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当我爹,汉武帝追悔莫及/迷人的老祖宗都是我爹(汉)+番外(353)
霍去病皱眉:“乱的很?河西不是已经全盘收复?如今匈奴大破,如何乱的起来?”
先秦时期,敦煌地区原本是大月氏的驻牧地,后来到了大汉时期,匈奴强盛,大月氏被匈奴挫败西迁,这才跑去与大夏争夺地盘。
元狩二年,陛下命霍去病出陇右一战,便是为了将整个
河西收为己有,改设“河西四郡”;彼时加上十三州刺史的设立,便有了今日的凉州敦煌郡。
霍去病原以为这地方再不如何繁荣,也该安定下来才是。
店家叹气,只当他是初来乍到的贵族:“公子有所不知,咱们凉州这地界,南有羌人,西接西域诸国,头顶上还有匈奴虎视眈眈,时常侵扰。虽说是有消息大败匈奴,可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没传回来呢,指不定啊,只是擒拿个小王罢了。”
店家说着摇摇头,就在锅灶上忙活起来。
而霍去病听到羌人对河西的虎视眈眈,反而激起了斗志。
从前陛下一心扑在对付匈奴上,没腾出心思搭理这些羌人,竟还打起河西的主意了。
若是卫无忧在此,定要拍案而起,撺掇着霍去病将西羌拿下。
历史上的东汉八十余年间,羌人便盯上了河西四郡等诸多军事要塞,先后发起过近十起战争。虽然屡战屡败,但一直贼心不死,顽抗到底。
要更快,更好的推进丝绸之路,收复西羌也是其中重点之一。
而今,这些事霍去病都无从知晓了。
小霍只将西羌人记了一笔,便起身想要寻个村舍借宿去。他答应过无忧,要好好照看自己的身体。
为人父者,不能食言。
店家那半大的儿子牵了闪光过来,正兴冲冲夸着这是一匹神马,仰头就瞧见了霍去病后背侧边洇湿衣衫的血迹。
“血……阿父,他,他受伤了!”
小霍淡淡觑了一眼店家,这才对着小孩儿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店家紧张地在衣衫上搓着手:“公……公子,听说西南方几里处的村舍里,来了一位游医,虽是个女娘出身,却神的很,怕是还通晓一些巫祝之术。公子不若去她那里?”
见店家这话说得已经算是颤颤巍巍,霍去病笑了:“承蒙关照,本将……我日落前便去那处,多谢。”
夕阳西斜,小霍打马踏着风雪归去,雪中徒留下一串透了泥痕的马蹄印。
玉门关外风大雪急,到了关内,只稍好一些。
霍去病赶在大暴雪降临之前,堪堪赶到了村落中。
少年将军披了一身的白,眉梢眼睫上都落着晶莹
的雪。偏他穿的薄,后背那点血迹便透过来,染红了白雪。
村道上遥遥无人。
村头一株多人才能合抱的老槐木伫立在岔路口上,叶子掉光了,上头压着层层白雪,圣洁又震撼。
霍去病近了村舍,勒了马绳,悠悠靠近古槐后,正欲跳下马牵引着前行,槐树另一侧传来一道声音。
“暴雪将至,不是说过,要你们过了这几日再来看诊么。不要命了?”
声音的主人听着年纪不大,音色清脆,在这一片纯白的雪乡村舍中,带着几分空灵和别样温柔。
霍去病怔了怔,没想到这位传闻中的游医竟真是如此年轻的小女娘。
片刻,他下马揖手:“途径此处,旧伤发作,又逢大雪别无去处,有好心人向我指了路,才来叨扰女娘,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树后那人“咦”了一声,绕过槐木行来。
她穿着浅色深衣,披了裘衣,看不出什么材质,只那毛领大约是兔毛,手上还拎着个小竹筐,像是刚取了药材过来的。
人是美人,单单雪中拎着药篓走来这一幕,便叫小霍心跳猛然快了一拍。
霍去病忍不住想,他一定是失血过多了,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
女娘见到霍去病也是微怔,少年就像一只利刃,一匹孤狼,行至何处都该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不过,她也只是眼带赞赏地,礼节性望了一眼,便错开眸行礼:“是我误解了,还当是附近的村人。公子既有旧伤开裂,唇色又如此惨白,还是先随我回去瞧了要紧。”
霍去病点头:“劳烦了。”
女娘转身前头带路:“我名辛错,公子唤我名字即可。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霍去病握了握缰绳,弄得闪光紧张兮兮打了个响鼻。
半晌,他挠头道:“辛姑娘,我名……卫无病。”
不是霍去病有意隐瞒,实在是以他的身份,传出去容易闹得大汉与西域诸国关系紧张。如今,不只是博望侯他们的使节团,就连忧儿也说不准在外头呢,他得谨慎些。
二人很快进了一处屋舍内。
小院落里头十分简单,就是普通农户的屋宇陈设,院子里还种了一棵枣树,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