵。”

见初七面露难过,赵桑语心里也不好受。

“对不起啊,等我挣了钱。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家里人。还有,带你去看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失忆症。”

初七摇摇头,“没关系。你已经做了许多。这几晚我时常做梦,梦里有大火,还有人不停追我,我慌不择路跌下悬崖。或许就像张大娘所言,贸然声张,会有危险。”

张大娘点头认同,“若他是遭仇家追杀,现在失忆了还出去,相当于送上门找死。最好是等初七恢复记忆再说。”

赵桑语为难道:“可这么大个活人,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啊。”

张大娘想出对策,“镇里都没人找他,说明我们村够偏僻,人家没找到。初七再在家躲上半个月吧。之后再光明正大现身,就说是你家远房亲戚,家里糟了灾,前来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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