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婆,拿命来[快穿]+番外(372)
她偏了偏头躲开触碰,举证一般握住他的手腕,挑眉道:“你一个出家人,夜半堵小情人的门, 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未免有失体面吧?”
折竹静默不言, 孟娴追问:“折竹,你真是个和尚?”
“自然。”灯烛摇曳,映在他黑沉的眸光中, 忽明忽暗。
孟娴挑眉,并不相信:“你这和尚好生奇怪, 不是你说要我了却情债, 寻一人相伴余生吗?你带我来这里, 劝我留下与他相处, 怎么我和他亲近,你又不乐意了?”
“非也,贫僧只是想劝施主谨慎考虑,认真决定。”折竹垂眸,躲开对视, 淡淡道:“前路还长,施主大可一一见过再做决定, 何必陷在最初?”
“嗯。”孟娴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玩闹般轻吹了一口气,烛光骤然湮灭,黑暗中, 她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贫僧说, 前路……”
唇上蓦然一暖,湿热的触碰过后,还伴随着贝齿的轻咬。
孟娴语气轻缓,仿佛势在必得:“我是要陷在最初,不过,不是他,是你。”
折竹气息陡然沉重,低斥道:“你……”
不必他推,孟娴主动退后,杏眼弯起,扬了扬手中的储物袋,自信道:“假和尚,你要被拆穿了。”
她早就观察过,折竹虽有修为,却并不深厚,日常简朴,唯有袖中一个小小的储物袋傍身。无论他是在人世寺院出家,还是出身修真界的佛门,储物袋中都应当有证明身份的度牒或弟子令。
打开储物袋的过程比她所想还要更加顺利,孟娴微讶,难道自己修为比他要高上许多?没来得及细思,她将神识沉入,片刻后,五六张度牒并一块令牌出现在她手中。
孟娴:“……”这不对吧。
折竹退后两步,重新点亮灯台,问:“施主现在可信了?”
孟娴就着微光翻看了几次,不可置信道:“怎么这么多,假的吧?”
折竹淡淡解释:“贫僧修长生之法,游走人世,历经多朝,故而有多张度牒。”
“哦。”孟娴声音干涩,颇有些难堪,愣了好一会才红着脸装好还了回去,艰难道:“对不住。”
折竹平静接过,回了句:“不意外。”
孟娴:“……”
什么叫不意外?她心中升起可怕的猜想:“我之前……”
折竹点了点头,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徒留孟娴在夜色中凌乱。所以,折竹是货真价实的出家人,而她也是实打实混不吝的妖女,对一介出家人动心,屡次占他的便宜,失忆了也死不悔改。
她本能地想要质疑,却被巨大的羞愧感强逼着压下,静静呆立了片刻,孟娴满心悲凉,默默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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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饭,孟娴主动提起:“我们要走了,你当真没有什么心愿吗?我是真的想要弥补过错。”
萧如安动作一顿,纠结:“真的不能是我吗?”
孟娴摇摇头,内心不解,她总觉得,不仅她对萧如安疏离客套,对方对她也是客气有余,这样的两个人当真曾经相爱吗?迟疑片刻,她忍不住问:“你还与其他女子相恋过吗?”
萧如安怔了一瞬,微微摆首。
孟娴思忖着向他描述:“在我的印象中,爱是满溢的,藏不住也克制不住,即便沉默着不言语,爱意也会从眼神中流出来。你们会去到很多地方,也浪费许多风景,他不看山、不看水,独独只看山水中的一个人。”
萧如安闻言沉思,略微古怪地看了眼她身旁的折竹,印象中冰冷独断、亦正亦邪的高僧日日洗手做羹汤,夜色中持灯守候,在孟娴注意不到的地方,目光始终若有似无的追随着。甚至,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局,只要他承诺今后会对她好。
折竹不咸不淡地抬眼瞟过,萧如安却通身一冷,如坠冰窟。他急忙回神,笑着回应:“这样也好,那就祝你早日觅得真爱之人。”
孟娴释然一笑:“你也是。”
“对了,你不是说你师父不见了吗?左右我与折竹还要继续上路,要不要帮你打听一下?”
萧如安迟疑片刻,询问地看向折竹:“前辈方便吗?”
“自然。”折竹淡淡颔首,道:“凭借孟施主的修为与人脉,此事很快就会有消息。”
孟娴尚有些迟疑,搞不清自己到底有什么人脉。萧如安倒是当即松了口气,一副放下心来,结局已定的样子。碍于颜面,她也只好咽下疑虑,保证会尽力而为。
告别了萧如安,下山的路上仅余她与折竹二人,因着昨夜的孟浪,孟娴格外心虚,谨慎地保持着三尺远的距离,看天看地,避免一切视线交汇,生怕自己再度失智,做出突破道德底线的事情。