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婆,拿命来[快穿]+番外(388)
看书之余,她还每日为折竹诊脉,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小的问题,日日熬制汤药为他调理身体。
折竹初时不想喝,只道一切皆是无用功。可每每面对女子泛红的眼角,执拗的目光,拒绝的话语又哽在喉头无法说出口。唯有轻叹一声,一饮而尽,由着她把脉问诊,每日平白折腾。
“近来……感觉怎么样?”收起药碗,视线不礼貌地向下瞟了眼,孟娴期待问道。
强忍着想扯过软枕盖住的冲动,折竹阖目,微微摇头。
孟娴神情凝重,他本就修长生之法,身强体健,连日用药,更是将脉象中任何一丝一毫的微末不妥都根治了个遍。折竹如今的身体,莫说是作为一个修士活在人间,就算天降雷劫、立地飞升也当得住,而他的隐疾竟不见一丝好转。
欲言又止,她不忍多言,唯恐刺激到他的自尊,只默默收拾好东西回房,再度唤来奉壹与麓衫兄弟。
“折竹师傅的病还没好,再寻,多寻些来。”她敛着眉,美目中盈满心痛,忧心不止。
麓衫慌张不已,竟是扑通跪倒在地,哽咽道:“主子,折竹师傅他到底是什么病,您就直说了吧,我们也好专门去寻。”
胭唇微张了张,复又合上,孟娴蹙着眉摇头微叹:“不可说。”
奉壹人高马大,跪下时仿佛桌案都跟着抖了抖,他声音沉沉:“我兄弟二人是折竹师傅亲自救下的孤儿,也是他专为小姐培养的手下。主子放心,您是我们唯一的主人,即便是折竹师傅也不能越过。还请主子莫要避讳,明示我等。”
孟娴微讶:“为我培养?”
“是。”奉壹沉沉道:“自小被折竹师傅捡回,我们便知,小姐是我们唯一的主子,这处孟府,亦是主子的私产。主子不必担忧,我等以性命担保会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绝不会走露一丝一毫消息。”
“折竹……”孟娴犹疑许久,终于轻声吐出那两个字:“不举”。
简单几个字却在两个属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麓衫年轻的面庞上掩不住心事,愕然之中还伴随着深深的困惑。也不知是不解折竹为何有此疾,不解孟娴为何知晓,还是不解她为何非要治愈对方的这等隐疾。
出家人,不举。
他们的主人不但知晓、执意要治愈,而对方也甚是配合,每日流水一般的喝药,不见任何不满,甚至还日日亲自下厨,做饭给觊觎他的女子吃。
这段关系对一个情窦未开的少年来说太过复杂,他简直不敢想,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但麓衫神情恍惚,奉壹坚毅的面容上也出现了片刻的空白,愣愣地行礼过后,他们满心骇然地离去。
即便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奉壹兄弟二人办事也是毫不含糊,明面上继续搜罗天下杂症医书,暗地里却格外留心有关男子隐疾方面的医案,动用各方人脉隐晦搜来,保证折竹师傅的清名不会受损。
虽然,他们也不确定这东西如今是否还存在。
为最快速度完成任务,兄弟二人同时出洞,离开孟府,而孟娴也终于知道了那块玉符的用处。以奉壹、麓衫为首,庞大的势力网络以她为主,任她调动,凡俗九国、修真界三宗九派若干小门,皆在她的影响之下。
“原来,这就是我的人脉……”
孟娴喃喃,不由失笑。
她一直好奇,以自己懒散随意的性子,如何经营得起遍布天下的人脉。原来,她的人脉仅他一人,而他,为她延伸出了遍布天下的脉络。
悠悠轻叹,眉眼间满是温柔的坚定,她收起今日份的医案,拿着最新出炉的新方新药,抬步向折竹的别院而去。
房门虚掩,孟娴推门而入,见折竹正盘膝坐在竹榻上,对面一只小鼎三足而立,两足在后撑着身子,一足朝前正对着折竹,虚弱地轻颤。
折竹眉心紧蹙,目光中满是不解,见孟娴进来,指道:“它是不是不大对。”
孟娴瞟了一眼,当即大惊,连忙抱起小鼎教育道:“没礼貌,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怎么一样都做不到,刀刀都往要害处伤。”
折竹:“……?”
微顿了顿,他不可思议道:“它刚刚的意思是……”
孟娴轻咳一声,收起小鼎,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喝药吧。”
折竹深吸口气,闭了闭眼,没与一只小鼎计较。将汤药一饮而尽,他一如往常地伸出手任孟娴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