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当我爹,汉武帝追悔莫及/迷人的老祖宗都是我爹(汉)+番外(312)
皇帝陛下顺水推舟:“既如此,今夏朝中一切稳定,北方战事紧要,朕欲前往北地出巡。据儿既然想去,便随朕一道同往吧。”
刘小据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之后,便连忙跪地谢恩,生怕父皇反悔不带上他。
“……”
唯有四喜目瞪口呆。
陛下啊,您是真不怕明日早朝,朝臣们唇枪舌战,唾沫星子溅到您脸上啊!
……
长安城内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与此同时。
朔方城城外数十里,骑兵大营。
卫青和霍去病在云中休息了月余,刚从家中赶赴朔方,整兵之后,正打算带着大军进行第二阶段的游击战了。
此次,霍去病成了整场战役的核心。
他要带着五万精骑,奔赴漠北深处,寻找到单于主力决战。这一战的目的,便决定了它的路途之远,耗时也不会太短。
公孙贺提醒道:“单于退居漠北深处,很有可能就是打着注意诱敌深入,好来个瓮中捉鳖。去病,可要多加小心。”
霍去病笑得张扬:“那可惜了,他如意算盘打得好,碰上的却是我。”
众将士听到这话,都跟着笑起来。
确实,大汉出了个冠军侯,此番怕是要成为匈奴人永恒的噩梦了。
六月中下旬,霍去病清点行囊人数,亲率那只期门骑兵队打头阵,在大军前方作为开路的指引。
六七月的天,正是大漠里热到爆的时段。
霍去病及时调整战略,沿着戈壁前行,夜间奔袭,白日隐蔽。不过大半月,斩杀和俘虏的敌人便达到了六万多,生擒众小王、相国、将领近百人。
这些还远远不够。
小霍没有寻到伊稚斜单于,便绝不收手,一路所向披靡,杀到了狼居胥山(今蒙古国乌兰巴托东侧)一带。
这里是匈奴人的祭祀圣地。
每年到了正旦、春夏交接和秋季降临时,匈奴人便会在此祭天地,拜日月,以求上苍护佑。
而这一次,他们见到了毕生的梦魇——骠骑将军霍去病。
小霍没有杀匈奴的寻常百姓。
狂沙卷着西风残阳,烈马之上,少年将军当着一众匈奴俘虏的面,收刀入鞘,而后挥舞着一面黄色的大汉军旗,奋力插在了狼居胥山的主峰筑坛之上。
他扬声吼道:“今我大汉攻下狼居胥山,立旗于此,祭奠数万战死将士的亡魂!有大汉军旗在,尔等回家了。”
祭坛下,数万精骑将目光都投向那支飘扬的军旗,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是血与痛的泪水,是跑沙跑雪,边草日暮下,踏着数万大汉将士战死的身躯,得来不易的戍卫与守护。
纵边陲烽烟,塞外苍凉。
换得万千匈奴不敢再言,足矣。!
第118章 118(二合一)
少年将军从不会因片刻虚名而停留。
黄沙之间,铁蹄飞扬踏过,掀起沙海的长鸣。
霍去病时刻都记着,此行目的是寻找单于主力。区区一个祭祀用的狼居胥山,他祭过众将士的亡魂也就罢了。
大军拔营,再往北,便越过了肯特山到达姑衍山。
姑衍之地,比起狼居胥山距离匈奴王庭便更进一步。这回,连霍去病都小心对待起来,叮嘱先头部队高度警戒,等黄昏之时,突袭占据下这片高地,再做修整。
跟随霍去病左右的,一为李敢,一为赵破奴。
赵破奴倒提一柄钺戟,驭马疾行至霍去病身边:“将军,姑衍山也是个匈奴人节日里会祭祀的圣山。这地方更靠近王庭,说不准,单于也曾来祭拜过呢。”
闪光一身黑色鬃毛在猎猎西风中飞扬,唯有四蹄上的白色在跑动之间,如乌云踏雪之势。马背之上,一身玄铁盔甲,发辫高束的骠骑将军扬了唇角:“那还愣着做什么,再取军旗来!”
赵破奴大笑:“是!”
大汉自从高祖打天下时,奉楚义帝正朔,全军领红旗;后来,高祖称帝,自居“水德”,军旗颜色便引为黑色,直到当今陛下刘彻改德之后,自居“土德”,才成为了如今遍插漠北的黄色军旗。
李敢在一旁傻笑:“咱们将军,真的是很喜欢立旗子啊。”
霍去病瞪他一眼:“少胡说,忧儿都跟我说了,这‘立棋子’可不是什么好话,晦气得很,以后别说了。”
李敢跟他儿子李小禹是一脉相承的直脑筋,闻言挠头慌张:“啊?那我不说了,不说了。”
赵破奴单手擎着军旗驭马而来:“不叫这个,那我们叫什么?”
霍去病冲着赵破奴伸手,后者挥臂一抛,长杆便稳稳落在了少年将军的手中。
他那双手上已经磨满了茧子。
是长年累月用刀,用弓,用钺戟磨出来的,早就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变作了他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