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糙女与娇夫(女尊)(12)
“你!”李金贵气得发抖,这么做了,以后可怎么在村里抬头做人。
李娇娥见李金贵还不肯放人,边哭边骂她。
“我明白了,娘你不安好心,阴着心想害死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镇里卖货时,总去青楼找小倌儿。你就是想看着爹死,好去找你相好的……”
“你这逆子闭嘴!”李金贵吼李娇娥,生的什么鬼脑残玩意儿,现在跟她扯这些。
“你吼她做什么!你才给我闭嘴!”李相公听到两人的话,声音更大。
李相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破口大骂李金贵没良心。
“你这杀千刀的,果然跟外面的小蹄子不干不净!老子今天要是死这儿,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哎哟——哎哟——不活了,我不活了!”
说着李相公就把初七的菜刀往脖子上扯,“你砍死我算了,没良心的死鬼,我不活了!”
两家斗殴成功变成李家狗血家庭大戏。
吃瓜群众:都是戏,好看,爱看。
李娇娥不管李金贵,扑通一声跪下,按照初七的要求发誓。还将头上身上的首饰全摘下来,都扔给初七。
那些首饰足够赔偿今天砸坏的物什。
初七被李相公吵得头痛,低声道:“你闭嘴,再吵,我真杀了你。到时候,李金贵再娶个年轻貌美的男人,花你的钱,打你的娃,可别怨在我头上。”
李相公瞬间不想死了。
“李金贵,你赶紧发誓!”她气势汹汹冲李金贵喊完,脸色瞬间一转,化为委委屈屈的可怜,“娇娥儿啊,快劝你娘救救爹爹呀。”
初七冷眼望着李金贵。
今日这局,是死是活,全在于她表态。
第6章
眼见李娇娥窝囊投降,局势已变成这样,李金贵也不敢真拿李相公的命赌注。
李金贵嘴里骂句脏话,扔掉砍刀,从赵桑语身上爬下来。她举起手,无奈按照初七要求赌咒发誓。
李金贵道:“你要钱我们给了,要发誓发了。快放了我相公。”
初七将怀里的李相公往前一推。
李相公“哎哟”一声倒在李金贵怀里,一骨碌爬起来,对她又抓又骂。
一家三口哭的哭,闹的闹,追追打打离开了赵家院子。
大戏落幕,围观群众逐渐散去。
满院狼藉里,赵桑语躺在地上没有动弹。死胖子一脚踢到她肚子上,还扑通坐上来,痛死了。
“桑语,你怎么样?”初七等人都离开后才放下警备,将手中菜刀扔去一旁,跑到赵桑语身旁蹲下。
赵桑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眯缝着眼,对初七勉强扯出点笑。
李金贵对着她的脸砸拳头,揍得她鼻青脸肿,跟个猪头似的,连眼睛都挣不开,鼻子嘴角都是血。
笑起来,又丑又滑稽。
初七看着她,险些掉眼泪。
张大娘声音传来,“现在可不是看你哭哭啼啼的时候。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她带去看郎中啊。”张大娘的声音打断初七的伤心。
赵桑语拿刀走后,张大娘思前想后放心不下,就一直在家中屋顶上观望,一颗心揪得厉害。李金贵一走,她就赶忙过来看看。
初七闻言,小心翼翼将赵桑语打横抱起来,跟在张大娘身后,前往郎中家。
郎中姓陈,中年瘦高个儿女人。
陈郎中见初七抱着赵桑语过来,连忙让他把人平放在床上。她一边给赵桑语查验伤势,一边偷偷瞥旁边满脸焦虑悲戚的初七。
刚才李金贵去闹事,陈郎中也在围观群众里,她才回家没一会儿,初七就带着赵桑语来了。
陈郎中为人说不上大奸大恶,但手脚挺不老实,喜欢利用职务之便揩油。
若是换作从前,此时她一定要借着安慰人的名义,摸摸初七肩膀啦胳膊啦。小郎君若是哭了更好,帮忙擦擦眼泪啦,一搂一亲再往怀里一带……
可是亲眼见过初七要杀人的架势后,她可不敢自讨苦头。
陈郎中心中惋惜,好好一俏丽郎君,怎偏偏这般泼辣,丝毫不温顺。
“她被李金贵揍得伤了内里,好在骨头没事,修养好后不会落下残疾。但这种内伤,容易引起发热,损耗伤阴……”
陈郎中絮絮叨叨一大堆话,边说边打开银针包,执针往赵桑语身上扎。
有几个位置,扎完针后,陈郎中动手猛挤,溢出一滩滩污血。
初七望着赵桑语,她依然一动不动,好似昏了过去,全然感受不到痛。
可初七很痛。
那些针,仿佛每一根都精准地扎在了他心上。
细密的痛扯得他难以呼吸。
在初七眼中,赵桑语是个没什么女子气概的人。
她个子小,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健壮,令人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