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当我爹,汉武帝追悔莫及/迷人的老祖宗都是我爹(汉)+番外(283)
为什么叫改良呢?
因为西汉人自有的减震装置已经足够精巧,名为“伏兔”。它就在车舆之与车轴之间,因形状特别像是趴着的兔子,正好能卡在车轴上,才被赐予这个名字。
卫无忧能改动的不多,只能在材料上下下工夫,再在车驾内铺上几层厚厚的绒毯,放一张炕桌和许多靠背,才算是舒坦了。
出城来送的人不少,李小禹已经气哭好几回,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了。
他就是不服气。
盖因此次随同卫青他们出征的,还有卫伉、卫不疑和李陵三个小将。虽然这几人只是被带去拉练一番,大概率不会上阵,李小禹还是不可避免地伤心起来。
相熟的朋友们全都走了,就剩他……跟卫登那个小乖乖了!
卫无忧被这小子闹得一阵好笑,最后那点儿临别气氛都消散了。
他从刺儿手上接过个小包裹,丢给李禹,再给卫登也留了一份:“都是些好吃的好玩的,我们庄子上的特产,自己省着点玩儿。可别太想我!”
李小禹抡着鼻涕就要往卫小四身上抹:“我
才不会想你。你……你在那边要等着,等我过两年长大了,也会去找你的。”
卫无忧拆台:“两年你可长不大。”
李禹气得又炸毛起来,卫登在一旁“呜呜呜”地哭起来。
场面一团乱,都怪卫无忧自己嘴欠。
但是奇怪的是,这送行的氛围并不萧瑟悲凉,相反,透着几分滑稽的热闹和喜庆。
得亏刘彻本人没在场,不然胡子都得气歪了。
皇帝陛下也是不愿亲眼见到这送别场面。
他虽然是帝王,但姑且也算是个阿父,实在不愿意再徒生伤感,索性派了刘据代表他来送行。
刘小据从那日之后,便一直有些沉闷。
他想不通,忧儿根本没做错什么,为何要如此对他。若是换做是他在宫外,只怕早就惹怒了父皇。
不,他怕是连父皇的注意都掀不起。
最终,是卫皇后强打精神,给刘据要来了这一次送行的机会。
她已经几近失去一个儿子,不能再叫另一个也出事了。
或许,叫他们兄弟之间见一面,无忧说的话,比谁去劝都要管用。
卫无忧也早就注意到刘据的兴头不高,所以特意把他留在最后,避开了众人。
刘据应当是自己躲起来偷偷哭过,双眼通红,看着像是被欺负的小白兔。卫无忧想到自己先出生的事实,忍不住怜爱地摸了摸弟弟的脑壳。
“还在瞎琢磨呢?这一点你可得多学学陛下,瞧他——”
刘据哽咽:“吾不想那般对你,是他们错了,吾和忧儿都没有错。”
卫无忧弯唇:“你看,你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嘛。为什么要拿老头儿们犯的错误惩罚自己呢,这样只会亲者痛仇者快,卫皇后她会伤心的。”
刘小据垂下眸子,不吭声了。
卫无忧又从腰间佩囊掏出那枚青玉鸟:“据儿,还带着吗?”
垂头丧气的小殿下眼前一亮,乖乖点着头掏出自己那枚同款,只差摇尾巴了。
卫小四将两只放在一处,瞧着确实没什么区别,跟刘据的对调一下,示意他收起来:“他也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叫咱们成了兄弟。这么想是不是好受一点?”
两小只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刘小据破天荒的没有想到什么祖宗规制,反而跟着无忧一起乐出声来。
“好啦,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干饭,埋头长大,等积聚好足够的力量了,”卫无忧冲着刘据挤眉弄眼,“我将来能不能提前颐养天年,可全就靠你啦。”
他们之间似乎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无从开口。一枚尚带着体温的青玉鸟交换之后,又好像无需再多言。
时辰已经到了。
卫青驭马行来,提醒了一声。
于是,刘据上前紧紧抱了一下小无忧,大步退开,眼神中满是信任和坚定。
卫无忧登上车驾,回头比了个动作笑道:“明年回京朝见,大家再一起偷喝酒啊。”
回应他的,是小不点们慌慌张张的否认,和几家长辈佯装怒气却没憋住的笑声。
做完坏事的卫小四悠哉悠哉靠在车窗边,喝着炉中温好的牛乳,一路北上。
……
此番出行,卫青和霍去病是轻装上阵。
毕竟大军都留在了边关,他们舅甥俩也没什么好拾掇的,唯一一点行头,还是阳信长公主强行塞进来的。
相比之下,卫小四的东西则多到爆炸,仿佛把一整个庄子府邸都迁去了云中郡,光是驮着家当货物的马车,便有二十余驾。
要不是大将军和骠骑将军亲自开道护卫,怕是还没到地方,就被人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