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30)
女人,并非一种性别,而是一种处境。
将男人放在那种处境当中时,他们也一样。
初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赵桑语望着初七,决定认真和他谈谈,“我怎么想不重要。初七,这是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你……真心喜欢她吗?”
初七不解,“谁?”
“孙工头啊。”赵桑语深呼吸一口气,鼓励初七,“你总是费尽心思跟着人家。若当真喜欢她,勇敢点,别害羞。刚好她也对你有意思,钱的事,倒是次要。”
虽然她也舍不得她那价廉物美的好初七,可做人不能太自私。
人家孙工头有自己的建造队伍,家也在镇上。放在现代,那就是有房有车有企业。她赵二却只是个村中贫农。初七若是嫁给孙工头,日子一定比现在好过。
初七听罢,顿时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语言能力。
“不、不是——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孙工头?赵桑语,你瞎了吗?”
赵桑语:“你说话就说话,骂人干什么。你不喜欢她,天天拿好吃的好喝的支开我,在人家身边打转,还徇私多给饭菜……你闲得慌啊?别害羞,喜欢别人又不丢人。”
初七听不下去,“你少胡说八道,我做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你。”
赵桑语疑惑,“为了我?”
初七:“对啊,还不是为了纠正你的断袖之癖。你天天跟姓孙的那群女人混在一起,洗澡都跟她们手拉手。我……我是怕你爱上女人,日后在村子里被人看不起。”
这回轮到赵桑语惊呆,大喊冤枉,“我没有呀!我不喜欢女的,我很正常好不好。我纯粹是羡慕人家身材好。辛辛苦苦跟着搬砖锻炼,全被你捣乱打断。”
两人双双醒悟,才知彼此误会大了。
初七一扫阴霾,欢快起来,赵桑语不喜欢女人,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喜庆。
赵桑语则悲喜交加,价廉物美的初七是保住了,可上哪里弄打点王村长钱呢?
初七刚解开心结,甚是欢愉,安慰道:“钱的事总会有办法,大不了我们把水井往后推,以后攒了钱再弄。我可以帮你挑水。只要大家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很好。”
赵桑语点点头,笑道:“你说得也是,再怎么样,也比我们之前一无所有时强得多,大不了就不理她。”她刚来这里时,孑然一身,那么艰难孤独,还不是熬过来了。初七说的没错,人都平平安安就好,她应该乐观点。
她望着初七的笑,心旌摇曳,他今晚似乎格外开心,笑起来格外好看。
赵桑语垂了垂眸,避开与他目光交汇,“天太晚了,我困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两人各自散去。
初七回到李鳏夫家中,洗漱后便上床躺着,但他太兴奋,怎么都睡不着。他听到门口传来动静,是门开合的声音。
住在这边以来,初七发现李鳏夫有时候夜里会出门,但这属于人家的私事,他又不是爱打听的性格,就从来没好奇问过李鳏夫,只当不知道。
初七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依旧睡不着,干脆穿上衣裳,去外面散散步,顺便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赚钱。
······
钓鱼佬最近很忧虑。
她依然钓不到鱼,被其他钓鱼的人嘲笑。更难受的是,她相公骂她没出息,天天在河边浪费时间,不务正业,也没看到她钓上几条来。骂生气了还打她,不准她再钓。
她只好认真答应……但坚决不改。
“臭相公,不要我钓鱼,我就夜里偷偷钓……看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发现……”
钓鱼佬背着鱼竿提着桶,往村里最偏僻的河岸走去。
这片河岸少有人至,生长着茂盛的芦苇,连成大片芦苇荡,比人还高。
人走进去,连个影子都找不着。
钓鱼佬摸索着,在芦苇荡中前行,今晚她要钓个痛快,谁都挡不住。
风吹拂着芦苇,带来细细的绒絮,也带来……细细的喘息声。
喘、喘息?
钓鱼佬越听越不对劲,这个声音,好像……似乎……不太健康啊……
她正犹疑之际,手已经快脑子一步,拨开了面前的芦苇。
芦苇丛中,一对男女衣衫不整,赤色鸳鸯肚兜鲜红,还搭在那狂徒的身上。
钓鱼佬的目光逐渐上移,看清了两人的容貌。
眼前一幕,能震撼钓鱼佬一整年。
这对野鸳鸯竟是……王村长和李鳏夫!
“啊!!!——”
钓鱼佬吓得疯狂尖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嘹亮。
“唔唔——”没等她多嚎几嗓子,她突然被人捂住了嘴。
初七抓住钓鱼佬,警告她,“你想叫醒全村人吗?给我闭嘴。”他失眠出来散步,看到钓鱼佬鬼鬼祟祟,估计又是偷偷钓鱼,就想跟来看看,顺便嘲笑她,没想到撞上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