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当我爹,汉武帝追悔莫及/迷人的老祖宗都是我爹(汉)+番外(61)

作者:鸦瞳

少年郎嘻哈笑着躲开,从案几上顺手牵

羊拿走俩澄黄的杏子,冲刘彻拜别后,溜出了未央宫。

来宫中走一趟,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斜阳拉长了影子,摇曳在汉砖上。

霍去病啃着杏儿,想到方才刘彻提起的两件事,拍拍手丢了杏核儿,便又打算往公孙丞相家走一趟。

他桀骜是一回事,爱跟陛下玩闹又是一回事,但这两者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下。

别给刘彻找事儿。

少年侍中摇摇头,决定将两件事合一为一,给公孙弘送个双喜大礼包。

他说去便去。

汉时的长安城,帝王居所与街市并无严格的分界线。顺着未央宫一路北行,便是九市、官府、府第与一百六十闾里交相排布。

而丞相府不必往北走那么远。它就夹在未央宫与长乐宫之间门,背倚武库,东侧则靠着建章街。

汉时当街不设门,丞相府的大门朝南,霍去病的脚程两刻钟便也到了。小霍进了门,也不叫人通传一声,自个儿闲庭信步,将丞相家仆远远甩在身后。

正厅内。

公孙弘正听着儿子公孙度在耳边抱怨——

“阿父,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南一被他霍去病打成那样,您听听哭得多惨,孩子都不愿去学堂了。”

上首的公孙弘半眯着眼,鹤发鸡皮,早已过了杖国之年(70岁),身子骨瞧着却还相当健朗。闻言慢悠悠睁开眸子,目中的光却是冷的:“他该打。”

霍侍中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那霍去病瞧着桀骜不驯,内里却有分寸,必不会真下手;相较之下,你儿子的表现才是真辱没了公孙家门楣!”

公孙度被他老爹一喷,也缩着脖子当起了鹌鹑。

老丞相叹口气,他在朝中长袖善舞,才得了这份封侯的荣耀,不想子孙实在不争气。

也不知是南一这回是凑巧,还是早就被人算计去了。

若是算计,这背后之人又是什么意图?

霍去病在屋门外头光明正大听着,见屋里没人说话了,才食指扣了扣门框笑道:“公孙丞相如此高看,去病倒是要心生羞赧了。”

公孙弘看着这人丝毫不客气的闯进来,行了个武将

礼便擅自择榻而坐,哪里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丞相眼角抽搐:“霍侍中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霍去病:“陛下着我来探望令孙的伤情,顺道,再给您澄清那桩莫须有的传闻,好请您高抬贵手。”

这话本是透着股子客气,可经由小霍的嘴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威胁。

公孙弘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陛下这些年步步为营建立起的内朝。

凡遇重大政事,内朝中人便随陛下于宫廷内商议策略,如卫青、霍去病这样的将军近臣自是在其列,除此之外,帝王身边还设了掌司笔札的尚书。

这些亲信构成新的决策圈,导致了相权就此被削弱不少。

因此,他这个丞相当得不过一副空壳罢了。

公孙弘客套:“岂敢。”

嘴上这么说,但霍去病小嘴叭叭解释的时候,老头儿心里仍下了决定,待会儿就写奏本参你!

霍去病眼见鱼儿咬钩,笑着提醒:“说了这么多,丞相若非要一意孤行,可须得拿出证据才是。”

否则,他该怎么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哦。

*

端午当日,气温稍许降下来一些。

长平侯府内准备了好几日,此刻,随处可见高挂的五色绳缕随风飞舞,艾草和菖蒲熏出来的气味遍布,就连卫无忧的小香囊里也装着这两样东西。

这香囊是阳信做了十几日,才堪堪赶制出来的。虽然针脚七扭八歪,卫小四却当个宝贝似得整日不离身。

此刻,小豆丁捧着脸大的角黍,吃得津津有味。

他特意要了些后厨自己整好磨平的红豆沙,裹在米里,淋上蜂蜜,在冰里头稍微镇上片刻,简直是夏日的美味。

兄弟四个埋头苦吃半晌,不知谁先开口问:“今日端午,怎么不见表兄来,往年这会儿早都到了。”

卫无忧鼓着脸颊摇摇头。

从上次书肆打人之后,他就没见过霍去病本病了。

四人面面相觑,只当霍去病练兵忙,毕竟进来阿父也忙进忙出的。

没有人知晓,乔装改扮的小霍此时正拉着杜大在逛妓馆。

建章街北端,烟花女子惯来云集于此。

霍去病与杜大肩并肩,走在一群女色之间门,好像两个机械的提线木偶。

杜大小声咬耳朵:“你上次还说请我吃酒,这哪是吃酒!”

霍去病更暴躁,牙缝里挤出俩字:“闭嘴。”

他怎么知道,这地方比深入匈奴还难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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