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番外(196)
漠吉看到他那张含着泪的脸就恶心,掐住他的脖子把他脸朝下摁,没什么表情道:“那四个人,是我找的。”
没错,那四个男人,正是得了漠吉的命令,给了泠欢一个这辈子都不会磨灭的夜晚。
泠欢呼吸停滞,好半天没任何反应。
原来,是他最敬爱的师父,亲手将自己,推入了无间地狱中。
原来,他以为的命定救赎,不过是漠吉的残忍布局。
泠欢的世界都在崩塌。
他发疯一般地扑打着漠吉,双眼通红,一遍又一遍地问着:“为什么啊、师父、我,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
漠吉不愿与他多言,把他掀下去,踹了一脚,说道:“你脏,从出生开始就是脏的。”
泠欢像破烂一样,被扔在脏污的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纪连阙横刀劈开漠吉再次伸前想物尽其用的手,上前一步,把受到刺激过度毫无反应的泠欢提到一旁,骂道:“你真不是人。”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漠吉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是四家之人。你跟了我,我与你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日后‘极’现世,滔天的富贵,我分你一半。”
纪连阙呼出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不会见到‘极’,我就是死,也会拉着你垫背,你的梦,留到地狱去做吧!”
他呸了一声,犹不解气,拙锋舞得生风:“小爷今天就让你长眠在此。”
阵眼昏迷,枯骨天灯在纷纷坠落。
露华香侵染心神,漠吉的眼神逐渐疯狂。他一下子大哭,一下子大笑,在明雪和无痕再一次穿透他的心口之时,漠吉诡异地笑着,仰躺在地上,唯一的左手放在心口处,画着繁复的阵法。
他哑声低喃:“我愿舍弃自己的灵魂,从此与伏神山众人,长眠山中,不死不伤。”
鲜血滴入泛着恐怖气息的阵法,阵法中央骤然翻滚着黑色的雾气,浓厚的威压压得几人几乎喘不过气。
丁酉虎口抖得几乎握不住枪,脸色大变,骇道:“他在请求吸收伏神山的力量!不行!!伏神山里关押着的都是神!若是成了,我们必死无疑!!”
可不管是在场的谁,连番打斗下来,都没有力气再施展半分术法。
打到脱力的明烨惊呼着,连跪带爬,脸色铁青:“少主!少主不可!!”
慕长宁白衣染血,置若罔闻,一把取下了身上的蓝色香囊,将所有的露华香摊在了掌心上,调动着体内残存的内力。
“长宁,”纪连阙心提到了嗓子眼,飞身前来阻止,喝到:“长宁不行!你的心神撑不住的,拉开这支箭,你必然心神溃散而死!”
不停歇的打斗让慕长宁摊开的掌心都有些发抖,他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的纪连阙,轻声道:“除了从心神毁灭他,我们别无他法。”
明雪甚至都来不及收回,陆展清就迅疾而至,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三三不可,你将所有露华香凝成一支箭,在你拉开这个弓弦的时候,你会比漠吉先一步神志溃散,心神崩散而亡。”
大地在震动,地面上未干涸的血液连带着熄灭天灯的青烟一并涌进漠吉的体内。
丁酉最是了解漠吉献祭成功的后果,抬起酸软不堪的手臂横枪前刺,连连催促:“来不及了!快啊!”
明明刺进漠吉的心脏的枪尖却宛若探海,毫无反应。
丁酉脸色煞白:“伏神山接受了漠吉的献祭,我们——”
慕长宁目光坚定,手中的内力已然凝成一把弓箭,弓弦嗡嗡作响。
陆展清手上用了力,急道:“三三!不可以!”
“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了。”
慕长宁环视一圈,将众人的疲惫与惊慌收入眼底:“陆郎,信我一次吧。”
露华香凝成的长箭愈发凝实,香气馥郁到令人作呕。
陆展清厉声阻止:“慕长宁!”
他太清楚长宁心神的脆弱,这一箭若是拉开,他的三三,必死无疑。
就在他想动手制住慕长宁时,最了解他不过的人却一把点了他的穴道,柔和的内力将他推远。
眼神在他的伤处停留,慕长宁垂下眼眸,歉意道:“対不起,我总是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在我面前受伤。”
陆展清又急又怒,一时间竟没能冲开穴道。
弓箭与长箭愈发凝实,散发阵阵威压。
内力每推进一寸,露华香対慕长宁的侵染便多一分。
他已经无法克制心神的暴动,心跳剧烈,瞳孔涣散。
漠吉召唤的阵法处,一个模糊的兽影已经成型,堪称天压的威压骤然压下。众人心神剧颤,跪地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