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当我爹,汉武帝追悔莫及/迷人的老祖宗都是我爹(汉)+番外(274)
于是,水田区就被他搞上了双季稻。
如今已经过了早稻的季节,但是正逢上晚稻收取的时间,萝卜丁便打算顺道一起,看看能不能收获双份惊喜。
毕竟光光阿父出差了,没人制得住他,可不得趁机多留出时间,做点该做的事情。
越是随着年龄增长,他好像越舍不得这群人了。
这里成了他的家,是最能触及他内心深处柔软的地方。这些
人不再是历史书上的一个名字,而是他的亲人,是他在大汉生活下去的同行者。
长安城万家灯火,而今也有数盏与他有关。
这种感觉,是卫无忧的性格无论如何都割舍不开的。
想到霍去病那句“活到二十八就知足”,小家伙不免有些心酸。
去病阿父这话说得随意又潦草,其实却并非单纯不经事的少年了。他是血战沙场后,一路拼杀出来的冠军侯,骠骑将军于他既是荣耀,也像是催命符。
恐怕,小霍对此心知肚明,才会如此调侃自己。
卫无忧攥了攥拳头,转而更有精气神地投入到育种技术研究当中去。
便是不为旁人,只为了与越发难缠的刘彻对峙时能有些底气,他也该抓紧时机了。
……
出殡之后,公孙弘的服丧期长达三年之久。
从高祖到文帝时期,整个大汉初年还沿用着“大功十五日,小功十四日,纤七日”便可除服的丧制;
而到了武帝时期,已然不似汉初,公孙弘自己都给他继母服丧了三年。
尤其开设太学,尊崇儒学之后,汉律便朝着“不为亲行三年丧是为不孝,不可选举”的岔道上撒丫子狂奔而去。
公孙家的子弟作为长安上层贵胄,自然更要引以为戒做好表率,得到了这份“闲人”待遇。
公孙弘有一子名叫公孙度。
当年公孙弘因丞相之位封为平津侯,为大汉开创了“以丞相褒侯”的先例。而今人死灯灭,刘彻做事倒也没有太绝,将这平津侯的位子叫公孙度承袭了。
公孙弘家中上下与公孙贺他们不同源。公孙贺是北地义渠人(甘肃),而公孙弘却是齐地菑川人(山东),两人一文一武,一东一西,平日也不怎么来往。
这就导致了公孙弘一走,公孙家整个便陷入了青黄不接的局面。
刘彻估摸着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又觉得公孙弘在任未曾犯过大错,便是他建立内外朝制度,这位丞相也未曾闹过什么幺蛾子,这才对公孙度如此宽厚。
皇帝陛下甚至还许诺:“公孙度三年孝期一满,便去下面郡里先做个太守,等做出点实绩,再升任回长安。”
这事儿被霍去病随
口当个闲谈在饭桌上讲出来,叫卫无忧忍不住呛了一口。
据他所知,刘彻确实没食言,叫公孙度去做了山阳郡太守,然后十多年之后,他还是个山阳郡太守。
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
皇帝召巨野县令史成的时候,公孙度这小子不知怎么想的挽留了史成,然后惹得刘彻不高兴了,给他论罪,判了几年劳动改造。
卫无忧摇摇头,心中警醒自己——
刘小猪的心思变幻莫测,今天对他有兴趣,明天说不定就看他不顺眼想打板子呢?千万不要被他一时兴起的漂亮承诺给骗到了。
霍去病看着小无忧咳了一阵,还皱着眉连连摇头,忍不住上前给他拍拍背:“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外头挨欺负了?告诉阿父,阿父帮你打上门去!”
卫无忧闻言,顿时呛得更厉害了。
卫青斥责外甥:“说什么胡话,堂堂骠骑将军,整日在长安城欺负小孩儿,闹得鸡飞狗跳,你不害臊,忧儿还嫌害臊呢!”
霍去病撇嘴,小声嘀咕:“忧儿才不会害臊呢,他肯定在旁边帮着我出馊主意。”
卫无忧瞟他一眼,淡然:“去病阿父别乱说,我是乖小孩。再说了,我在长安人缘可好了,谁会欺负我?”
霍去病:“……你就知道欺负你阿父我。”
这一大一小一边斗嘴,一边还能如常进食,叫卫大将军看得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轻轻叹息之后问霍去病:“你的脚恢复的如何了?”
小霍:“已经大好了,舅父。我是可以回军营了吗?这些日子不被您练,我这身子板都僵硬不少,您还是叫我回去吧。”
卫无忧奇怪地瞧了一眼霍去病,觉得这孩子可能有点受虐倾向。
卫青斟酌一番,看向卫无忧求证:“忧儿,庄上的疾医怎么说?”
“骨头确实长好了,可以骑射练兵,但是要注意时间不要太久,最好一点一点逐次增加。”卫小四歪着脑带想了想,“阿父,您这么问,是不是军中又有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