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当我爹,汉武帝追悔莫及/迷人的老祖宗都是我爹(汉)+番外(2)

作者:鸦瞳

阳信公主是当朝长公主,汉武帝刘彻一母同胞的阿姊。她曾有过一任驸马,乃是平阳侯曹寿,七年前曹寿人死灯灭,长公主便另择夫婿,选到了卫青。

公主再嫁,兹事体大。不知汉武帝与卫青密探了些什么,再回府中,卫青便硬着头皮让王氏给阳信公主腾了女君的位置,变作小妻。

西汉的小妻,比爱妾地位更高一些,不必行妾礼。加之王氏乃是皇后卫子夫的闺中密友,倒也勉强揭过此事了。

卫伉这一声阿母,问的自然是阳信公主。

卫无忧落下食箸,一个眼刀丢过去,看透了兄长的心思:“大兄明知故问,阿母早就出门了。”

阳信公主一早便带了骑奴家丁,去赴约妹妹南宫公主的春日宴。此时,只剩下他这个小肉团子守着侯府,肯定是大兄又闯了祸,想蒙混过关。

卫小盆友捏着肉乎乎的拳头,还要保持微笑:“大兄又惹事了?”

卫伉瞧着幼弟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脸红,挠挠头道:“还不都是那个鸿都门学闹得……”

卫无忧听到这话,心里一个咯噔。

武帝于年初,刚纳了董仲舒与公孙弘二位大人的建议,开创太学,这地方相当于大学,只接纳50名博士弟子员,选谁不选谁都会得罪人,索性就有了开后门的“鸿都门学”与“四姓小侯学”。

说白了,后者是专为皇室宗亲和外戚权贵开办的,比不得太学,还更容易拉帮结派和得罪人。

卫无忧从牙缝里挤出仨字:“干啥了。”

卫伉后背一凉,下意识变箕踞为跪坐。笑话,连他阿父都怕幼弟发火呢。于是连忙弱弱道:“……不过就是与人玩六博之戏,争执失和,打了他一拳……”

“打了哪个?”

“也……没几个。”

卫无忧:“……”

好嘛,直接打了一群勋贵,你厉害。

卫无忧此刻也不想知道都有谁了,听着糟

心。索性仰天长叹一声,再看卫伉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和同情:“大兄,阿父昨夜传信回来,今日午后归家,你自求多福吧。”

卫伉一听坐不住了,在榻上扭得像个毛毛虫:“四弟,平日大兄待你如何?这种时候,你可不能不管……”

阿父若是知道了,必然要叫他挑上趁手的兵器,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揍,临了还得嘲讽他“学艺不精,丢人现眼”。

卫伉使劲摇摇头,阿父脾气上来,只有四弟有法子对付,他今日必得抱紧了这救命稻草。

于是,卫无忧正盘着腿摇头晃脑想办法时,就被他大兄一把捞起来,还顺势往空中抛了两下。

到底是每日练习骑射的武将之子,拎个小萝卜丁不在话下。

卫伉像甩饼一般反向讨好着幼弟,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大声问:“四弟,好玩吗!”

在空中颠来倒去的卫小忧苦不堪言。

他真的,恐高啊!

眼瞧着小萝卜丁脸色越来越差,卫伉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又威严的嗓音:“把无忧放下,你喜欢抛人,且来抛你阿父。”

卫伉:“……”

卫无忧两眼发懵,热泪盈眶,颤抖着伸出小手:“阿父……”

刚刚归家的卫仲卿来不及卸去一身玄甲,只解了环首刀丢在地上,便大步走去,抢先接住了幼子,而后狠狠瞪一眼卫伉:“西跨院墙根底下顶缸去!”

卫伉……卫伉不敢吱声,给四弟打了个眼色连忙跑了。

卫青懒得搭理长子,将怀里的小团子举高高,翻来覆去检查着:“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处?要不要阿父请个疾医来?”

卫无忧垮着小脸颤抖道:“不,先放我下来,阿父……”

好在卫青比长子靠谱多了,没再强行举着儿子,一把将人放在地上后,索性蹲身在幼子面前,笑呵呵捏着他脸上的肉,问道:“阿父走了这——么久,想阿父没?”

卫无忧有些无奈。

您这趟是速攻,春天走的春天回来,哪就那么夸张。

但看卫青期待的眼神,以及眼中遍布的血丝和面颊上未作修整的胡须,卫无忧还是配合着露出个灿烂笑容,伸开双手抱了抱卫青:“想~”

卫仲卿顿时大喜,忘了分寸,双手一夹小孩儿腋窝,就将人托举过头顶,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恐高的卫无忧小盆友只好使劲儿薅住他老爹的发髻,恨不得再给他邦邦两拳。

卫青倒是对儿子打算薅秃他的魔爪浑不在意,畅笑道:“阿父也想我们无忧了,阿父此行,还带了礼物给你们。”

如今的卫青,早已不是曾经做骑奴的模样。

他虽是沾了阿姊卫子夫的光,才被陛下看中,但前后几场出击匈奴的作战,已经足够证明他的统军能力。从龙城大捷封关内侯,到收复河套封长平侯,让卫家迈入列侯行列,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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