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199)
赵桑语:怎么说呢, 我还是更喜欢看你桀骜不驯的硬汉模样。
孟鹤山抬起头, 面对赵桑语, 双眼红红,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看得赵桑语心都化了。
她收回刚才的心理活动。
哭唧唧的孟鹤山……啧啧啧, 什么委屈小狗呀。
超可爱!是她不对,怎么能歧视爱哭的男人呢?谁规定男的不准哭?
就哭。
爱哭,明明是一种美德。
孟鹤山不管做什么都是美德!
就这么没底线。
赵桑语抱住孟鹤山蹭几下,“好啦好啦,知道你在钱锦绣那儿受委屈了。现在我来啦,不会再任人欺负你。不要再哭了。”
孟鹤山道:“我不是哭那个,钱锦绣不算什么。我只是在后怕……这些日子,但凡走错一步,你我恐怕早已天人永隔。”
赵桑语笑道:“你也知道是后怕,也就是说,都已经过去了。你看,我们不是都好好活着吗?”
孟鹤山眉头微皱,一改脆弱模样,声音也变得冷硬,“不,事情并未过去,钱锦绣也依然是个巨大的威胁。我急匆匆找你来陵京,一来,是为了让你远离钱锦绣,二来,是为了秀丽山河图。”
赵桑语道:“可是,如今既然已经脱险,我们何必去追查宝藏?这种东西,容易惹来麻烦,稍微福薄命薄点儿,就小命难保啊。”
孟鹤山摆出常见的冷笑表情,道:“你倒是愿意把自己摘干净,可你觉得,钱锦绣会放过你?即使暂时放过,但在她心里,总是根刺。”
赵桑语想起电视剧里那些隐世高人,道:“躲远点儿啊,去山里乡间,她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
这时代又没有监控和大数据搜查,她就不信钱锦绣还能异化成摄像头。
孟鹤山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可——”赵桑语还想说话反驳。
“行了行了,先不说这些。”孟鹤山打断她,将她打横抱起来,大长腿跨几步就把人扔到了床上,开始拆礼物包装,“说这些人纯属浪费时间,败坏心情。许久未见,娘子风尘仆仆赶来,我该先好好侍奉一番,再论其他。”
赵桑语狠狠掐了一把孟鹤山胡作非为的手,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人格分裂的臭毛病?”
孟鹤山并不理解,疑惑道:“人格分裂?那是什么病?我从未听说过。”
赵桑语捂住他的唇,气鼓鼓道:“就是你前一秒还一本正经说正事,后一秒就能丝滑转弯到这种事上,你自己不觉得很别扭、很分裂吗?”
她很受不了这一点。
仿佛她正西装革履,正正经经上着班谈着公事,忽然一下子,画风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怎么说呢……会让她想起某些不正经的科普视频。
那种视频里,不管前面是什么严肃场景,最后都能给你绕回主题上,不管多生硬,都绝对能绕回来。
然后,那些路人,甚至女主的老公,或聋或瞎,或者睡眠质量奇好……总之,很割裂。
看多了会怀疑世界。
孟鹤山笑倒在她身上,抬眼看她,眼神亮晶晶,“这怎么就不是正经事了?在我看来,这才是正经事,什么钱锦绣山河图,通通是邪门歪道。要不是迫不得已,我宁愿天天同你厮混房中,连门都不出。”
赵桑语无语,“听听你这是人话吗?孟鹤山啊,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淳朴单纯的小初七了。”
孟鹤山笑得坦荡,“说得没错,你的感觉很敏锐。说完了?说完了该做正事了吧?”
赵桑语扭曲翻滚躲避,“不不不,草民还有话要说。”
孟鹤山不耐烦,“你好烦啊。”
赵桑语委屈道:“你才烦。我大老远赶过来,你总得让我洗个澡吧。你以前那么爱干净,现在倒是一点儿都不讲究。我身上都是灰尘,你不难受我还难受。”
孟鹤山一听,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心急至此,咳,这个……他不止是爱干净,其实他以前在孟家,洁癖很严重,还因此被孟珍儿骂过很多次。
哎呀呀,人变起来,真可怕。
孟鹤山道:“也是,此事是我不对。”
赵桑语狂点头,“是吧是吧,你想让我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
孟鹤山道:“好。流枫安排的这个梅园挺别致,侧边儿有个小温泉池,可以泡澡解乏。”
赵桑语开心,“那好啊,我这就过去。”
孟鹤山再次露出开朗笑容,将赵桑语脱了个干干净净,拿被子卷一卷,包严实后抱起来,体贴道:“你自己去,要是泡晕了怎么办?娘子要洗澡,相公当然得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